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儿长剑一摆,格住了这一刀,顺势往他手腕划去。叶问却寻了他一个破绽伸指点了他穴。李莫儿顺理成章削下他手指。叶问夺了他刀过来。
其他人也相继攻了上来,这回叶问二人主在制住他们而不在杀他们,所以两人或点穴,或砍腿,这些人虽然厉害,但还远远非叶问与李莫儿对手,而且他们也没想到公主王爷会如此厉害,他们原来也没完全相信这二人真是什么信王公主,只是宁可信其有的心态派了十几个非最厉害之人来,所以二人轻而易举将三十几人制住了,有些倒在地上,有些还站着,却全都无力再战了。
叶问正要质问他们,忽地远处袭来一支箭,往他右臂射来。叶问冷笑一声,伸手接住了。只见远处屋顶上站着一人,手中拿了一张弓。正准备射第二箭。
李莫儿道:“崔呈秀。”
叶问道:“我知道。”崔呈秀第二箭射向了李莫儿。李莫儿一挥剑,那箭折为两截。
一会,崔呈秀站的屋顶上又跃上十人,也是蒙面黑衣,手中握着刀。崔呈秀将弓丢在一边,一跃直接站在了叶问与李莫儿面前道:“你们不是信王与长宁公主,他们在哪?”
叶问笑道:“魏忠贤派了你来,他下的本不小啊。”
崔呈秀道:“不要有点本事便这么狂妄自大,你要想想你跟什么人说话。”
叶问道:“崔呈秀崔大人嘛,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崔呈秀铁地手一挥,往叶问脸上打来。叶问也是很快,脚一移,如魅般躲开了。崔呈秀笑道:“还有两下子嘛,怪不得他们没能擒住你们呢。”
叶问笑道:“想起来了,当日信王去打猎,原来便是你指挥杀信王。当时好像便有鞑子,有倭寇。”
崔呈秀笑道:“不错,只不知你如何知道的。不过我们也是互相利用罢了,你瞧,他们不过想活捉了信王,而我不同。”
叶问惑道:“你什么不同?难道是来保护信王的?”
崔呈秀道:“错了,我是来杀信王的。所以要找到他,非需要你们不可。”
叶问知他要动手了,忙拉了李莫儿远远避开才道:“这么说你不是来杀我们,而是来活捉我们了?”
崔呈秀喝一声:“说得对。”伸爪往叶问攻来。那十人也往李莫儿攻去。
叶问见他爪又快又猛又准,不敢小瞧了,也想瞧清楚他这爪功招式,只得先以爪对爪,斗得一阵,崔呈秀先心惊起来,想不到叶问会如此厉害,这是他也没料到的,一般高手过招拼的不仅仅是招式而已,更多的是内力的较量,而眼前之人不仅招式厉害,连内力也是不弱。本来打算几招制胜,不想一下过了几十招也没伤到对方。而对方还不时分心去注意那女子,这更让他震惊。
忽地招式一变,手如灵蛇,爪如刀,叶问一下没料到崔呈秀本来应该缩回的手这回没缩回,只手腕一弯,竟在叶问手臂上抓了五道血痕。
而崔呈秀也没高兴,因为若是以前换作别人,这般被他抓了,不是整个手臂断了也要撕下一块肉来,而眼前之人只是抓了五道血痕而已。
叶问暗哼一声,忽地变爪为掌,往崔呈秀击去,当见崔呈秀伸爪来格时,忽地又变掌为指,往他掌心点去,崔呈秀忙又爪下压欲抓叶问左腹,叶问忽地又变指为拳,自上而下往他手臂击去。崔呈秀来抓叶问左腹这招已使得老了,避无可避,叶问这一拳力度自不会小,而崔呈秀早将真气集在五指,这一拳,竟将他五指陷入自己大腿内。
崔呈秀一声惨叫,忙疾往后退,将五指从大腿中拔了出来,止了穴道:“你是何人?秘王与你什么关系?”
叶问见李莫儿正与其他人打斗,不再理他,忙上前去帮李莫儿。与刚才一般,李莫儿挺剑前刺,叶问不失时机的寻了对方要化解李莫儿剑法而露的破绽一指点了他穴。不一会,几人也尽数被制住。
叶问想起崔呈秀时,崔呈秀已然不见,不禁叹口气道:“想不到让他逃了。”
李莫儿道:“谁叫你他没制住来帮我。”
叶问忙道:“我不是当心你么?”
李莫儿心中一甜,嗔道:“好啦,现在可以问他们了吧?”
叶问首先对崔呈秀带来的一人道:“你们一共多少人?”
