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九重玲珑塔里的试炼却让御临风感到了修仙之路,真的难于登天。
但更多的是,对于先祖要求每一个境界都要修行到极致的变态要求,御临风感到的却是无助的绝望……
庭前入梦不知岁,醒来已过三秋雨。
按照乾坤玉中的时间推算,御临风在九重玲珑塔里已经修行了三年时间。
但实际上,现实世界才过去三天。
当御临风结束修行,从九重玲珑宝塔第四重破关而出,他的修行境界竟然飞升到金丹巅峰境界,再也无法寸进半分。
不仅如此,乾坤玉中的几种神通宝术、《御仙神药典》都修练到了一个空前的境界。
尤其是在医道一途,御临风原本就是出身于宣城医科大优秀中医毕业生,并且还是宣城中医院御医堂两大最年轻的御医坐诊医师之一,在得到祖上《御仙神药典》之道后,医术得到了质的升华,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
九重玲珑宝塔前,御临风很满意体内那股宛如汪洋大海般的元气,凭借自己金丹巅峰境界的修为,不说在修仙界横着走,在红尘世界绝对没有对手。
现在唯一缺少的,便是一把趁手的兵器……
终有一天,我一定要超越先祖,屹立仙道绝巅!
御临风看着那九重玲珑宝塔顶上的古匾,心中豪情万丈,热血澎湃。
心动一念,御临风从乾坤玉中走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第三天晚上八点。
他来到卫生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胡子拉渣,像是一个从原始森林走出的野人。
无奈一笑,拿起剃须刀修了面,而后舒服地泡了个热水澡。
这一夜无梦。
…………
第二天,宣城中医院御医堂御临风坐诊室。
御临风刚来到御医堂三个星期,便却凭借精湛的医术与谦虚好学的精神。
深得御医堂一代中医大师袁振山的青睐,将其看做真传徒弟一般,悉数传授一身医道传承。
如此,天生不凡,悟性绝佳的御临风短短一年间,便代替了袁振山坐诊御医堂,成为宣城中医院成立数百年时间,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坐诊中医之一!
不仅如此,御临风对于前辈谦卑尊敬,对于同事和睦相处,对于学弟学妹悉心传道解惑。
深得人心。
而今,御临风即将离开这里,心情难免有些哀伤。
收拾好行李,御临风抱着硕大的纸箱,推门正要离去。
却发现门口站着几人,神色不舍与伤感,更有人泪目,他们平日里与御临风私交不错,是来为他送行的。
“疯子,保重!”胖子羊山神色沉重。
“风大哥,以后要常来看我们啊。”容颜姣好的刘依依泪眼朦胧。
“兄弟,保重……”
“…………”
“人生哪得长相聚,相聚终须相别离。诸位保重。”御临风忍住心情,向众人深深鞠了一躬,笑着道:“御医堂以后,就拜托各位了。”
说完,他豁然转身,决然离去,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
…………
而就在此时,御医堂,突然传来一阵厮声力竭的声音。
御医堂另一个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坐诊中医——段贝衫,英俊飘逸的脸庞大汗淋漓,神色有了一丝惊慌。
在场的医生护士神色焦急,慌忙之中险些出现差错。
而此刻,躺在病床上,躺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
原本经过段贝衫治疗,这孩子的病情已经得到有效控制。
但是却不知道为何,原本安静下来的孩子,突然间凄厉哭叫,面目狰狞得吓人,不停地用撕抓撕咬着在一旁看护的年轻妇女。
“段御医,您快看看,我儿子这到底是怎么了?刚才还好的,怎么突然发狂了?”年轻妇人一边和自己的丈夫制住孩子,一边看着段贝衫焦急问道。
????段贝衫顿时惊诧,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他不停地用手拍打孩子的后背,安抚孩子,又让助手准备镇静剂。
????然而就在这时,那孩子突然摔在地上,哭声戛然而止,弱小的身躯疯狂抽搐,双眼一番,口吐白沫,两腿一登昏死了过去。
???此刻段贝衫神色十分难看,急得满头大汗。他将孩子放在床上平躺,一边做着心肺复苏,一边呼喊着助理医生与护士准备急救手术室。
????然而,此刻众人已经被吓住,这要出了医疗事故,那可是吃不了要兜着走的啊!
??“段御医!您不是号称宣城最年轻最权威的中医专家吗?求求您,救救我儿子吧!他才五岁半啊!”年轻妇人看着生不如死的儿子,顿时哭得撕心裂肺,抓住段贝衫的衣袖,哭求道。
一旁,孩子的父亲也失去了冷静,突然冲过来一手抓住段贝衫的衣领,照着他面上重重扇了一大嘴巴子,并且破口大骂道:“御医堂号称宣城最好最权威的中医圣地,原来都是像你这样的庸医?你他妈到底会不会看病啊!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马上飞一定让你陪葬!”
“砰!”
段贝衫被扇了个轱辘转,撞倒在一旁,嘴角溢出丝丝血迹,脸上鲜红的巴掌印火辣辣的发烫。???
一旁的几个助理护士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没有人去拉他。
有些人的脸,生来欠打!
或许,指的就是段贝衫这种卑鄙无耻的小人。
整个御医堂都知道,如果不是这个狂傲自大,仗着自己姨夫是副院长而为所欲为的伪君子。
为了争夺御医堂年青一代的一把手,不惜一切背地里设计陷害,赶走了御医堂医术仅次于一代大师袁振山,最年轻最有权威的御临风。
或许,今天就不会出现这种局面。
段贝衫起身拭去嘴角的血迹,没有反驳些什么,他现在想的只是如何救治这个孩子,挽回他失去的声誉。
段贝衫来到病床前,不停地给孩子做着人工呼吸和心肺复苏。
然却丝毫没有作用,病床的孩子已经停止的挣扎,面色发青,像是被人掐住脖子,呼吸急剧困难,只剩一口气吊着,眼看就要没了生命迹象。
段贝衫在这一刻真正的慌了,确切的说,是心颤、害怕。
他满脸大汗淋漓,神色十分难看,手一个劲儿地发抖,心境已经被破。
“我操你妈,什么狗屁庸医,老子要你给我儿子陪葬!”
年轻的父亲看着生命迹象越来越弱的儿子,在这一刻瞬间失去了理智,语言激烈,破口大骂,冲着段贝衫挥拳打去。
段贝衫躲闪不及,又再一次被打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