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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游戏开始

伍铁男苏醒了。当意识逐渐回归身体的时候,可以感觉到四肢的麻木也在逐渐消退。自己正以蜷缩的姿势躺在一块石板上。周围是一个玻璃罩,再外面是白蒙蒙的浓雾,什么也看不清。玻璃罩很小,空间只够自己坐起来的。上身是赤裸的,下身只穿了一条纯白色的四角裤。

“我这是被救回来了吗?”伍铁男伸出手去摸旁边的玻璃罩壁。当手触摸到的时候,才发现罩子不是玻璃,也不是任何实体物质,只是一个明显的界限把外面的浓雾隔离开来,形成一个半圆形罩在石板上。好像是个空气罩。

“这是什么东西?太不真实了。做梦?穿越?”伍铁男给了自己两巴掌,痛,再掐了手臂一下,还是痛。这时候,伍铁男看到自己左手腕上紧紧套着一个金属腕带,看上去很薄,感觉不到什么重量,金属带主体呈银灰色。抬起左手来观察,发现手腕内侧部分有一个小正方形区域是蓝色的。当手腕抬到蓝色块对向自己脸部方向的时候,突然闪出一道亮光,给人感觉是照了自己的眼睛一下。伍铁男面前突地凭空出现一个近乎透明的显示屏,吓了他一跳。

“规则版本过低,激活兼容帮助系统。”一个机械女声直接在脑海里响起,而不是通过耳朵。

显示屏上出现了一些带文字的图标和空白,上面有“人物”、“随身空间”、“技能”、“交易”、“邮件”、“社交”、“地图”、“设置”、“遗产”、“帮助”。其中“遗产”和“帮助”块高亮显示。显示屏下半部分是一个空白的对话框。

“游戏?……我擦!怎么会是个游戏!刚才的痛是怎么回事!我到底死了没有?!这是哪里?游戏里?退出游戏!退出游戏!”伍铁男短暂的迟疑后,好像突然猜测到了什么,对未知的恐惧让他用尽全力嘶吼起来。

“命令不可识别。请选择需要帮助的内容。”

“艹!艹!艹!滚尼玛的!”伍铁男左手撑地,右手猛的向空气罩砸去,结果没有丝毫反应——没有声音,没有震动,只有手被反震的生疼。又砸了几下没有任何效果,伍铁男逐渐冷静了下来。

“帮助。”

显示屏上的帮助图标遮盖了整个上半部分,然后出现了一个银灰色的金属人脸模型,随着嘴部动作,一个机械女声依旧直接在脑海里响起:“请选择帮助信息输入方式:文字或者语音。”

“语音。”

“请选择帮助信息输出方式:文字或者语音。”

“语音。”

“设置完毕。帮助过程将对外屏蔽,包括声音和面部动作。”

“我是谁,现在在哪里,现在是什么时间?”

“你的名字在领取遗产后确定。现在在洛斯特世界的出生地之一。现在是121纪元第1日。”

“我问的是我,伍铁男,人在哪里玩这个游戏,虽然有痛感,总不可能用真身玩这游戏吧,还有现在是哪年哪月哪日!”

“伍铁男,无法解释。游戏,无法解释。哪年,无法解释。哪月,无法解释。现在是121纪元第1日。”

“我问你个鬼!什么都不知道……那什么是遗产?”

“遗产是您在120纪元回归时的遗留。由三部分组成:名字,天赋,财产。名字为自选,但字数按照当前纪元最后之日的排名榜名次确定,规则:前60名可命名单字,前600名可命名双字,前2000名可命名三字,其余名次字数必须4字及以上;名字后面可加后缀,排名前三公会可加双字及以上后缀,排名前十公会可加四字及以上后缀,其余无。天赋为提升人物某一属性或能力百分比,数值按照当前纪元最后之日的排名榜名次确定,规则:前60名为5%,前600名为2%,其余无。财产为当前纪元最后之日拥有信用点的0.01%。”

听到第一句话的时候,伍铁男的脑子先是一愣,接着就感觉嗡的一声,好像要炸裂开来,后面基本没有听清。伍铁男以前也是看过不少科幻类影视作品的。这个120纪元,联系现在的121纪元,很有可能是,自己已经经历过120次这样或者其他的世界了。没有记忆,有可能是纪元完结的时候会被删除或者分离什么的。甚至于,自己记得起来的那30年人生,都可能只是一个游戏。无助,沮丧,悲哀,痛苦,绝望,低沉,烦躁,万般心情一起涌来,若不是自己曾经所记忆的一生养成的坚毅性格,恐怕换个普通人就会马上崩溃晕厥。深呼吸,伍铁男再次调整好心情,又逐渐冷静下来。

“请重复一遍。”

机械音再次复述了一遍。

“所有人都带你这样的帮助系统吗?”

“正常情况下基本规则固化,不需要帮助系统。您的规则版本过低,所以才激活帮助系统。”

“就是说我这是出了什么意外。意外包括了我这份不知是真是假的记忆存在?那我到底是谁?或者是什么东西?”

