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无言,只有一笑。
忽然,清歌闻得一股淡淡的香气,似笑非笑地看着长宴,看得他心里痒痒的,就好像自己犯了错被人逮了现行似的。
院子的门被人推开,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大师,是你回来了吗?”声音清脆婉转,听得清歌打趣他,“大师...”
长宴看着她调皮,睨了她一眼,“胡闹...”
清歌不理会他,声音淡淡的,好似不太想搭理他一样,“大师,艳福不浅啊。”
长宴看着她故作轻松的样子,心里竟难得一喜。
来人寻到池塘,看着两人的互动,眼冒火光,就像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了一样。
清歌看向来人,那是一个二八年华左右的小姑娘,穿着一身翠色的衣服,样式竟和她差不多,可是清歌在她身上看出一种违和感,也说不清到底是哪,只是觉得这姑娘不该是这个样子的,细细看了眼,才发现这姑娘眉宇之间带着一股子戾气。
长宴应了一声,那姑娘也不在意,好似已经习惯了长宴这副冷冷清清的样子。
“你们先坐,我去给你们倒水,你手上的伤还未完全恢复,莫要意气用事。”长宴交待好清歌,显然不想理会来人,转身回屋。
清歌笑而不语,他这意思是让自己看着办喽,只要不太过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
“大师慢走,织锦会和这位姑娘好好相处的。”这话说得,就好像自己是这里的主人似的。
清歌看着长宴消失,也就不再与面前这位虚与委蛇,“姑娘,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在他身边到底是为何?”
织锦笑了笑,拍了下清歌的肩膀,“姑娘在说什么呢,锦儿听不明白。”
清歌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她姣好的面容,那股违和感越来越明显,于是召唤出自己的佩剑,“你,绝非善类,说,你在此到底有什么目的。”
织锦看着清歌准备大动干戈的样子,挥手间布下一道屏障,然后施法禁锢住清歌,“你一个小小的蛇妖都能在此,我为什么不能?”
“你...”清歌没想到自己竟被人识破了身份。
“你什么你,只要我杀了这和尚,得了他的修为,就可以去寻我夫君,我劝你,别坏了我的好事,否则别怪我不顾及情面,我还不想杀害妖族中人。”织锦解除屏障后,朝着房间走去,清歌动弹不得,只得大喊大叫,“臭和尚,有人要杀你。”
织锦被清歌这声喊叫激怒了,回头看了她一眼,看得清歌心里发毛,“既然你如此不识抬举,休要怪我无情。”
长宴听到清歌的呼喊,连忙出来查看,织锦手里的匕首泛着寒光,看得清歌心里急躁,“臭和尚,快走啊。”
织锦感受到长宴的位置,马上解除了她的禁锢,清歌看着自己能动了,拿着剑马上向着织锦攻击,织锦一个闪身,剑正好刺中长宴的肩头。
清歌没想到织锦如此狡猾,看到长宴被自己中伤,连忙丢掉手里的剑,“臭和尚,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相信我,是她,她是妖孽,要加害与你。”
织锦听着清歌的话,眼泪一颗颗掉落,哭得梨花带雨,寻常男子见了都不忍心美人儿如此哭泣,可是长宴是寻常男子吗?
他看着织锦哭泣,心里一阵烦躁。
“大师,锦儿和这位姑娘聊得好好得,她非要说我是妖孽,锦儿在此长大,绝非妖孽啊。”
长宴拿出般若,在织锦身上划过,金光之下是实实在在的人身,并无半点妖气。
长宴看了一眼肩头的伤,隐隐作痛,收回般若之后看向清歌,“你还有什么话说。”
清歌看着眼前的一切,眼里闪烁着怀疑的光芒,“不,我不信,她是妖要害你,是她亲口承认的。”
长宴摇了摇头,两人就这么对视着,一句话也没有,清歌不想留下这么一个隐患,对着织锦挥剑而去。
织锦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到了,“大师,你看,我没有任何坏心思,这位姑娘为何对我出手。”
“我不知道你是如何瞒天过海的,但是,你留不得。”清歌的攻击一次比一次狠厉,仿佛下定了决心要除掉织锦。
剑光闪过,在织锦身上留下一道道伤痕,“出手啊,别一个劲地躲,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大师,救我,我一个普通姑娘,哪有什么本事。”
禅杖飞来,给了清歌一记重击,险些震碎她的心脉,清歌被他打得措手不及,只听见身后一句,“休要伤人,别怪我不客气。”
清歌捂着自己的胸口,看着长宴冷峻的面容,委屈地落下一滴眼泪,那眼泪好像落在了长宴的心间,滚烫。
“你为了一个不明来路的人伤我?好样的。”
“我怎么能看着你造下杀孽。”长宴看着她受伤,心仿佛被人揪住了一般。
“很好,就算今日你殒命于此,本姑娘也不会再多管闲事一分,就当我好心喂了狗。”清歌飞身离开,长宴对着空气自责不已。
织锦看着清歌消失,露出一个隐晦的笑容,反正自己目的达到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