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柳颜道:“不,只有叶哥哥可以保护燕儿。”
秘王笑道:“尸王,看来你还不及一个后生小子啊。”
尸王哼一声道:“彼此彼此,不然秘王也不会在这里坐了这么久也没什么行动啊。”
叶问道:“董斌,废话少说,我于姐姐在哪里?”
秘王笑道:“你拿个假秘密来敷衍我,我只好不实现我的诺言了。”
尸王也笑道:“秘王,这次来,你猜我是干什么?”
秘王笑道:“当然是找我了。”
尸王道:“那你说这次我与叶问合力来擒你,你能逃得了么?”
秘王哈哈大笑道:“开始我也猜你一定会这样,但后来我一想,叶问是不敢与我动手的,不然他心上人便不知会怎么样了,而且,以尸王身份,二人来攻我秘王,尸王颜面何存?我秘王真是受宠若惊。那我秘王岂不盖过尸王了?叶问,你说是不是?”
叶问哼一声却不言语。尸王望着叶问道:“叶问,你既有了燕儿,为何还要与其她女人?总有一日,我要将她们全杀了。”
上官柳颜急道:“我的事不用你管,你是想让叶哥哥恨燕儿一辈子,是不是?”
秘王笑道:“尸王,这次,我们可想到一块去了。我很早以前也有这想法,要将叶问身边的女人全杀了,当然,也包括你的宝贝孙女了。”
尸王道:“不知秘王如何也有这种想法?难道你的姘头弃你而跟叶问了?”
秘王大怒,拍桌而起,手一伸,往尸王攻去。叶问忙抱了上官柳颜让开。
尸王也伸手来攻,一个站着,一个坐着,眨眼攻了几十招,但谁也伤不了谁。秘王忽想到自己站着是占了尸王便宜,但又伤不了他,不免似乎逊了一筹,忙也坐下,又攻了几十招。秘王的千变万幻手固然厉害,尸王的折梅手也不逊色,两人本在伯仲之间,其实什么招几乎都一样,不过在别人瞧来,除了眼花缭乱,便是魂飞魄散了,暗想若是招呼在自己身上,哪还有命的。
叶问瞧了一阵,开始暗想他们内功充胀,若有人近身,只怕会被震得全身筋脉与五脏六腑尽碎,甚至直接粉身碎骨,但他们掌下饭桌却安然无恙,不免奇怪,但瞧到后来,才知他们根本不是在生死搏斗,他们知对方谁也杀不了谁,不然刚才也不用那么多废话了,他们而是在暗暗叫劲,似乎在比试谁能伤了对方而又能保住招式下的饭桌。这便如两人在木桩上比试,看谁能不掉下木桩而将对方打下木桩一般。
上官柳颜毕竟当心尸王,轻声问道:“叶哥哥,他们谁会胜?”
叶问笑道:“我哪里知道。他们这般只怕要打到明天早上。”
上官柳颜忙道:“叶哥哥,你快先帮爷爷打跑秘王,然后……然后你再打跑爷爷。”
秘王与尸王已到不能说话的境地,但听了这话,秘王却是暗笑,而尸王心中却大气,两人心意领会,一齐停了下来。只听得呯地一声,那桌子裂开来,一下粉身碎骨。
秘王笑道:“尸王,我们又没分出胜负,看来这几十年我们都没进步啊,怪不得让个后生小子赶上了。”
尸王哼一声道:“秘王,这回你总是逃不出这客栈了,叶问,刚才秘王说你将宝刀秘密告诉他了,是不是?”
叶问只得道:“不错。”
客栈中人一阵骚动,被尸王目光一扫,又静了下来。尸王道:“也不知他做了什么让你轻易将秘密告诉了他。对了,刚才你说于婷那姑娘被他擒了去?秘王,你倒是一点不将魔王放在眼里啊。”
秘王笑道:“魔王是我敬畏的,但山高皇帝远的,她找来时,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在哪了。”
尸王不再理会他,盯了叶问道:“叶问,你若不想要我杀了什么于婷李莫儿的,最好也告诉了我。”
叶问大怒,上官柳颜忙抱住了他,摇头道:“叶哥哥,不要。”
秘王叹口气道:“我来本来是找叶问要他说出宝刀真正的秘密的,想不到被你搅了兴致,算了,来日方长,下次再说吧。”
起身正欲走,叶问忙拦住秘王道:“不放了于姐姐,休想走。”
秘王忙又坐下道:“我若不走,怎么放了你的什么于……姐姐啊?嗯,还有程千口之女蓬莱仙子之子。”
尸王笑道:“我可不管什么于婷不于婷,程千口程万口,蓬莱仙子千手观音的,刚才我好像说过,你要走,没那么容易吧?”
秘王笑道:“老子除了没化成仙,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想走便走,想留便留,只是我现在不想走了,还要瞧瞧叶问有什么可说的。可不能让你个老尸物得了便宜。”
叶问哼一声,也坐下道:“我只要你快放了于姐姐。”不过却挥挥手不让上官柳颜过来,上官柳颜忙在另一桌坐下了。
秘王道:“你不说,我怎么放?”
叶问怒道:“你答应过我的,堂堂秘王也说话不算话么?”
