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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东窗事发

邵宇听完潘晓曼所说的这些话后火冒三丈,在原地溜达了几圈后问:“你把手机号给我,我约他聊聊”。

潘晓曼抿嘴笑了笑说:“聊什么?人家又没怎么我,我自己能处理的”。

邵宇压着火气看着潘晓曼说:“怎么处理?我不许他对你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那你许谁可以有非分之想啊?”潘晓曼低着头双手揉搓着上衣的衣角小声嘀咕着。

邵宇尴尬的小声喃喃道:“啊?谁,谁也不行。我送你回,回家吧!”

第二天早自习结束后邵宇买了潘晓曼最爱吃的土豆丝卷饼和一盒用热水温过的纯牛奶给她送了过来,这是邵宇每天早自习后雷打不动必做的一件事情。邵宇的父母是公司里的普通职员,每月的收入并不多,因此每天就给他二十块钱的饭费,这是他一天早中晚三餐的全部费用。为了早上能给潘晓曼买上一份早餐,他只好将自己早餐的费用全部贡献了出来。不但如此,他还要在午餐和晚餐的费用里尽量的挤出一些钱,以便平时陪潘晓曼出去玩的时候使用。潘晓曼不止一次的要给他早餐的花销,却都被他拒绝了,她虽然知道邵宇的家境肯定不如自己家好,可她从不知道每天邵宇都是饿着肚子将早饭买给她吃的。直到很久以后才有人将这件事讲给潘晓曼听,当然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风流快活一夜的曲艺等到早自习下课后才来到教室,一屁股坐下之后就开始趴在自己的桌子上呼呼睡了起来。直到上完第二节课她才睡眼惺忪的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从书包里掏出一面造型精致的小镜子照了照。不照还好,这一照顿时惨叫了一声引来全班注意的目光。她边照镜子边哼哼着对同桌的霍燕撒娇地说:“我都有黑眼圈啦!天呐,眼睛也肿了!啊~~~怎么办啊燕燕!”

被曲艺快摇散架的霍燕赶忙安慰道:“好了好了别伤心了亲爱的,你这眼睛就是睡觉压得水肿了,过一会儿就会消肿的。黑眼圈也不明显啊,你要是不说我都没有发现呢!一会儿打点儿粉就看不出来了”。

曲艺将信将疑地问:“真的吗?你不会骗我吧!”,然后又可怜巴巴的看着霍燕,想听到她满意的答案。

霍燕赶忙说道:“我怎么可能骗你啊!我才买的粉可好用了呢,我拿给你试试。”说着在书包里拿出一盒粉底递给了曲艺。

赵欣怡见曲艺已经睡起来了便走过去说:“曲艺我有事给你说,和我出来一下吧”。

忙着用粉遮盖黑眼圈的曲艺照着镜子说:“怎么了欣怡?有什么事儿你就在这儿说呗!”。

赵欣怡有些为难的坚持道:“还是出去说吧,这儿人多!”。

曲艺继续忙着手里的活儿心不在焉地说:“好吧,你等我一下,很快!”。

曲艺话音刚落上课的铃声就响了起来,赵欣怡只好回到自己的坐位上准备上课。这时的潘晓曼又接到了张明军的信息:昨晚给你发信息怎么没回呢?没看到吗?今天中午一起吃饭吧?

潘晓曼想了想回到:你发错信息了吧,我是潘晓曼,不是曲艺。我想,你这信息是发给曲艺的吧。

张明军很快回复到:我没有发错信息。自从第一次见到你,我的心就被你偷走了。你是我魂牵梦绕的女孩儿,你的超凡脱俗就像月宫仙子不食人间烟火一般,你的清秀可人犹如花丛中的精灵。你是我今生第一次怦然心动的女孩儿,我知道我已经深深的爱上了你。曼曼,我会倾尽所有的爱你、疼你、保护你。接受我这颗赤诚的心吧!

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潘晓曼心中阵阵泛呕,想了想回绝到:珍惜你的眼前人比什么都强,你的心还是留在你那儿吧!今后不要再给我发信息或是打电话了,我不想与你有任何的联系,不见。

赵欣怡书包里的手机突然嗡嗡作响,这是正在上体育课的付海打过来的。赵欣怡有些为难的拿着手机不知道该不该接听,毕竟还在上着课。她思量半天感觉付海应该是有什么急事,否则不应该在上课的时候把电话打过来才是。于是悄悄接起电话小声的说:“喂,什么事啊?”

