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喇嘛吃着狗粮,觉得少点什么,少了白言一个解释。问题大概解决了,他可以不理会,它却不能不理会。爪子放在两人身上,回到了本体所在的空间。
和纲手的封印空间没什么区别,一个敞开的大门内,趴着一只狐狸,耳朵旁边有一个人不断的絮叨。
“水户奶奶!”纲手激动的跑了过去,视封印如无物。
白言也很激动,这个慈祥和蔼的奶奶还活着。看起来和九尾相处的还不错,关系很和睦。
激动的心情在纲手穿过不存在的封印大门是平复下来。
是的,敞开的大门,除了给墙增加了一点厚度,毛的用处都没有。想起曾经九喇嘛说的那个小窗口,白言倒吸了一口冷气:“嘶!你管这叫小窗口?”
九喇嘛冷哼一声:“你个小鬼的关注点真奇怪,重点不是水户还活着么?”
是啊!还活着。水户封印九喇嘛几十年,在水户死后将其灵魂拖入封印空间,用自己的查克拉维持。现在这个情况,九喇嘛天天来自己精神空间,这就排除了九喇嘛想要报复的可能性。
又在想,九喇嘛忍不住大吼:“成天想想想,你就不能直接问我!有事直说!”
嘶!这种事可不敢直说。白言悄咪咪的趴在九喇嘛耳朵边:“你该不会喜欢水户吧?你俩物种可不一样啊!”
“开你奶奶的玩笑!”
“小点声,别说脏话,九喇嘛!我和纲手要好好的聊一聊。”
九喇嘛委屈的看了看水户,转过头又悄咪咪的对白言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呦!还是个妻管严?
水户这一嗓子,连带着白言说话声音也更小了:“九喇嘛,你怎么骂人呢?”
这体型庞大的狐狸,声音小下来应该是挺难的,这么熟练,看来没少被水户训练。明明是九喇嘛自己家,俩人却跟做贼一样。
“老夫怎么骂你了?你不就是在开你奶奶的玩笑。”
这话,真没有任何问题,找不出来任何的瑕疵。
“一个公的,和一个女的。你这不就是金屋藏娇么?大家都是公的,谁不知道谁啊。”
“滚滚滚,有多远滚多远。”明明是很生气的话,小声的说出来不但没气势,还很玩笑。
“你这算不算是把柱间绿了?”
“玩笑也要开的有点底线,她可是你奶奶,柱间算是你爷爷。”
“是啊,你就对柱间一点仇恨都没有了?”
九喇嘛龇牙,看了看水户,无声的笑着。
张狂的狐狸,因为一个女人,都开始沉默的笑了,你俩没点事我白言是真不信。可惜没法问了,九喇嘛正在无声的笑,这高高在上的耳朵,自己也够不着。
别扭的场面停止了,九喇嘛很认真的说道:“你丢失的初心,被我捡到了。相比于过去的仇恨,我现在更追求快乐的活着。”
“我可没有丢掉初心,不然干嘛开你的玩笑。”
“哦!你承认了,是在开我的玩笑。”
“我也没说不是玩笑啊?”
九喇嘛再次小声的重复了一遍:“开你奶奶的玩笑。”
星星,没完了,接下来再纠结这个问题可以想到结果。
“你奶奶的。”
“你奶奶的!”
“是你奶奶的。”
“是你奶奶的!”
人还活着,白言很开心,开心开的玩笑的确有些过分了。九喇嘛这逻辑又很合理,自己又没法反驳。白言赶紧终结这个话题:“玩笑先停一下,你怎么想到将水户的灵魂拉进封印空间,用你的查克拉维持的?我这个看过原著的怎么蒙了呢?”