“问题无法解析。问题无法解析。问题无法解析。”

伍铁男沉默了下来。自己的认知暂时出了问题,现在好像一团迷雾,连带对自己从哪里来都产生了怀疑。看着自己面前的双手,还是那双熟悉的手,是那双自己用了三十年的手,上面还带着以前摸枪留下的茧子,左手食指还有那道白色的疤痕。身体,还是这个记忆中的身体。

伍铁男想起了一句话:“当你迷茫的时候,就想想你从哪里来,准备做什么事,要到哪里去……”

“我是伍铁男,2049年4月10日的高速路上遇到一场车祸。我不知道是昏迷还是真的死了,之后被什么东西放到了可能是这样一个所谓的游戏里,外星科技,神,不管是什么,我很可能已经被循环了120次,即将开始121次。假如我的记忆是真实的,并不是其中一次循环的话,还有小概率可能是被弄进了一个真人秀项目,周围的一切都是高科技伪装的。无论哪一种,既然我在游戏中,必然有一种什么存在可以或者正在围观。这样被玩弄的感觉,实在是——混蛋!我要找到真相。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停止循环……”

“这第121次好像出现了什么意外,有可能每次循环我都带着同样的记忆,更大的可能是只有这一次才有。那么最优选择是假装忘记过去,一切按规则流程来,开启这一段——TM的,操性的,混蛋的,未知的,独一无二的,新的——人生……”

“游戏何时会结束——不,换个问法,第121纪元,什么情况下会终结?”

“神民通关试炼之塔,或者所有凡人回归,均可使本纪元终结。”

“解释一下神民和凡人。”

“神民:在规则之下可以自主活动,能力可以提升,可以复活的轮回者。凡人:能力固化,不能复活,身负特殊使命的人。”

“尼玛,还搞这么复杂,不就是玩家和NPC吗,意思就是玩家打通那个什么塔,或者全部NPC死光,游戏结束……NPC死光,那得要多大能耐啊……”

伍铁男平复了一下心情,开始继续和金属脸对话。

“你有名字吗,或者我能给你起一个名字吗?”

“我没有名字,你可以给我一个代号。”

“嗯,你能改变一下造型吗?金属脸实在难看。声音也太死板难听。”

“可以。请自定义。”

“世纪初有个叫林芝玲艺人的声音在机械音领域流行了很长一段时间,你有她的造型和声音吗?”

“林芝玲,搜索成功。请看是否符合要求?”

金属脸变成了一个年轻女性的脸庞,带着甜甜的微笑,脑海中传来的声音也变得软糯香甜,听着很是舒心。

伍铁男握紧了拳头,心下一阵狂喜,脸上依旧平静。看样子自己的记忆和身体一样大概率是真实存在过的,而不是120次轮回的产物。其他的再慢慢试试看。

“年龄太小,没有韵味,有没有三十多岁时候的?”

“已切换,是否符合要求?”

“好的,发型换……再换……就这个。很好,以后就叫你小玲子吧。”

“好的,造型设置已完成。”

接下来应该是了解游戏规则了。伍铁男决定把刚才的界面上的情况都仔细了解一下。

“回到刚才有字的那个界面。小玲子你还在吗?”

“随时都在。你可以通过语音命令我帮助你完成操作,或者用手指点触界面进行操作。”

伍铁男用手指点向空中的“人物”图标,显示屏上半部分马上出现了一个人体造型,名为“人物装备栏”,身上对应部位都有空格位,数了一下一共有13个,分别是:头部,颈部,肩部,上衣,勋章位,手部,腰部,腿部,鞋子,左手手指,右手手指,左手武器,右手武器。人物装备全部为空。“人物装备栏”左侧是“人物时装栏”,有7个空格位,分别是:内衣,上衣,腰部,裤子,鞋子,戒指,手腕。自己只有内衣格是一条纯白四角短裤,应该就是对应自己身上现在穿的这一条。“人物装备栏”右侧是“人物基本属性”:

名字:??

天赋:??

等级:0级

体质:5

力量:5

敏捷:5

魔力:5

精神力:5

世界声望:0

接下来试试语音操作。

“小玲子,退出人物。查看随身空间。”只有50个空格,什么也没有。

“技能。”没有技能,不过看技能界面布局,应该是满足条件即可激活类,有不同技能线,下方还有剩余技能点的设置。

“交易。”交易分了两类,一类是展示交易,一类是拍卖行交易,都是灰色。

“邮件。”空的。

“社交。”分好友系统,公会系统,同样全部空白。

“地图。”

“暂时无法使用。”

“设置。”里面东西挺多,伍铁男大概看了一下,暂时感觉有两个比较重要,一个是设置目标显示信息,对目标使用一个查看命令,目标会附带显示出自己想要得到的信息,信息种类可以自己调整,包括名字,属性,装备,技能等等等等,另一方面可以设置自己的所有信息是否显示,包括名字。换句话说,你可以看到目标想让你看到的一切真实信息。

另外一个就是设置信息交流模式。显示屏下方的空白方框,主要就是显示文字信息的地方。其中包括附近频道,城镇频道,世界频道,公会频道,自建频道等等。同时还有语音交流频道,有附近语音,电话语音,自建语音室等等。另外有视频通话和视频直播。其中多数都是要收费。具体的显现方式可以随意设置。伍铁男暂时选择了默认模式。

“遗产。”

“是否领取?领取后结界将打开。”

“不领取。帮助。”

那张宜嗔宜笑极有韵味的面孔再次出现。半透明的面孔后面依旧是白蒙蒙的雾。

意思是领取遗产后,游戏就正式开始了。伍铁男再次回想了一下有没有要注意的问题。

“应该没有了。那就开始吧。只不过,都能把真人送到游戏里这么超科技了,策划者居然还弄出了这么一个在世纪初的烂大街的游戏设定,应该还是西方魔幻类的,一点新意都没有,诚意在哪里?想象力呢?创造力呢?我准备为之奋战的这个——TM的,操性的,混蛋的,未知的,独一无二的,新的——人生,会在一个可笑的,陈旧的,白痴的游戏里完结吗?”伍铁男恶狠狠的暗自吐槽。

“小玲子,遗产,领取!”

蓝色的光从伍铁男手腕闪出,好像一道冲击波朝雾气深处冲出去,空气罩被打破了,白色雾气弥漫进来,然后又逐渐消散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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