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全程都是纪零在上菜，添茶，客人走了就去收拾桌子，纪零也没想多，新人嘛，应该的。
招鹿也没有完全偷懒，她起码还会买单和下单，只是全程没出过前台，而程易，早就躲在厨房里。
“那个谁”招鹿突然说话，是对着纪零说，她不是有意，她是真的没记得纪零的名字，纪零也是，所以不怪她。“你去擦干那些碗筷碟，然后拿一些放到二楼，二楼通常都是晚上备好。”她吩咐纪零做。
纪零就乖乖去厨房旁边的小房间。
小房间空间不大，大概一张单人床那么宽，长度两米，而这小房间，每一寸地方都被完美使用，一进去，右手边就是消毒碗柜，其余的右边，拿来做一个小厨房，外面的厨房是制作寿司，供给顾客看的，而里面，专做油炸，还有做面食，而旁边就是用来洗碗的洗碗池，洗洁精与调味品放在一边，而左边拿来放那些餐碟，洗碗池下的就是潲水桶，再旁边就是垃圾桶。
这环境有老鼠爬过一点都不出奇。
寄人篱下，纪零面对这环境再恶心也要咽下，不能说出来，要不白干几天了。
等纪零从楼上下来，程易也开始指挥纪零。
随后，纪零只听到各种各样的工作。
“喂，你过来把这些桌子全擦了。”
纪零刚把六张桌子擦好，这绝对是她有史以来擦东西最多的一天。
“喂，你去把厕所搞干净了，趁现在没有客人。”刚把抹布放好，就听到那高高在上，语气高傲的语气，仿佛是主人在吩咐佣人，
纪零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一跳，越想越有这么回事的感觉。
算了，职场上，小白都是这样的，纪零劝自己，不要翻脸，忍忍就好，到熟悉了就不会这样了。
临近下班的时候，程易又突然吩咐纪零。
“差点忘了，那个谁，你去把抹布全收了，然后全洗了，晾在扶手上就行。”程易吩咐完，就那起她的包包，跟招鹿一起离开了。
十点半，没有客人，就看提早下班，而厨房的人不知道貌似还有个培训，所以他们十一点才走。
等纪零把抹布晾好，回到家也差不多十一点了。
纪零停好自行车，没有打开客厅的灯，摸黑的找到洗手间，洗完澡，就躺床上在思考。
明天还去不去？
通常工作都有三天私试用期，老板看新招的这人工作怎么样，而新人看这家店是否值得做，如果没有今天晚上，或许纪零觉得还是可以做的下去的，可，不知道是不是纪零的错觉，总觉得那个兼职的对她有敌意。
“叮咚”突然手机响起，打断了纪零的思绪。
纪零拿起手机看，是微信消息，啦啦寿司店老板娘发的，她问纪零觉得怎么样，要不要继续做下去。
看到这个问题，纪零又陷入了纠结。
这家店开的工资还可以，小作坊通常不会太累，可是，总感觉程易是在欺负自己。
沉默了一会。
纪零觉得给老板娘发个消息。
纪零：【可以。】
回复的是可以，其实在纪零这里意思是再看看，可对方却不是。
纪零想好了，如果真的是自己无缘无故被敌对就甩手走人，给她白干了，果然，几天后，纪零受不了程易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顶了她一句，第二天不去了，如果能提早知道，纪零打死也早早拒绝，白白浪费她五天的三餐钱。
那个给纪零工资底开到俩千四，全勤一百，两日休，不休补两百，不包吃不包住。
每想想起来，都觉得不划算。
第二天中午，招鹿跟她换班，纪零就跟朋友一起上班，她还能来有大部分因为朋友，一份工作有朋友陪还是挺好的，朋友介绍，如果又总，挺让她尴尬的。
时间过的很快，晚上很快到了，她七点到店时，带上她这家店所有服务员都在。
朋友叫了纪零一声，拉着在她身边坐下，有几桌客人，都上出完餐了。
朋友突然伸手，把纪零的嘴角往上拉“要多笑笑。”
纪零不明，也不理了。
很快半个小时就到，朋友下班了。
又只剩纪零和招鹿还有程易。
朋友一走，她们两个立马窝在前台坐着聊天，纪零就在旁边站在。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旁边的私语一句不落的全传进纪零耳朵。
“你说，这个人整天都不笑，冷着张脸，搞得好像谁欠她钱，要不要跟二姐说下。”程易小声对招鹿说，不知道是真不想给纪零听还是想给纪零听，虽然有手捂着，可音量却丝毫不小声。
“你去说”招鹿推辞“她都来三天还是四天，一句招呼都不跟我们打，标哥都问了我好几回。”
标哥，纪零只知道是在厨房做寿司的，后来纪零才知道，原来他是老板之一。
啦啦寿司店有三个老板。
纪零真的好冤枉，她是个慢热的人，还有丢丢脸盲症，不是她不想跟人打招呼，而是本身不记得名字，记得名字又不记得脸，更何况，招鹿说话还有口音。
两人的话题又换到了年龄上。
“你猜猜她多少岁。”招鹿坏笑的说，程易摇摇头，招鹿笑的更大了。
“哈哈哈哈，她01年的，比我还小。”
招鹿是00年的，而程易是97年的。
听到这话，程易毫不留情的笑了。
她本来就瞧不起纪零，之所以瞧不起，是因为，纪零来了，可肥婆这称号还是她的，长的比她还漂亮，更重要的是，程易觉得纪零长的像狐狸精，她就是不爽纪零，本来想挑纪零的错，谁知道这人干活老老实实的，既然挑不了错，不是很热闹勤劳吗？那就多干点。
“不是吧。”程易装一脸惊讶，她不喜欢纪零也不但但是因为纪零比她好看，还有一原因，纪零一脸未成年的样子，怎么看都比她小。
程易97年，却很舍得在脸上和交友上花钱，她保养的看起来比招鹿还小，更让她气的是，纪零是零化妆，那皮肤像小孩一样。
程易故意停顿一会，一脸不可思议的继续说“91的吧，怎么感觉比我还老。”
女人对女人的敌意，排第一的肯定是脸和身材，第二就是年纪。
即使招鹿和程易都清楚，纪零并没有她们口中所说的这样，却宁愿抹黑她，去巴结虚荣心爆棚的其他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