那人哼一声道:“没瞧见么?十人。”
叶问捡起一刀道:“我是说没来的。”
那人哼一声不再答话。叶问将刀一送,刺入了那人大腿,那人痛得大叫不止。叶问道:“我不喜欢杀人的。不过我喜欢将人折磨得生不如死,却又不让他死。”
那人忽然哈哈大笑一声,一咬衣领,口冒黑血死了。
叶问大惊,忙将其余未点穴之人点了穴,但崔呈秀死士不是毒死便是自己咬舌自尽了。
叶问忙将八旗教与东瀛武士没点穴的点了穴,又将这些人衣领割了。李莫儿羞红了脸跑开了。
叶问又将刀对着八旗教一人大腿道:“说吧,你们那一共多少人?住在哪里?”
那人哈哈大笑道:“多少人?能数得清么?”
叶问哼一声道:“数不清便不说了,那说说是在什么地方吧。”
那人道:“遍地都是我们的人。大明朝要亡了。”
叶问大怒,挥刀一切,那人大腿被切下一块肉来,一下倒在了地上,被这般一***道竟然自解,从腰间掏出匕首往自己腹上刺去。叶问没注意,想不到还能解开穴道,忙要去救时,为时已晚,那人已然死去。
叶问暗道:“我不信没一个怕死的。”大声道:“谁说出我刚才问的问题,我便不杀谁,不然一个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那帮东瀛武士却又在叽哩呱啦说个不停,不过在叶问看来一定是在骂自己,走到一东瀛武士面前道:“你若再骂,我把你舌头割了出来。”
那武士却还骂个不停。叶问大怒,但不能真割了他舌头,只得点了他哑穴。先前会说中原话之人道:“你怎么说都没用,他们都听不懂。”
叶问到他面前笑道:“既然你知道说,你说吧。”
那人道:“说什么?”
叶问道:“谁人指使,你们还有多少人,都在哪里?”
那人笑道:“解开我穴道,我便说。”
叶问道:“量你也逃不了。”说完解开了他穴。
那人突然手一摆,一阵烟雾在地上冒起,叶问怕有毒,忙远远避开了。当烟雾散去时,那些东瀛武士一个个倒在了地上。竟是全被那人杀死了,每人身上都有暗器。而那武士也倒在了地上。肚子上插着他那把刀。
叶问后悔不已,不过想起自己害死这么多人,心中也害怕起来,忙道:“花妹,过来。”
李莫儿转头瞧了一眼,忙又转回头道:“不过。”
叶问无奈,知再问也没用,叹口气,走到李莫儿身旁道:“花妹,我们走吧。”
李莫儿道:“不问了?”
叶问道:“我本不欲杀他们,可是他们一个个不怕死,只怕再问也是没用。而且其余两帮人都死完了,问出一个也没用。”
李莫儿道:“少一个敌人总比多一个敌人好,若江西的八旗教都没了,也很好啊。”
叶问道:“你是要我再问?硬的不行,我们试试软的。”
李莫儿笑道:“你以为真是王爷呀,难道想用荣华富贵打动他们的心不成?”
叶问道:“刺客一般都是不怕死之人,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忽然想到一方法,笑道:“这回我要再试试。”说完又往八旗教人而去。
李莫儿虽不知他有什么方法,但又不敢过去。只得又在这里等。
叶问来到他们面前,点了他们哑穴,只剩一人。叶问来到没点哑穴之人面前,一言不发,只死死盯着那人眼睛。那人不服输,更不怕死,也死死盯着叶问眼睛。
叶问心中暗喜,只见那人眼睛渐渐迷茫,轻轻道:“谁派你来的?”
那人道:“额真。”
叶问也不懂额真,道:“你们一共有多少人?包括没来的。”
那人道:“十四人。”
叶问一数,这次来的不是十四人么?想不到问了也白问,难道来江西的真只有这十四人么?但这十四人也没什么厉害之处啊,怎么能擒得住信王?又道:“谁是你们额真,他在哪里?”
那人道:“死了。”
叶问瞧了瞧刚才自杀的那人,心道:“又是白问了。”厉声道:“不说实话我杀了你。”
那人惊醒过来,一时还是迷茫,不知刚才发生了何事,惊道:“你会使妖术?你是妖怪?”
叶问道:“你们住在什么地方的?不说我吃了你。生吞活剥,连骨头也不吐。你的葬身之地便是我的腹中。”
那人有些害怕起来,却道:“残我身躯,生又何欢,死亦何哀,忧忧百姓,实苦哀多,捐躯赴难,视死如归,八旗揭竿,救民水火……”
叶问开始听他说前面三句时,视死如归,甚为感动,说到中间四句时大为愤怒,正因为他们才使百姓生灵涂炭,竟还忧百姓,捐躯赴难,听了最后两句,不容他再说下去,打了他一个耳光。
但那人没停下来,继续说下去,但却是重新说了一遍。叶问这才知道这是他们教言,还以为他真的如此多感慨呢。忙点了他哑穴,来到李莫儿身边,摇摇头道:“问不出来,我用摄魂大法也是没用。”
李莫儿点点头道:“你说得对,他们是死士,不怕死,我想,他们也只是来执行任务,谁派他们来不会知道的。算了,白忙一场,我们走吧。”
叶问道:“他们不管了?”
李莫儿道:“自会有人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