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老子回来了!”泸杭高速上,数辆豪车疾驰前行;中间一辆奥迪A6里发出一声猖狂大笑,接着是一声像是没有被完全阉割完的野猪发出一声尖锐而又十分淫【荡】的吼叫:
“上海,王虎剩大将军来也;想念你的腰,想念你的胸,想念脏兮兮的******!”
阿梅饭馆。
自从陈二狗离开之后似乎也没有减少什么,也没有增加什么;还是那时候的旧光景,这一会的饭馆里只坐着一个身材足以媲美老板娘的年轻女子扒着一碗猪肉炖粉条;虎头虎脑的李晟眼巴巴望着身宽体胖的年轻女子不由地吐了吐舌头道:
“我说王语嫣大美女,二狗那兔崽子都结婚了;而且结婚的对象那可是绝无仅有的神仙姐姐,你就是来这里吃一辈子猪肉炖粉条也不管用啊?”
“只要俺在这里吃着猪肉炖粉条想起二狗就好了。”王语嫣转头抛给李晟一个幽怨的眼神,李晟忍住想要呕吐的感觉;但是撇到两根滑溜溜的粉条被王语嫣一下子吸进了嘴巴,只留下满嘴的油腻,李晟急忙捂住嘴巴一溜烟跑进了厕所。
老板娘阿梅最大的梦想就是这家小饭馆门口停满轿车,可惜老板是没理想没野心的市井小民理解不了她的梦想;他能做的无非是按照悍妻的要求尽力去搜罗一些所谓的宫廷菜谱,只是他这个层面的老百姓哪能搞到真正从紫荆城那大房子流出来的菜方子,所以阿梅饭馆门口停着的永远是自行车,档次高点的只有电动车了。
只管收钱的老板娘阿梅在饭馆除了数钞票就是眼巴巴望着门口,指望着有辆四个轮子的家伙停下,这无疑是她最有成就感和认同感的事情了。
等啊等,等到李唯那小妮子都谈了对象要考大学了;等李晟那兔崽子不止能够调戏女同学女老师而且也要考高中了还是没有等到大人物的光顾。这让老板娘十分的泄气,比当初陈二狗对她的勾【引】无动于衷还要泄气。
“二狗,上楼去给李唯辅导作业去,要是考不上高中扣你一个月的工资!”老板娘没来由地顺口吼了一句,把坐在墙角低声聊天的老板和张胜利震的猛然抬起了头,一脸的不可思议。
对于两人夸张的表情老板娘无动于衷,只是脸上有些许失望地摇了摇头;心里怀念二狗在的那些日子,那来自东北小疙瘩窝里的青年做事勤快不说,更是给饭馆增添了不少活力与生意;而且老板娘没事干也能够明目张胆地勾【引】下二狗寻找乐子,但是------老板娘摇了摇头暗自叹息道:二狗那娃或许这辈子也不可能再来了?
希望有时候就是一个风【骚】无比的婆娘,等你决定不鸟的她的时候,她就会很犯【贱】地主动撩【拨】你一下;让准备清心【寡】欲的你再度【欲】火【焚】身。
老板娘此时此刻就处于【欲】火的边缘,因为她看到几辆豪华到说不出牌子的轿车在饭馆门口停下。车门推开,一个穿着人模人样有些眼熟的身影无比拉风地走了下来;更重要的是他的身后还跟着几名身材挺拔,面容英俊的足以让花痴女尖叫的男人。
“二狗?”老板娘低语了一句,使劲地搓了搓了眼睛;她实在不敢想象眼前气质沉稳的白发青年就是两年在自己饭馆里端茶送饭任由自己呼喝的东北小农民。
两年的时间能将一个幼稚的穷酸青年变成如今开着豪车跟着保镖的有钱人,老板娘想不明白;但是看到那一头的白发,鼻子不由地一阵发酸;那满头的白发难道是今日成就的付出?
虽然暂时没有确定来人就是二狗那犊子,但是面对如此暴富的有钱人老板娘还真不怎么胆怯;倒是老板一见到开着豪车,穿着光鲜的有钱人就心慌;充斥着穷人的自卑和小人物对上层人士的敬畏,虽然不至于两腿发软,但那眼神里却充斥着忌惮;貌似这些有钱开豪车的有钱人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老板娘,二狗来端盘子了!”一声朗笑传来,老板娘定睛猛敲,接着不可置信地喊道:
“你真是二狗?”
“老板娘,两年不见;你闭月羞花的容貌更胜从前啊!今天有没有猪肉炖粉条啊?”陈浮生哈哈一笑,走上前去;眼睛贼溜溜地在老板娘身上打量了起来;想当初老板娘克没少勾【引】他这个处【男】。
“几年不见,都学会油嘴滑舌了!”老板娘略微有些拘谨地笑道,心里却是一阵感慨;那个每个月拿到几十张百万大钞就激动不已的单纯孩子已经不见了!但注意到陈二狗除了穿的人模人样点之外,其他的倒没有什么变化,随即笑骂道:
“想吃猪肉炖粉条先端盘子去!”
陈浮生立马喜笑颜开地跑进饭馆,一面还不忘记打趣嚷道:
“老板娘,我今天是来吃霸王餐的!”
“老板娘,你风韵依旧啊!”王虎剩大将军甩了甩起码落后几十年的汉【奸】头,露出一口的黄牙,咧嘴奸笑了起来。小爷的发型那叫一个飘逸,看的老板娘都差些醉了。一旁的陈庆之鸟也没鸟这闲的蛋疼的鸟人,和周小雀径直走入饭馆。
“真-----真是二狗啊?”老板和张胜利揉了揉眼睛,狠狠地吞滴吐了口口水语气有些颤抖地问道。在他们脑海中二狗还是那个穿着脸颊衣服被老板娘吼一声就屁颠屁颠跑去给李唯那小妮子去补课的单纯孩子,留着几块钱一次的平头,踩着双破拖鞋,端茶送饭格外轻快。
可当二狗人模人样地出现,他们怎么也适应不了;甚至不敢向前朝其打招呼,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干什么?
生活就是这样,当你以为一个人永远是那样的时候;你已经被生活所抛弃,被那个你一直轻视的人打败。
“老板,胜利叔,这么快就认不出我了;你们腻不仗义了?”伴了一个鬼眼的陈浮生哈哈笑道。
“二狗,真的是你?”张胜利依旧有些许不敢置信,因为在他心目中二狗还是那个在张家寨喜欢踩在富贵肩膀上偷看张【寡】妇洗澡,喜欢做娃娃头的无良孩子。
到了上海,虽然一切都发生了改变;对二狗的态度也改变了很多,但是他依旧不敢置信在这短短的两年时间里二狗能够开上豪车,带上保镖。
但是当他看到二狗那满头的白发,从没有读过一天书,大字不识一个的他还是隐隐有些痛苦。心里感慨道:那个穿着破旧初来上海的时候一脸忐忑与不安的孩子已经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