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白昊族长有事要谈,你也有事?”飞廉停下,看着含宜问道。
“我没有事要谈,我只是为了你而已。每次去见你你都不见,我都已经一个月没有看到你了……”含宜娇目带怒,可却又多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我很忙,你也不清闲。”飞廉是真的有事相商,可也有几分躲着含宜的意味。
“你恢复正常以后,我这边的事倒是少了很多。”含宜此番话,意有所指。
“之前的那段时间,辛苦你了。”飞廉想到之前的事,心中也不免有几分歉意。
“廉,你知道的,为了你,我一点都不觉得辛苦,你能从夏辛的死中解脱,我做的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含宜看着飞廉,眼中是脉脉的情意。
“是啊,还好我没有堕落下去。”飞廉想起夏辛的一颦一笑,也不禁感叹道。
“嗯。”含宜娇羞一笑,飞廉对自己很少会露出那样的笑容,一般都时候都是冷冰冰的。
“你若没事,就回令丘山找魔君吧,把今晚的事禀告给他。你受了伤也正好回去修养。”飞廉倒不是讨厌含宜,只是自夏辛那件事之后,他更喜欢一个人待着,没有人打扰他思念夏辛。
飞廉话里的意思是以前者为主,可在含宜看来,后半句才是重点。
“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一个人要小心,别太累了。”含宜抿着笑容,温柔又娇羞地说道。
这一笑,怕是惊鸿一现的昙花也比不上万分之一。
“好,多谢。”面对绝美的佳人,飞廉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淡淡道谢。
含宜和飞廉分开,但令夏辛失望的是,她的视线依旧是跟随着含宜移动。
虽然有美人得以观赏也是一件不错的事,但是她还是更想看飞廉。
含宜的脚程很快,比来时少花了一点时间,不过等到了令丘山的时候,也已经快要日出了。
夏辛看到满天的朝云,心中还是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她本以为魔界的繁茂花草是靠法术存活的,想不到竟然真的是靠太阳和雨水。
原来这里叫令丘山,刚刚飞廉又说魔君也在这里,那她岂不是要看到仙尊的亲生父亲了……
夏辛紧张起来,虽然没有实体,但还是用意念咽了口唾沫。
含宜飞过自己的家,直接落在魔君所住的宫殿前。
灵渊宫——黑底白字,字体却很娟秀。
“参见含宜女尊。”宫门口,看守一见是含宜女尊,急忙恭敬地向她行礼问好。
“起来吧,魔君在吗?”含宜扫了一边走,一边问道。
从灵渊宫的匾额到议事的太央大殿,有一段长长的路,这路是由白玉铺就而成,路的两边,每隔一米便有一个看守。
“回女尊,魔尊正在殿内。”
“好。”含宜走得很快,她不太爱玉的东西。
“魔君,含宜求见。”太央殿殿门紧闭。
“进来吧。”门内,传来晏渊的清冷的声音,像极了苍洵。
“是。”含宜推门而入,殿内只有晏渊一人。
含宜匆匆看了一眼殿上的晏渊,脸色还好,看来前一段时间走火入魔之后,恢复地还不错。
“怎么,狱门地事调查到什么了吗?”晏渊右手一挥,含宜的身边便出现了一把木椅。
她与魔君关系亲近,所以便也直接坐下了。
“发现了不少线索,但我和飞廉却都摸不清头绪。”含宜将昨晚在姑阴山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告诉晏渊。
“竟然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听完含宜的话,晏渊神色严肃了许多,眉头微皱,忧心忡忡地低声呢喃道。
这幅神情下,苍洵和晏渊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夏辛莞尔,原来他那副严肃的模样全是随了他的父亲。
“魔君,您说什么?”含宜只见晏渊的面色深沉,可却听不清他到底说了什么。
“没什么,飞廉做的很对。含宜,你现在便通知各山,每一个时辰,便要将狱门的情况禀报给我,即使无事发生,也要上报!另外要记住保密,不要引起恐慌。”
“是,含宜遵命!”
“你也是,飞廉不在,令丘山的狱门且由你先看管,别太勉强,你重伤方愈,注意休息。”
“是,含宜遵命!”
“好,你先回去吧。”
“含宜告退。”
含宜出了殿门,便朝令丘山的山顶飞过去,可一路上她却有些疑惑。
魔君刚刚的样子,分明就是想到了些什么,但却并未告诉自己。
魔君没有告诉含宜的,也不会告诉飞廉。他们虽然在魔界已经万人之上,甚至手中的权利相当于半个魔君,但有些事情他们还是不知道。
比如狱门的事情。
魔界的十方狱,也就是魔界的十座山,每座山的山顶都有一面巨大的水晶,被称作狱门。
他们只知道狱门中封印着什么东西,但却不知道到底是何物。三界之中,恐怕只有晏渊知道,又或者,连他也不知道。
一直以来,狱门一直都没有什么异常,可偏偏昨晚,姑阴山的狱门中却偷跑出了恐怖的黑气,此事虽然现在知道的人不多,但万一其他狱门也出现了这种情况,恐怕魔界内部就要乱了。
含宜一边告诉自己要冷静,一边已经开始安排手下的人秘密通知各山。
令丘山是最高的山,从山脚到山顶,花草渐渐稀疏,到了最高点已经是一片雪景。
山顶上的雪不算厚,但却足以大多花草凋零,只有几株寒梅在这雪中绽放,清傲孤寒,像极了苍洵的气质。
夏辛忽然有一盒个念头,这山顶的几株红梅,应该是晏渊种上的。
含宜穿过梅花间,小心翼翼的样子让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
红梅之后,便是狱门。即使飞雪纷纷,这水晶上也没有一丝雪痕冰花,透明纯粹到了极致,不过这是狱门,有这样的力量倒也不足为奇。
含宜走到狱门前,第一件事就是闭眼,感知这周围的一切。
或许是她在蓬莱长大,她的感知能力很强,魔界中除了魔君,没有人能敌过她,就连飞廉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