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欣瞥了一眼陆小北，抬眼望天花板。
倒不是怕流泪——她早就已经欲哭无泪了。
“就……没得救了？”陆小北小心翼翼问。
童欣收回目光，看着陆小北，一脸真挚：“有！”
“有就好办啊，什么有你童欣拿不下的呢！”陆小北夸赞式安慰。
“这事得看你！”
“……？”陆小北不是很理解，并隐隐约约有不好的预感。
童欣郑重说：“只要你开个微博，帮我宣传一下加个我书的链接，然后再让你的少董男朋友，男团偶像朋友明溪，女团选拔的那一群小姐妹，每个人都帮我转发一个，并且承诺只要去支持我小说的人，每人送一张签名照……你要还能让蓝星尘、苏默语也能帮着转发一个，就更好了！”
陆小北把这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楚：“你等我能在娱乐圈像你说的那样呼风唤雨的时候，我肯定这样帮你！”陆小北亦真诚万分。
童欣深吸了一口气，目光转回天花板，直接破口而出：“丫的老娘不就想写个书，要不要那么悲哀，老娘没日没夜的想剧情，头发一把一把的掉，老娘还没男朋友呢，就要先秃了，你个不开眼的老天爷你没有心啊！你没有心啊！你TM……”
陆小北听着这不仅要破口而出，还要破口大骂了，立刻上去捂住那喷着火气的嘴巴：“亲爱的亲爱的亲爱的淡定…淡定……嘘…不能这样…说啥都行…姐妹陪你…但咱不能这么对老天爷…万一他老人家百忙之中听到了…对你不好…真的……”
“丫的，我连骂一下她个不长眼的都不行吗！”童欣把嘴巴挣脱，脚用力喘向了沙发前的矮桌几。
陆小北吓了一跳——这怎么还有暴—力倾向了！
为了不让这矮桌几每天无私奉献了自己的所有，给它的主人放各种东西，却还要反遭拳脚对待，陆小北只能立刻按住童欣的腿：“可以了，可以了，撒撒火差不多就得了，我已经可以感受到，这次你的愤怒，亲爱的，我感受到了。”
她真的感受到了，不带任何抽象理解，实打实的感受到了。
“差不多吧，反正就这个样子，你真能理解？”童欣突然连语气都正常起来，看着陆小北仔细问。
陆小北重重点头：“理解，理解，能理解了。”
“你说我是不是不适合这一行啊！”童欣从腰后的沙发上摸了一瓶水出来喝着问。“有十年了啊！我坚持了十年！我写上千万的字，我就扑了上千万的字！”
陆小北放松下来：“说实话，我觉得你写的没问题，而且真的都很不错。”
“不错你都不看！”童欣突然委屈。
对连她这最好的朋友都不看她的作品委屈。
陆小北冤枉：“姐姐呀，我怎么就不看了，你说你写了上千万字，我没看八百万字，也得有五百万字吧，并且还得写什么观后感，还得限字数……”虽然她已经记不得她都写了些什么观后感。“我都不太喜欢看那些玛丽苏小说的呀，你又不是不知道。可是因为是你写的，多多少少我也是看了的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