电话那头的付海说:“我在辖区的派出所,赶快带钱过来!”。

赵欣怡吃惊失声喊道:“什么?”。

这一嗓子犹如晴空炸开一声雷,瞬间全班的目光转向了她,甚了半秒,然后大家不约而同的以要看笑话的心态小声偷笑了起来。老师在讲台拿着课本看着她愣了一下生气地问:“赵欣怡!你做什么呢?”。

赵欣怡的同桌赶忙碰了碰她压低声音说:“老师叫你呢,别打了”。

赵欣怡反手示意了一下同桌说:“别吵”然后继续对电话那头的付海说:“你接着说”。

老师见状将手里的课本狠狠地往讲桌上一摔破声喊道:“赵欣怡你给我站起来!”说着就冲下讲台向赵欣怡快步走去。

“我知道了”赵欣怡说完挂掉电话拿起书包抬头一看老师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一直专注接电话的她根本就没注意到老师,因此着实被吓了一跳。不过不得不佩服她的反应能力和应变能力,仅仅楞了零点五秒的时间她就想出了一系列的对策,所谓做戏做全套,好的演员最基本的素质就是你想要什么,她就能给到你什么,可以说全身上下都是戏。

赵欣怡用一双充满泪光的眼睛望着老师,泪水在眼眶中不停地打着转儿,似乎随时都能夺眶而出一般,可它就是流不下来,这是赵欣怡有意为之的。用她的话说那就是:眼泪这东西多一滴浪费,少一滴没用。她此时要的就是这种含着泪花儿的效果,她想传达给对方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而眼含泪光是最能直击对方内心从而达到预期效果的方式。眉头稍紧可怜怜巴巴地说道:“老师,我爷爷就在刚刚被送到医院了,我现在想去看看他可以吗?”。

听到这儿,老师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关心的说道:“啊,快,快去吧!你别着急,路上注意安全。哦对了,快跟我去办公室拿校门口的出入证明”。

赵欣怡听到这儿,眼泪恰到好处地流了下来。她擦了擦脸颊的泪水鞠了一躬说:“谢谢老师。”随后拿着老师开据的出入证顺利的出了校门打车去了辖区派出所。坐在出租车上的赵欣怡给潘晓曼发了个信息,简单讲了一下事情的缘由并表示需要资金援助。

潘晓曼回复到:你爷爷不是在你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去世了吗?天呐!你怎么能拿这种事儿戏啊!要多少钱?

赵欣怡回复到:反正我又没见过他老人家,就当做他为我出的一份力呗!发挥一下余热嘛!我相信他老人家不会见怪的。我也不知道需要多少钱,看情况吧!需要的话我再给你说。

潘晓曼并不赞同赵欣怡的做法。虽然从未蒙面,但毕竟是她的爷爷。何况逝者已去,更应该尊重才是!但她没有就此事再和赵欣怡谈论下去,她知道多说无意。所以仅仅回了两个字:好的。

没有约到潘晓曼的张明军只好中午陪曲艺去吃饭了。曲艺的家境一般,对于这个并不富裕的家庭来说能供她读艺术班已经算是很吃力了,所以没有闲钱拿出来供她挥霍。这样的家庭环境往往更容易出现内心自卑的孩子。这种自卑的心态会有多种表现方式,但常见的无非两种:一种是自怨自艾,意志消沉。觉得处处不如人,做事谨小慎微。久而久之会变得更加胆小、懦弱,更容易被人欺负、轻视。时间一长心里越来越扭曲,有可能做出更加极端的事情。另一种是贪慕虚荣,狼烟大话。事事都要压倒别人,盛气凌人。久而久之会变得更加狂妄、攀比,更容易被人嘲笑、利用。现实与欲望差距越大,越想去找到一个平衡点。而这个平衡点又往往驱使自己越走越偏,最终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曲艺属于后者,她用编织的谎言妆点着自己。无论是家世背景、人际关系还是吃穿用度都要巧妙地安排一番后自然流露给身边的人。可有些事情确实需要真金白银才能解决的,比如漂亮的衣服、精美的饰品、高档的美食。这对于有几分姿色的曲艺来说也不是难事。姿色是她最大的资本,凭借这一点有无数的男性同胞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甘心为她的各种要求买单。与她约会的地点大多都是在商场、饭店、宾馆。商场和饭店是男人为她买单的地方,宾馆是她回馈男人的地方。换男友的频率取决于男友口袋的厚薄程度,这就是她所谓的爱情观!张明军虽然是个混混,但家境是她众多交往对象中质量最好的一个,这样的大鱼不好找,为此她也算是费劲了心力。知道这些秘密的人世上也许只有她自己而已,因此在外人看来,她是一个为爱痴狂的女人也不为奇了,毕竟这也是她装扮自己的其中一件外衣。

赶到辖区派出所的赵欣怡一眼就看到了满脸是血的付海,一脸惊愕的失声哭喊道:“你这是怎么了?伤到哪了?”转身对着警察哭嚷道:“你们为什么不送他先去医院?出了人命你们担得起吗?”。

