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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吃老虎菜的人(1)

九点多钟,我坐在办公椅上,面对电脑屏幕,脑子里时而混沌时而清醒,像宿醉未醒。

电话响了两次,我直接按了拒听键。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我记得清清楚楚。昨晚走出饭店后我跟马克告别,然后伸出手抚弄了一番他衬衫上的第二颗纽扣。

“你还好吗,小雨?叫你小雨可以吗?”马克抱住我,在我耳边低声询问。

我抬头冲他笑着,像个轻浮女郎。我可以把这一切归咎于酒精,但我心里明白,不是那样的,我很清醒。

美食街上仍旧灯红酒绿人来人往,我与马克相拥着走过这条街。眼看就要到地铁站了,马克搂着我的胳膊用力拉了我一下,我们朝左边一条巷子里拐去,那儿有家经济型连锁酒店。

马克用他的身份证登记了一间标房,服务员瞥了我一眼,没有吭声。我俩在她会意的目光中走到电梯前,好在这家酒店总共只有五层楼,电梯很快来了,我们走进去,默不作声。

开门,开灯,锁门。马克开始亲吻我的脸,手伸进了我的内衣。我忽然想起晚饭吃的是韭菜饺子,于是提议先去刷牙洗澡。

“不。”他说不,然后把头扭过去,动作粗暴了些。

索性放荡形骸,筋疲力尽。

我离开房间时,马克坐在床边发呆。他问我要不要再待一会儿,或是他送我回家。我闷闷地说算了,我先走,他随意。

身体交媾后产生的寂寞感,使我俩看上去像一对呆子。

我想叮嘱马克对今晚的事情守口如瓶,又觉得这话纯属多余。马克如何处理这件事与我无关,对我来说,从今往后,在我沉重的装满心事的行囊里又多了一个秘密。

如此而已。

手机再次响起,我看了看屏幕,是齐轩。我跑到走廊上,深吸一口气,按了接听键。

“坏消息。国庆节我要在北京呆着。”齐轩的声音听上去像要哭出来,他问,“你过来吗?”

我怔在那儿,命令自己回过神来。我把火车票、酒店、最近要交的图纸之类的事在脑子里捋了一遍。火车票估计买不到了,只能飞机往返。酒店由齐轩安排。至于图纸,回来干上两个通宵就能搞定。

“算了。”正当我把一切考虑好准备开口时,齐轩一句算了让我晕头转向。

“我说说而已的。你来了我也不能陪你。”

“没关系,我也想见你。”我不知道自己说的是真话,还是谎言。

齐轩嘿嘿笑了笑:“算了,再过几天不就见到了?”他把话题扯到别处,无非是问我最近忙不忙,上海的天气如何,不要太累,建议我去看场电影。

电话挂断后我仍在考虑去北京的事。我们只分离了一周,但在我看来,这段感情已危机四伏,需要做点什么才能让我安心。

办公室里艾米正好在给她旅行社的朋友打电话问火车票的事,我凑上去低声请她帮忙问一下去北京的车票。艾米“哦哦”几声后冲我摆摆手做个无可奈何的表情。我又上网查了下去北京的航班,果然,票是有的,但没有一丁点儿折扣。

艾米放下电话跑到我座位边上。

“克莱尔,你还要去北京吗?我同学说可以把你安排进旅游团里。”

我抱歉地表示不去了,多谢艾米与她同学的热情和美意。

这样一来,声势太大了点。艾米热情是不假,喜欢八卦也是真的。我可不喜欢被人在茶水间以及四楼食堂谈论我的恋情,千里探情郎啊,相约在北京啊。行政和市场部的几个女同事们挺有文采,带色的笑话说得隐晦而有趣,有时我也爱凑过去听她们聊天。想象着自己成为她们议论的对象,我顿时浑身不自在。

打开工作邮箱,一封标题为“康城飞鸿”的来信出现在第一页第三行。我对康城既排斥又有着挥之不去的好奇,于是我首先打开这封信。

是一封邀请函,邀请我参加母校康城一中的校庆。邮件包含一个附件,看上去是一张照片。

打开附件,是我在康城一中的毕业照,照片中的董微雨,体型硕大,触目惊心。

邮箱地址以kcyz打头,貌似康城一中的缩写,但我不认为校庆组委会的人有闲心干这种事。想想看,每年七八个毕业班四百多名学生,六十年来,会产生多少张毕业照?谁有空把这些照片一张张扫描,再一份份发出去?