九喇嘛陷入了回忆––––
当初,只是为了报复水户乱说话,哪个爱看成人故事?谁喜欢这种故事?这纯粹是污蔑自己高大的形象。
后来,酒桌上。一辈子的痛苦,和一时的快乐的选择,短暂的人生不快乐又有何意义。那是九喇嘛的视角,六道仙人也说过类似的话。呵,千年的时间不如一个普通人活得通透,真是失败。放下了痛苦,过去的一切都和自己无关,接下来的生活,要快乐。
对这个人柱力水户,就算是可以理解,也难免会有怨念,海景别墅换成了一平方米的厕所的怨念。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这种事自己也放下了,要快乐。九喇嘛也不再执着于过去的事,对水户发自内心的祝福:“和你的孙女享受天伦之乐吧。”
水户也是在这个时候,将九喇嘛的小窗口换成了没有门的牢笼,没有什么是比这种事更让人信任的。一人一狐间的绝对信任,让九喇嘛和水户对了拳。
相互理解的两个思维,坚信了人人可以相互理解的时代,从今天开始。
九喇嘛的视角是停留在白言这里的,白言不断变化的心态也是被水户感知到的,一个心结,需要被打开。
所以,不只是九喇嘛一直想要解开这把锁,水户也一直想打开白言的心结,办公室的出现并不突兀,而是早已商量好的。
以上,就是从水户死后在九尾封印空间发生的事。至于为什么九喇嘛可以从封印空间感知到白言,却一直待在白言的精神空间,这一点等下会说起。
回忆完毕–––––
九喇嘛说出了一个很有个性的答案:“这种事老夫想做就去做了,不需要那么多理由。”
很好很完美,在放下痛苦这种事上,我输给了你这只狐狸。因为命运的无奈,差点忘却了快乐。
不过,谢谢你了,九喇嘛。
这句话,在白言的心里传输到了九喇嘛的脑海中。
“不坦诚的小鬼,你们聊吧,我去看看小狐狸。”狐狸的身体迅速睡着,这真是神技能。
“水户奶奶。”白言向水户行了一礼。
聊的正火热的水户看了过来,带着歉意的目光:“抱歉啊!白言。没和你商量就做出这种事。”
“想必您的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是啊。”水户承认了:“我在小猴子的身上并没有感受到对你有太大的恶意,奶奶我死的时候也没有说详细,小猴子对你的戒备也是很正常的。我也知道,这种戒备无法消除的,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这种事,太过惊骇。”
“既然不能解除戒备,那就只能加重你身上可信任的砝码,你身上的九尾查克拉只可能是我留下的。不出意料,小猴子对你已经信任了。”
白言点头:“没错,可是这样很可能改变已知的未来,很可能未来变得更加有难度,您不担心么?”
水户笑了笑:“抱歉呢,白言。我在这里思考了很久,未来其实并没有我们想得那么重要,它在你出现的时候,就已经被改变了。我去世之前给你带来了困扰,奶奶给你道歉。”深深地给白言鞠了一躬:“对不起。”
“您别这样!”赶紧走上前去扶起这位长辈,水户奶奶其实也没有错。错在自己将一切放在心里,他人得不到合理的信息,做不出正确的选择。对团藏,自己是有一百个警惕心都不够的。
水户能够感受到白言内心的担忧:“团藏,也是个不肯放弃的好孩子呢。”
“水户奶奶,你是不是对团藏有什么误解?”好孩子这种事绝对和团藏没半毛钱关系,这是白言一直坚信的。
水户摇了摇头:“并没有,团藏的确是个好孩子。他是一个不肯放弃队友的人,当时的小队中,没有人比他更懂得队友的珍惜。”
“水户奶奶你绝对是看错了,我敢打保票,就算整个忍界的任何人都可以洗白。但是团藏,绝对洗不白…”
“你不信就算了。”水户也没有继续解释下去。的确,自己也很难想象,团藏未来居然会散播谣言令自己村子的忍者自杀。
“不说这个了。”水户牵过纲手的手,放在白言的手上:“我很期待孙女的婚礼,你们两个,什么时候结婚?”
两个女人,一个微笑,一个害羞着。害羞的是纲手,纲手刚刚和水户聊的,就是婚姻方面的事。
白言也想结婚,可真的不是时候。为了队友不再做出一些错误的选择,这种事不能再在心中想解决办法,而是一同探讨:“我需要先解决流言蜚语,首先,早上的那个故事纲手应该记得,类似那种故事大肆的宣传。第二,在音乐方面赋予爱情于感染力。第三,感性的人不断感染着其他人。这样,过个两三年,人们开始对奇特的爱情观接受的时候,我和纲手的婚礼也不会造成什么麻烦。或者说我到十五六岁的时候,那个时候,外表看上去,年龄的落差也就不是很大,一些小范围的流言,三代老头会解决的。”
“嗯,不错,那我就等着你们两个的婚礼了。”
白言握着纲手的手,深情的看着纲手:“我会的。”原本害羞的纲手更加的脸红了。
接下来,九喇嘛为什么又跑去白言精神空间的问题,可以解释了。
“说起婚礼,我觉得…”一个小时过去了。
“说起孩子,我看…”两个小时过去了。
开头的絮叨并没有用错词。
九喇嘛最讨厌什么?守鹤。
为什么讨厌守鹤?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