尸王哈哈大笑起来。秘王胀红了脸,其实他也不知那藏宝图到底是真是假,他若知是假,绝不会有这种窘态。尸王停了笑,道:“真是奇哉怪也,秘王也能脸红?难不成这才是你的真正面目?我得仔细瞧瞧。”说完果然盯了秘王脸瞧。
秘王脸色转正,脸上之皮突地往尸王射去,笑道:“你瞧是真是假。”
尸王接过皮,又瞧了起来,竟然真是张人皮,忙丢到一边道:“叶问,你到底告诉他什么了?”
叶问瞧了一眼秘王,道:“董斌,你到底放不放了我师姐?”
秘王笑道:“你想威胁我?你告诉了尸王又如何?我有什么损失?倒是你,只怕你的于师姐将……唉,你是知道的,我早想将你那些于师姐啊,花妹妹啊,燕儿啊,等等等等,全杀了的。”
上官柳颜怒得站起道:“你有本事在叶哥哥面前杀了我。”
尸王手一挥,将上官柳颜冲坐在椅子上,道:“秘王,你知我为何这么久不动手么?是瞧在叶问面上。”
不等尸王说完,秘王哈哈大笑道:“瞧在叶问面上?你是不确定叶问会帮谁吧?”
尸王再也拉不下脸,突地伸爪往秘王抓去。秘王身子一滑,远远离开了尸王。尸王紧攻其后。叶问忙跑到上官柳颜面前抱住她。一下两大武枭在客栈内攻了一圏,木屑四溅,惨叫声四起,客栈面目全非,客栈中人更是惨不忍睹。没死的能逃的赶紧都逃了,连七杀手也退到了门外,只叶问抱住上官柳颜一动也不动,他还要防止秘王逃走,再瞧二人时,秘王已跃到二楼,又倒挂在了横梁下,原来他虽不怕尸王能杀了他,但他还不愿最后让叶问得了便宜,而此时尸王果然自恃身份没像秘王一般如蝙蝠一样倒挂起来再斗。
叶问却暗惊,舍了上官柳颜一跃而起,往秘王横梁处飞去。秘王反手一拍,屋檐起了个大洞,翻身而出,上了屋顶。叶问早知他会量天尺,定会趁机逃之夭夭,果如所料,忙紧追其后,秘王才上屋顶,叶问也到了屋顶拦住了他。
秘王不仅知道叶问武功厉害,更知他轻功也在己之上,也不逃了,负手道:“叶问,我正要去放了那什么于婷,你拦住我做什?”
尸王也上了屋顶,哈哈笑道:“秘王,想不到你要逃之夭夭,怕了我?”
秘王也笑道:“说的什么话?你奈何不了我,我奈何不了你,我还待在这里干什么?我还有要事在身呢。叶问,你告诉他,我还有要事在身,最好不要让尸王什么之类的人难住我。”
叶问怒哼道:“你最好不要骗我。”说完上前几步,拦在二人中间,面对着尸王。
尸王只有眼睁睁瞧着秘王离去,等秘王不见了踪影,转身背对着叶问道:“叶问,我是瞧在燕儿份上才对你如此客气,再者我也非秘王那种人,你最好不要惹到让我也效仿秘王擒了你什么于姐姐花妹妹来威胁你。”
叶问哼一声,怒道:“曾经你不是也这样做过么?若非萧伯伯,你早把雪儿捉了去。哼,我也是瞧在燕儿份上才对你如此客气的。”
忽听得街上上官柳颜叫道:“叶哥哥,救我。”
叶问一惊,忙飞身到了街上,拦住了七杀手。尸王拦在了叶问面前道:“叶问,义贤庄保护燕儿比你保护她好吧?”
叶问想了想,瞧着上官柳颜道:“燕儿,你先跟你爷爷回去,我以后去接你,好么?”
上官柳颜一下又哭又闹道:“不,不,燕儿不要回去,不要离开叶哥哥。”
叶问心下一痛,道:“燕儿,听叶哥哥的话,我一定会去接你的,你哥哥还跟我在一起呢,到时我与你哥哥一起去找你,好么?”
上官柳颜只不住摇头,不住地哭。尸王摆摆手,七杀手拉了上官柳颜离去。
叶问也没心情再与尸王一较高下,叹口气转身离去。尸王其实也知在叶问面前讨不到好处,与其让叶问说出宝刀秘密,还不如去找秘王,于是也不理叶问,转身离去。
叶问走了一阵,也不知自己要到哪里去,突见旁边一家酒楼,名曰“醉仙居”,惨然道:“既能醉仙,那人必醉了。”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危险,抬步走了进去。上了几坛酒,自顾喝了起来。
这酒果然与众不同,喝了没几口,已然上头,又喝了几口,已然醉了,口中叫道:“燕儿,我马上去接你……不,我不能接你……我会害了你的……于姐,你在哪里,我马上去找你……我喝最后一杯……”正要再喝一杯,忽地胸口一痛,血飞溅而出,浇在了自己脸上。
叶问脑子一醒,正见梁俊一剑刺在自己胸口处,见了自己望向他,梁俊忙将剑抽了回去退后几步,他身后还有魏平等华山十圣。若非叶问有内功护身,这一剑只怕要了他命,拍了拍头,点了伤口几处大穴止了血,道:“梁俊,你怎么还敢出现在我面前?”说着站起正要打去,眼前一黑,脚下一软,摔倒在地。
梁俊冷哼一声,又一剑往叶问背上刺去。叶问正起身,这一剑刺在了肩上。叶问本能地握住了剑。梁俊只道他没了力气,但怎么抽都抽不回了,又一掌往叶问胸前拍去。叶问避之不开,连人带剑往后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