有人从我身边经过,我赶紧关掉邮箱页面,唯恐谁会注意到这张相片。

我拼命斩断与过去的联系,父亲只有我的手机号码和住址,其他联系方式,他一概不知。

事实上,康城一中的人只对我母亲有印象。父亲董靖华从未出席过我的家长会,没在学校露过面,无论同学或老师,即便他们在马路上和我父亲面对面谈话,也不会把他与我联系在一起。

谁会往我的工作邮箱发这样一张照片?

白雪的脸从我脑子里一闪而过。

重新登录邮箱,点击那张照片。第一排左边第四个,没错,梳一根马尾,大腮帮。照片上的白雪和现在这个白雪是同一个人吗?我将照片放大,从笔筒里取出一把尺子,遮盖住照片上白雪鼻子以下的部分。眉形,眼睛的形状,包括鬓角的轮廓。我的心头涌起凉意。

上半部脸,是同一人的。下半部脸,宽嘴型、圆下巴、大腮帮,自命不凡的表情,属于康城一中的白雪;娇媚的嘴型、窄而尖的下巴、瘦脸腮,还有世故势利的表情,属于新认识的白雪。

神奇的整容。

我猜这封邮件由白雪发来。但我找不出她这样做的理由。我与她的从前都有缺陷,拔出萝卜带出泥,牵出一个带出另一个。这玩笑开得一点儿也不有趣。

我得跟她谈谈。

我拨通了马克的电话。

马克在电话那头愣了一下。“你要白雪的电话号码?”

我早就想好了要说的话,故作轻松地说:“是啊,她跟我是校友(虽然她只承认自己知道康城一中),我刚收到一封校庆邀请函,想问她收到没。”

马克迅速报出一串数字,我拿笔记在纸上,忽然听到马克问我:“我们再见个面好吗?”

“呃,这几天有点忙。”我的脸变得滚烫,距离昨晚我俩紧紧拥抱在一起才过了十几个小时。

十分钟后我又给马克打了个电话。

“你知道白雪不在上海?”我问。

他答是。

“她怎么会突然去北京?”

几分钟前白雪在电话里懒洋洋地告诉我她正在外地。另外,她再次强调,康城一中是所好学校,只是很可惜,她从未在那儿上过学。

“可你认识舒朵?”我不甘心地问。

“康城就那么大,我不可以认识她吗?”

我无言以对,正要挂断电话,白雪又问我上海的天气如何。我说还行,不冷不热,天天都是晴天。白雪沉吟半晌,依旧不冷不热地说,北京天气也不错。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跟我说拜拜,挂了电话。

马克见我半天没吭声,换了个话题,问我假期怎么安排的。我心烦意乱,用加班赶图纸敷衍他。

“真辛苦。放假那几天抽空见个面吧!你……”他顿了顿。“你准备不再理我了吗?”

他的语气沉重而饱含着忧愁,我仿佛看到电话那头他痛苦的表情。

三天后我和马克约在淮海路的哈根达斯见面。我先到,几乎是刚刚落座时,就看到马克推门进来。

他手里捧着一束花。

白色的百合配蓝色的勿忘我。他把花递给我。

“喜欢吗?”

这是我第一次收到鲜花。送花者是我男友的朋友,是我一夜情的对象。

清爽的鲜花,混乱的感觉。

完全不受控制的,两行眼泪顺着我脸颊流下来。马克什么也没说,甚至没给我递一张擦泪的餐巾纸。

我去卫生间洗脸、补妆,回来时,座位前已搁着一块核桃批。除此之外,马克还为我点了一杯摩卡咖啡,而他自己,我看到服务生给他送来一只冰淇淋球。

“你怎么不给我点冰淇淋?你怎么知道我爱吃核桃批?”

