清歌妖力匮乏,已是强弩之末,长蛇不屑地笑了笑,待他取了内丹,离飞升更进一步。
“躲啊,看你能往哪里逃,我要杀了你,取了你的内丹,我要你死。”长蛇看到清歌的异样,心里也明白,于是一口毒息打在了她的心口上,毒息腐蚀了心脏周围的皮肉还未伤及心脉,清歌却感受到一股钻心得疼。
“噗...”一口血喷出,清歌就这么倒下了,难道自己真的要丧命于此?
就在清歌准备迎接最后一击时,禅杖从远处飞来,击中了那毒蛇的蛇尾,“妖孽,休要猖狂。”
“臭和尚...”清歌吃力地看向来人,他周身被戾气环绕,不似平日里无悲无喜的样子,心里大吃一惊,然后笑了笑,带着一抹欣喜,晕倒了。
长宴看着清歌一身狼狈的模样,眼眸里闪过了些许心疼,不由得大怒,“找死!”
长宴一声怒斥,然后对着长蛇猛攻过去,断了蛇尾的它自是敌不过修为颇高的长宴,很快就败下阵来,被禅杖打中了七寸,奄奄一息。
长宴本想杀了他,可是修行之人不忍徒增杀孽,就把它收入皈依,但愿能泯除妖性,早日修得正果。
长宴飞身至她身边,将人从地上扶起,眼底一片冷凝,看着她身上的两处重伤,眼里杀意不止,好像很后悔自己为何没有了结那蛇妖。
长宴找到一山洞安置好清歌,又从山里寻来不少天材地宝为她疗伤,看着那深深白骨,整个人有点慌张。
当清歌醒来时,天色已黑,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从石榻上蹿起来,一阵乱找,“灵果,我的灵果呢?”
长宴把这个一身重伤还不安分的人按住,指了指远处,清歌想要去拿,却挣不开长宴的禁锢。
“臭和尚,你放开我。”长宴松开按住她肩膀的手,清歌想乱动,又被他制止,清歌很是无力,“放开我,我不动,保证。”
在长宴松手的瞬间,清歌立马跑到放灵果的地方,一把抱在怀里,长宴无奈地看着她,“我救你回来,可不是让你自寻死路的,还不回来躺着。”
“哦...”清歌声音闷闷的,回到石榻上坐下,献宝似的把灵果递给他,“给,很好吃的,修行之人吃了可增百年修为,那条臭蛇平日里看得最紧。”
长宴没有接,声音冷冷清清,“你自己跑去那干嘛。”
清歌瞥了他一眼,“你不是修行之人嘛,我捕了银雪鱼,你又不能吃,就去给你找了灵果来,谁知道那条臭蛇这么不识相。”
长宴敲了敲她的脑袋,“你不是自称凌云山小霸王吗?怎的还会怕了同类?”
清歌撇撇嘴,有些委屈,自己好心好意去给他找吃的,竟然还被打,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待遇的清歌眼里含着泪花,看得长宴不知该如何是好,于是一把抱住她,“你还委屈上了,若是你有什么意外,我心里难以安稳,这灵果要来又有何用?”
长宴帮她把眼泪擦掉,动作轻柔地好似对待一件宝贝一般,他自己都未察觉,此刻的他不再是那个以除妖为己任的大师,而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清歌从他怀里抬起头,眼睛水汪汪地盯着他看了好久,他的眼里全是她的影子,“臭和尚,你不会是喜欢我吧。”
长宴以一下子把人放开,“胡闹,修行之人岂可谈情说爱?”清歌来不及防备,受伤的手一下子碰到了石榻,疼痛更甚,“好痛。”
长宴一听,连忙查看她的伤势,又出血了。
于是端来准备好的水为她清洗伤口,再上药,轻轻地对着伤口吹了吹,一下又一下,宛如飞羽撩拨心间,痒痒的,然后撕下自己袈裟上的一道棉布给她包扎,“好了,莫要再乱动,免得伤势加重。”
清歌认真地打量着帮她疗伤的人,这才有点人情味。
清歌迷迷糊糊地睡下,到了半夜,整个人烧得厉害,全身红了起来,不停地扯着身上的衣服,长宴一直守着她,自然也发现了她这样,眼神晦暗莫明,一道厉色闪过,自己就不该轻易放过那条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