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一切都是准备好给明明和梁昕用的,结果,因为明明的错误选择。为了一点财礼的纠纷半路脱逃,就给这个梁昕毫无感情的陌生人做了一件好事。妈妈说:
“人家小伙子也挺可怜的,家里人不管,我们管也一样。儿女都一样哩,也是人家这小伙子的福气哩。”妈妈又说:“看这小伙子很勤快哩,将来咱们家还要全靠人家干活哩。”妈妈还常常为小伙子辩解着说:
“俗话说的好,傻人有傻福哩,人好还不如命好哩。”小伙子听了妈妈的夸奖喜在心里笑在脸上,喜滋滋的上挑着眉梢,心里几乎乐开了花。他每天都快乐的围着父母转,啥也不说,啥也不要他准备,只是满面春风地微笑着,以顺从和勤快来应酬着俩位老人,进一步博得老人的喜悦。父母说梁昕结婚是头风头水,请了二十多桌人,档次也比较高,虽然是流水席,但是参加的人有地委秘书长一家子,有地级军区司令员一家子,还有县高官和公社书记以及全村的邻居和梁昕的亲朋好友都来了。大家都是一个传一个的来了。那时候礼钱很少,有的朋友就几个人合起来买个锅碗瓢盆贴上大红喜字,或者买俩个暖壶,一把茶壶,也有的几个人合起来给买一个带笼罩的钢种蒸锅,或者买一块大毛巾被,还有给送一块布料,或者搭上五毛到一元钱的红包礼钱。反正典礼完毕家里生活的所需用品都买的齐齐整整的,要啥有啥。
不管怎么说,参加梁昕和那个陌生人婚礼的人素质品味都比较高。大家尽量劝说梁昕,并给她纾解着心宽。人人都在夸那个陌生的小伙子人品不错,将来一定是个有责任的好男子汉。大伙说:
“看样子那小伙子大大咧咧地,人又勤快。是个堂堂正正的大男人哩。”地委秘书长边接梁昕双手递上的酒杯,边看着梁昕苦涩的笑容安慰说:
“梁昕,他是个好人,跟着他你不会受气啊。”
军区司令员是梁昕的远方的叔叔,接过梁昕的酒杯一饮而净地说:
“不错啊,梁昕,小伙子大大咧咧,实在的很,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啊。以后好好和人家过日子吧。”大家都在祝福她们:
“和和睦睦,白头偕老。”他们越说梁昕觉的越伤心,但她此时的泪水只能默默地咽在自己的肚子里。
梁昕和那个陌生男人李超婚礼那一天,虽说是寒冬腊月,是农历的腊月24日。红彤彤的太阳却犹如夏日一样火热,大红太阳高高地悬在天空中,天空清澈瓦蓝,没有一丝云,冬日的太阳竟能把积存了一冬天厚厚的冰雪全部熔化了,熔化成一滩滩清澈的水面。寒冬腊月的地面上冒着静静的水蒸汽,又净化着清爽的空气。真是傻人有傻福,天时地利人和啊。
流水席整整吃了一天,晚上那个陌生男子汉李超的单位又组织了晚宴进行了热闹,因为介绍人就是那个陌生男人李超的领导。那天就是他派车去乡下强行接回了梁昕。婚礼当天他又组织了一帮小伙子和姑娘们,并说从此他们光棍群里开除了叫李超的这个人。李超也顺势喜上眉梢地说:
“哈哈,谢谢弟兄们,我早就盼着这一天了,癞蛤蟆终于吃到了天鹅肉咧。哈哈哈!”
小伙子和姑娘们用各种绝招耍戏了梁昕和叫李超的陌生男人,让他们开火车,让他们抢苹果,只要不是很过分的事梁昕为了装面子,都慷慨的配合着做了。她想,大家能来参加婚礼,是他的人缘好,人家都是没错的。我为啥不大大方方地给大家留个好印象呢?就这样,梁昕终于强打着精神应酬了一天。在这一天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只是一切都顺应着父母的安排,梁昕的幻想和期望都被人生的安排而彻底毁灭了。
在回李超单位举行仪式的时候,梁昕的几个同学和闺蜜硬是强绑架着梁昕脱了那件退了色的旧军用制服,换了一件玫瑰红色外罩穿上说:“梁昕,今天是你们的大喜日子,必须要有一点喜气才行,要不然别人会笑话的!”
在闺蜜的绑架中,梁昕痛苦的流出了一整天委屈而又压抑的泪水,不只是失望还是青春永远失恋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