站在赵欣怡身边的警察哭笑不得地说:“你先别激动”。

“我能不激动吗?敢情儿伤的不是你!”赵欣怡插话说。

“能先听我把话说完吗?他身上的血是对方的,他把人家打的住院了,他没事儿!”警察赶忙解释说。

赵欣怡听警察说完,瞬间停止了哭声看了看付海,蹲到他身边关心地说:“这,这血不是你的?你伤到哪儿了吗?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付海不好意思地说:“我没事儿,你别紧张。”然后小声地对赵欣怡说:“帮我找找关系,要不就事儿大了!”。

警察问道:“你是他什么人?身份证出示一下”。

赵欣怡听到付海亲口说自己没受伤后,心情略微平复了一些站起身对刚才那个警察说:“我是他同学”。

警察无奈的转头对付海说:“同学?我让你叫家长,你叫你同学过来干什么?你们现在是未成年人知道吗?给你监护人打电话,否则我就联系你们学校”。

赵欣怡灵机一动立马变了副表情对警察说:“叔叔,他家长在外地,他在这里无依无靠的,不然他也不会给我打电话了,您说是吧!要不您先给我说说是怎么个情况,需要赔偿还是什么的我们想办法”。

有多年办案经验的张警官一眼就看穿了面前一脸无辜状的赵欣怡,会心一笑说:“你想知道就问他,我可没功夫和你说这些。我现在就联系你们学校去,同学?呵!”说完摇摇头转身离开接待室。

赵欣怡明白如果学校得知此事的话那就又添了一重麻烦,想到这便紧跟其后的追了出去,她要用一切办法先拖延些时间,不能让这位张警官通知到校方。经过各种死缠烂打般的哀求后,张警官暂时答应了赵欣怡的请求,当然作为交换条件,就是要马上联系到付海的家长来派出所处理此事。赵欣怡答应后折返回接待室,阴沉着脸问:“到底怎么回事?你这不到一年的功夫打了五次架了!”。

付海在校外有一帮玩的很不错的哥们儿,这帮人每天都是游手好闲,基本天天都是在网吧消磨时光。昨天晚上在网吧包宿玩游戏的时候,其中一个哥们儿勾搭了一个妹子,约好今天一起出来耍耍的。可没成想这个妹子有男朋友,对方的男朋友得知此事后十分恼怒,今天就在网吧附近堵了他们这几个人。双方都不肯示弱的互相叫嚣着,他这几个哥们儿看对方人多,知道自己这边势单力薄便给付海打了电话。当时还在上体育课的付海接到哥们儿的电话后就偷溜了出去准备支援他们。到了现场还没弄清原委的他首先激怒了对方,一场恶战由此拉开。对方八个人向着付海一涌而上想用绝对性的优势直捣黄龙,万万没想到人多并不一定就是优势,毕竟这八个人也是天天混迹网吧的主儿,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毫无格斗经验,今天碰上一位专业练散打八年的哥们儿也算是点儿背到了极点。只见付海提膝防守顺势鞭腿,随后转身来了一个夹颈过背摔,紧跟着又使出一招接腿上托摔,直拳、勾拳连环使用。于是,一对八的场面也并没有多少惊险可圈可点,简直就像是一只藏獒玩弄几只小老鼠一般无二。站在付海身后的那几个好哥们儿没有一个出来帮忙,但是他们还是很讲义气的在语言上为他不断地加油打气:“打!往死里打!打死他们,TM的,付海使劲儿啊!”直到听见110出警的声音付海才收手站起身回头一看,好哥们儿早就跑的没了踪影,只剩下吓得卷曲在角落嚎啕大哭的那个女主角儿和躺在地上哀嚎一片血肉模糊的八个对手。

赵欣怡听完付海的叙述后无言以对,类似的事情今年已经发生过两次了。每次付海都说要讲哥们儿义气,出了事要替哥们儿抗。赵欣怡无法理解付海所谓的哥们儿义气,但她清楚的知道即便现在和他发火理论也无济于事,因为付海仍然会以哥们儿义气和她讲道理。她更清楚每次出了事这个讲哥们儿义气的人都要找她来摆平事情。赵欣怡看了看墙上挂着的时钟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三十五了,她拿出手机给潘晓曼打了过去:“姐,放学了吧!帮我个忙”。

潘晓曼问:“怎么了?钱不够?”。

赵欣怡有些不好意思的扭捏地说:“不是钱的事,警察让叫家长。你能不能找找关系帮忙摆平一下啊!我实在不好意思再找我爸了,他上次已经怀疑我和付海的关系了,而且他也警告过我不让我和付海再有任何联系了”。