我语气不佳,像赌气,也像撒娇。那晚是男欢女爱你情我愿,如今我的做派,倒像是我吃了大亏,要求马克补偿,有任性呵斥他的特权。

马克望着我,不自然地笑了笑。吃冰淇淋球的时候,他不时抬头看看我。终于吃完了,推开玻璃盏,他像是下定了决心,开始谈起那晚的事情,大意是他并没想过要冒犯我,如果我想惩罚他,他愿意接受。

“你的意思是,那晚是酒精作用?”我一点儿也不欣赏马克的忏悔,心里恼恨,语气也很坏。

“不是。”马克满脸通红,“你愿意听实话吗?”

当一个人问你是否愿意听实话时,通常意味着真相让人失望,难以接受。我害怕听到他说出一时冲动、各取所需之类的“实话”。

我想听的,无非是他喜欢我,情不自禁,为我的魅力倾倒。倘若他告诉我第一次见面时他就爱上我,我反倒会内心窃喜。

爱,才是男人乞求女人谅解的最佳方式。

我不知道,马克要跟我说的实话,到底是出于“欲望”,还是“爱情”。若是前者,我岂不是自取其辱?

好奇心战胜了恐惧,我点点头,示意马克尽管说,我们不妨坦诚相对。

服务生过来把他面前的玻璃盏收走,给他换了杯加了点水。店里忽然进来几桌客人,人声嘈杂,马克就在这种嘈杂声中开始了他的讲述。

“我老家在常熟,但我母亲是杭州人,从小我就在杭州生活。后来我父亲在常熟搞了个经贸公司,先是做钢材买卖,后来专攻空调和其他电器生意,变成了有钱人,我就从杭州回到常熟,在那边读书,又上了大学。那几年我过得很苦,表现得却很乖巧,因为我有个小心思,只要不跟他们闹翻,家产早晚都是我的。可是五年前,情况有了变化,我有了个弟弟。哈,我爹五十岁,又得了个儿子,可想而知有多得意了。”

“等一下!”我听得云里雾里,不知这些事跟我和马克的一夜情有什么关系。“是同父异母的弟弟吧?”

马克苦笑道:“当然。我小学毕业那年父母就离婚了。据说是我妈对不起我爹——我跟爹住一起,听到的消息自然都对他有利。好几年后我才零零碎碎地听到很多事,知道是我爸花心在前,我妈忍了很久才闹出后来的故事。后妈比我爹小十岁,三十多岁时跟我爸,因为种种原因,我爸没娶她,后来终于娶了,隔两年就给我爸生了个儿子。所以,你可以想象一下我的处境。”

真没想到,马克竟是个不得宠的富二代。

“不要告诉我你要像电视剧里那样,搞个大阴谋,跑回去争夺家产。”我把马克仔细打量一番,怎么看也不像富二代和阴谋家。

马克忽然笑起来。“你外表很内向很矜持,其实心里住着个调皮鬼。”

他没给我争辩的机会。“每个人都有很多面,这很正常。刚才你说我会不会跑回去搞阴谋,其实这些年公司的业务已经萎缩不少,就算是最风光的时期,也不过是流动资金转得多,看上去有钱而已。现在我爹是有子万事足,萌生退意,三天两头打电话要我回去接班。”

“你不是已经决定回去吗?”我想到上次马克跟我说过,他跟白雪一开始就说过不会在上海长待。

马克愣了一下,反问:“我决定了吗?”

“不待在上海,也不回去接手现成的公司和业务,难道你另有打算?”我追问道。

马克看着我,说:“我还真没啥打算。被你一说,原来我的想法早就暴露在外了?你看我多没城府,这样的人适合做生意吗?”

虽说是句问话,我并不认为马克对自己缺乏信心。没城府这种事,做得好了叫做坦诚,做得不好叫做天真,怎么说也不是贬义。马克被我说得哑口无言,只好喝水,顺便把我那块核桃批掰了一块送进嘴里。

“再说到我跟白雪,其实,我跟她好起来,最开始是因为她是康城人。”

