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是第一公子呢?”
杜盈盈还在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南因就带来一个消息:萧玉辞去了丞相的职位,离开京城了。
杜盈盈本来以为是开玩笑,但是现在大街小巷都在说这个事情,以前萧玉的作为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真正的倾听民愿,为国为民,这消息一时间轰动了全京城。
杜盈盈第一时间跑去了萧府,却被告知萧玉已经离开了。
世上什么都在改变,唯一不变的就是变化。
几个月后就再也没有关于萧玉的消息了,人们的谈资又变成了哪家的小姐私奔了,哪家的公子又如何如何,不过其中最火热的就是新晋的状元郎宋易了,殿前钦点,深受皇恩,面容俊俏,举止文雅,被大家认定为新的第一公子。
“来了没有,?”幽长的巷子里,一个粉衣女子焦急的看着拐角处,时不时的探出头张望。
“小姐,等一下,我去看看!”旁边的青衣婢子立刻上前查看着什么,不一会儿快步跑了回来,轻声道:“来了,小姐,快准备。”
粉衣女子会意,挥手示意她赶紧藏起来。
一二三,准备!
“哎呀……”粉衣女子突然一个旋转,虚弱的就要倒在地上。
突然转角伸出一双手堪堪接住她,粉衣女子紧闭着双眼,手捂住胸口,白嫩的小脸痛苦的皱了起来。
不出意外她被人接住······然而她并没有被接住,伸手过来的人似没有力气一般,随着她的力道两人齐齐摔在了地上。
“哎哟。”杜盈盈睁开眼,摸摸自己撞到的膝盖,看着地上一脸痛苦的人:“公子,你没事吧?”
那男子一睁眼,看她担忧的表情,立刻站起来扶起她:“小姐,你没事吧?都怪小生太过文弱,没有接住你。”
“没有没有,是盈盈的错,刚刚心口疼,一时没有站稳脚跟。”
杜盈盈轻轻避开宋易的手,偷偷朝墙角使了个眼色。
那宋易看她一副柔弱的模样,顿时怜惜起来:“小姐,小生送你去医馆吧,让大夫看看伤着没有。”
“不用了,公子。”
那宋易还想再说,墙角的南因就蹭蹭蹭的跑过来赶紧扶住杜盈盈:“公子,不用了,我带小姐过去吧。”
宋易看她文文弱弱的样子,怕她摔着佳人,准备再开口。
杜盈盈立刻拒绝:“公子,南因陪我就好,你一个男子陪我过去怕是不妥。”
宋易看她态度坚决,只好应道:“好吧,那小生就先走了。”
看着他走出巷子直到消失,杜盈盈才露出一脸郁闷的表情:“怎么感觉不一样。”
“小姐,什么不一样?”
“跟当时萧玉的感觉不一样,这个宋易感觉不来劲儿呀。”
“小姐,你说话怎么这般粗鲁,这萧公子跟宋公子有什么不一样吗?都很俊俏,都是第一公子呀?”南因实在搞不懂,随便哪一个公子对她来说都像天上的星星一样,遥不可及。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有什么我也说不出来,就感觉跟萧玉要······开心一点。”
而后的某一天,杜盈盈津津有味的正看着本史记,南因兴奋的举着一块玉佩跑了进来:“小姐小姐,你看。”
“这个是谁的?”玉佩看着有点眼熟,她一时还想不起是谁的。
“这个是萧公子的呀,你记不记得上次国公世子生辰的时候奴婢说像萧公子的玉佩,给配的那个耳坠,就是这块玉佩。”
杜盈盈立刻站起身子,接过玉佩,急切的问:“这个是哪儿来的?”
“是那天穿的衣服里面的,之前衣服撕坏了,本想着丢掉的,但奴婢看着可惜,便送到织衣纺修补,这个是今天送过来的。”
你没看到那个东西?耳边响起一句话,难道就是这个,原来当时他是真塞了东西过来,难怪沈珠儿一直叫着要看看是什么东西。
明明是给她的东西,没想到却是这么久她才看到。
杜盈盈捏紧玉佩,突然冲了出去。
“小姐,你去哪儿?”
杜盈盈一阵狂奔来到了萧府外面,她经常都会过来看看,看看萧玉有没有回来。
果然跟平常一样,大门紧闭,杜盈盈深深的叹了口气,拿起手中的玉佩摩挲着。
“杜小姐,你是在睹物思人吗?”
熟悉的戏谑声从上方传来,杜盈盈惊喜的抬头,那人正坐在门口的石狮子头上,不知道看了自己多久。
杜盈盈笑了,上前三两下爬上石狮子:“我才不会睹物思人,我只会······以身报恩。”
春风拂面,柳絮随风,江岸旁一对年轻男女正缓缓的走着,一个温温男声传了过来:“这里已经玩够了?还想去哪里?”
“萧公子有什么地方要带盈盈去的吗?”那女声矫揉造作,尾音拖的又长又腻。
“先去大漠,然后就去明兰。”男子一把搂过身旁的男子,捏捏她嫩白的小脸,一脸宠溺。
“明兰?为什么要去明兰?”女子疑惑,明兰是个及其平常的地方,似乎没有什么可游玩的地方。
“因为明兰适合······”
“适合什么?”女子追问。
“适合养胎。”
女子的一下就红了脸,“谁要给你养胎。”
“是是是,是萧某要给你养胎!”男子看她嫣红着小脸,因为害羞瞪大的湿漉漉的大眼,飞快的亲了上去。
女子再也不说话了。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