潘晓曼打心眼儿里就不喜欢付海,更何况出了这样的事怎么可能瞒天过海,她想了想说:“我们现在都是未成年人,无论出了什么样的事都会要求监护人出面解决的。这种事不是找关系就能OK的。这样吧,我叫我爸的律师过去,看看对方有什么要求,双方如果能私下和解就私下和解。你把辖区派出所的名字发给我,看看能不能让我爸和他们沟通一下吧”。

整整一下午的时间赵欣怡都是陪着付海在派出所度过的。

班主任出差的这两天里曲艺也像是着了魔一般的疯狂起来。下午刚下了第一节课,她就偷溜回家换了身衣服又去滑冰场与张明军约会去了。第一次穿上冰刀的曲艺感觉既新鲜又害怕,试着站了几次都没有成功,要不是张明军扶着她险些几次摔坐在地上。幸好有这样一个体贴的护花使者陪在身边牵着手一点一点的教给她滑冰的基本功,两个人沉溺在这样的欢乐之中忘记了时间。同样的一个下午,赵欣怡是在派出所陪着付海度过的;张明军是在滑冰场陪着曲艺度过的;潘晓曼和邵宇则是在课堂上度过的。不同的人生有着不同的境遇,同一个时空里有着不同的喜怒哀乐。

傍晚,赵欣怡拖着身心俱疲的躯壳回到家中,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惦念着已被拘留的付海。潘晓曼坐在邵宇的单车后座上互相说着一天的趣事。曲艺依偎在张明军的怀中,看着电视正在播放的综艺节目。一切都显得平静、自然。

张明军轻轻地吻了一下曲艺的额头,柔声说道:“老婆,睡吧”。

曲艺用手勾住张明军的脖子,仰头亲吻了一下他的下巴柔声说:“还不快去洗澡”。

累了一天的张明军说:“一会儿再去洗”说罢,用手抚摸起曲艺的脸颊。

曲艺被他摸得发痒笑道:“哈哈,讨厌!我要去洗澡!”。

张明军被她钩起了兴致喊道:“我帮你!”两人打闹着钻进浴室。

花洒喷射出的条条水线击打在身体上绽放出朵朵银花,道道银光顺着身体诱惑的勾勒出完美的曲线。

张明军把曲艺抱到床上后宠溺的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顺手关上灯,一跃上床跨过曲艺的身体翻躺在她身旁盖上被子很快睡了过去。曲艺仍然沉溺在幸福的余温之中没有一丝睡意。看着酣睡在侧的这个男人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不由得展露出一抹甜蜜的微笑。这是发自内心的喜悦与幸福,她是第一次体验到爱一个人的感觉是这样的微妙,是一种发自内在愿意为这个人去做任何事情,并且是不计后果的付出。历经情场多年的经验在这一刻都被她自己全盘否定,并且否定的是那样彻底、那样干净。她偷偷凑向张明军,轻轻地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下,随后像是做了坏事的小孩儿一般快速躲开,然后又像是偷吃糖果未被发现的孩子一般窃窃心喜。偷吻成功的她双手捂着脸偷笑了好半天,不停地回味着刚刚触碰到张明军嘴唇那一刻的味道和感觉。虽然比这激烈百倍的拥吻在这二人之间随时都在上演,只是这种怀揣少女情怀小清新的一吻却是第一次。偷乐过后的曲艺更是睡意全无,索性起身随手在床头柜上拿了浴巾裹在身上来到窗边,她轻轻将窗帘拉开一条缝,透过这条不算宽的缝隙望向天空,看看那些闪烁的星光。首都的天空很难再找到星星的踪迹,于是她又失落的将那条缝隙闭合转身想回到床上。张明军这边的床头柜上摆放着他的手机,手机的待机提示灯有规律的闪烁吸引了曲艺的目光。她拿起手机随意地反动了几下,无意见看到通话记录里标注的“曼曼”时心中突然有了几分不好的感觉。出于直觉的驱使,她毫不犹豫地打开了收信箱,果真看到张明军和这个曼曼的聊天记录。她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把所有的信息全部看完后轻轻合上眼做了个深呼吸,以此来缓解大脑暂时缺氧所带来的眩晕反应。深呼吸为她带来足够的氧气使她恢复了清醒,虽然在信息中已经得知这个所谓的曼曼就是潘晓曼,并且潘晓曼也在信息中明确表态不想与张明军有任何关心,以及奉劝张明军不要辜负曲艺的想法。可这一切在曲艺看来都不值得一提,在她的眼中自动过滤掉了这些内容,此刻的她其实更像是一个失去理智的悍妇,满脑子都想的是潘晓曼勾引了张明军,所以要找她算账。哪怕是鸡蛋碰石头,也要豁出去地试上一试才能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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