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好友们不太正常的视线,楚昑亮出她的“儿子”,“说什么呢你们?它,我说的是它!”,她要让这棵清香木在她母爱光环下健壮成长,争取把它养得长寿一些,最低要求撑过最后这几个月就好。
能把清香木比喻为“儿子”,不知语文老师听了会不会感动得痛哭流涕?阿英和赵悠苒身后直冒冷汗。
阿英学着楚昑眼泛泪光,郑重其事地拍着她的手背,“那你可要好好把它养大,别让它那么快就‘毕业’了。”,她可以打赌,看那棵树娇生惯养的模样活不过六月份,加上现在是冬天,不被冻死就不错了。
早看清阿英的套路,楚昑高傲地转过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就等着看吧!”,这太不像她的风格了,居然会说这番违心话,按照以前的套路阿英至少会说到这棵清香木如何从郁郁葱葱变成落叶和树叉。
赵悠苒拉着准备“互掐”的俩姐妹,加快脚步,“好了,你们就别贫了,没听到宿管阿姨的夺命连环哨阿?我耳朵都快聋了。”,如果没有期限,这场拉锯战能持久到天涯海角,海枯石烂都分不出胜负。
值班的教导主任严厉地瞪着双眼,一副凶神恶煞,“哔哔!后面的同学快点!”。
这可是他们年级最严厉的教师之一,整天顶着一副丧脸,没有礼数的学生就会常常在背后议论是不是教导主任的老婆被别人拐走了,成为他们的饭后茶谈。
楚昑三人听到洪亮的嗓门朝她们这边叫喊着,立马像见了猫的老鼠仓皇躲避,跑得比兔子还快。
三人的宿舍并不在同一楼层,楚昑和阿英还有赵悠苒挥手互道晚安,心情愉悦地往她所在的宿舍走去。
楚昑清晨起床的第一件事,是赤着脚披着头发跑到阳台上看她的那棵清香木是否尚在,担心昨晚只是她做的一个梦而已,迫不及待地求证。
张梵梵正梳着头发,有几根发丝缠绕在梳子上打了个死结,“哟,昑昑玩梦游还是植物大战僵尸?”,这该死的头发,毕业后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三千烦恼丝”给剃了,整天打死结头皮都快扯下来了。
再怎么用力那个死结也打不开,反而把梳子压成了椭形,所幸两元店买的塑料梳质量耐抗,不然被张梵梵这么一扯早就一分为二。
确认过清香木长得很好,并没有蔫蔫的,楚昑开心地背着手往回走,看到正和死结鱼死网破的张梵梵,“你要头还是要头发阿?撒手!”,真笨,平时还总说自己傻,她不也是吗?
走投无路的张梵梵只能撒手,头皮不再被扯得发痛,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楚昑忘记此时她自己是个披头散发的“乞丐”,一本正经地帮张梵梵把头发弄开,“死结是不能生拉硬拽的,你得从根源上解决,不要急躁。”。
……
在楚昑的帮助下,张梵梵终于解脱了死结的困扰,顺利地梳好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