我的心脏重重跳了几下,模模糊糊中觉得马克接下来要说的事情跟我有关。

“我被判给父亲。在这一点上,很多年来,我都无法原谅母亲。同学中也有离异家庭的孩子,都是跟着妈过。人人都觉得我挺可怜,我更是认定母亲不够爱我。外婆说过,当初要不是有了我,我妈妈未必会同意嫁给我爸。总之,父母关系是一本烂账,倒霉的是我。刚离婚那几年,母亲还在杭州,有时会跑到常熟来,在学校外面等着见我一面。我其实是很高兴的,因为知道她还想着我。但我每次看到她,非要故意做出一副厌烦冷漠的样子,结果总是不欢而散。后来,大概是我念初三的时候,她就不再出现了。直到高中毕业的那年暑假,我去杭州看我外婆——当然更想见的是她。”

马克低下头,我看不见他的脸,只看到他浓密的头发在微微颤动。我伸出手,想拨开马克垂在额前的头发。此时我的手机在包里振动起来。马克站起身朝卫生间走去,我赶紧取出手机,屏幕显示是齐轩的电话。

“在干吗?”

“没干吗。”齐轩已经三天没给我打过电话,只在每晚八点准时给我发来一条短信,内容大同小异——忙吗?想你。

原本我对改变主意取消去北京看他略感内疚,知道白雪也在北京后,那份内疚被我抛到九霄云外。我发现多数情况下都是我给齐轩打电话,于是当即决定不再主动联络他。

“图纸赶得怎么样了?”他懒洋洋地问我,电话里传来他的哈欠声。

“你呢,忙吗?过节也赶进度,加班费要付三倍吧?”

“是吗?我不知道。反正天天都在上班。这次出来太久,我带的衣服都穿腻了,下班后要去逛逛,买两件新的换上。”

我就适合齐轩穿的服装款式和颜色发表了一番意见,再次听到他的哈欠声时,我心情沉重,看到马克已坐回位置上,就跟齐轩道别,把电话挂了。

“齐轩?”马克问。

我点点头。

马克叹口气说:“下个项目还是跟他们公司合作,基本上还是我跟他搭档。”他没再说下去。

我的心情越发糟糕。马克的意思是我们把事情搞得一团糟,他跟他朋友的女友上了床,之后还要跟朋友一块儿共事,他感到无地自容,对不起朋友?

“要么你不再跟他合作,要么我跟他分手,也不再跟你见面。”我语气干巴巴的。

“别这么绝对好不好?要么这样要么那样。”马克皱着眉头责备我,也不说到底该如何,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讲他的故事。

“我到外婆家的时候,她已经住进了养老院。我舅舅告诉我,母亲一年前在康城去世,由她在当地的一个朋友处理的后事,骨灰葬在康城附近一个镇的公墓里。我当时就懵了,为什么她会死在康城并且葬在那边的镇上?为什么这么大的事没一个人通知我?我提出很多问题,舅舅只有一句话,这是她遗嘱里写明的,大概是觉得回来也没多大意思。”

康城从此成了马克心中的神秘之城。大学期间马克两度造访康城,专程去母亲的墓地祭拜。他曾在康城流连,对这座小城,马克实不觉得它有魅力。母亲在此度过生命中最后几年,并长眠于此。他只知道母亲这一生跟某个男人纠缠不清,最后远离家乡也是为了这个人。

马克说,二十岁生日时,他才知道母亲当年放弃他的同时,放弃了几乎全部的属于她的财产。她为马克开了一个账户,等他年满二十岁时就能自由支配。所以马克从大学时代起就开始做一些理财产品投资,颇有收获。

真是一个复杂的故事。

因为母亲与康城的关系,马克对来自这座城市的白雪产生好奇心,之后发展成一段恋情,又因为彼此失望而分手。是这样吧?马克默认了我的结论,接下来说了句令我大惊失色的话。

“可是,你,小雨,你让我想到我母亲。”

我怔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你想说什么?我跟你母亲有什么关系?莫名其妙!”

马克慌忙解释道:“是我表达得不清楚。我的意思是,你让我感到亲切,从一开始,我就觉得我们很亲,像亲人。”

他说我的容貌,温和,美得不醒目,却很耐看。与他母亲一样。

他说我的酒窝,浅浅的,稍纵即逝的,很特别,很美好。他母亲的酒窝也是这样。

他说我坐在那里,稳稳的,静静的,让他感觉很舒服。

我看着马克慌乱地表白。一个个毛孔舒张开来,像天线,接收着马克对我的依恋、爱慕——尽管他表现得像一名恋母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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