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接受不了。况且我们无法确定你们是否有能力搞定这个事情。”我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继续讨价还价。
“我们已经做了让步了。况且如果真的打起官司，你们的时间精力和金钱，花费得比这个多多了。您要考虑清楚啊。”
“官司会不会打，还是个未知数。既然你们是王珂的人，那他也是要捞好处的了。”
“不不不，这个和他没有关系。”矮个子不耐烦了，捅了一下高个子的。
“好吧好吧，那这样吧。”他伸出右手的三个指头，又用左手按下去一个指头。
“你们就不能拿出一点诚意吗？危机公关的价格我也不是不知道。”我继续摇头，装作不耐烦的样子。
“那您说您能给多少？”车轴张着大嘴问。
“这个。”我伸出一个指头。
“您这是开玩笑呢。我们来回一趟车费，人工都抵不过啊。”高个子说，“这样吧，我们各让一步，十五，百分之十五。”
我试着推了推门，依然推不动，真的是累了。算了就这样吧，如果他们真的能把这事儿清理了，也算是给我们省了不少麻烦。我哭丧着脸，斜着眼睛，装作难为的样子，点点头，“好吧。看你们大老远的，大晚上来这里不容易。就这样吧。”
“好的好的！”两个人笑得像花一样，但是立刻就收回去了。
“但是我有几句话还是要说在前头，预付百分之三十，剩下的必须能事情全都清理了才能付给你们。毕竟大家第一次合作，并不熟悉，还是要谨慎一点。”
“没问题。”两个人同时说。
“那你们给我留一个联系方式，明天大家再谈具体的细节。”
两个人走后，一夜无话。
第二天，双方签订了一份协议。他们下午收到了预付款，然后立刻开始运作。第二天开始又有新的消息，说是柳的经纪人声称没有此事；第三天柳的父母出来说，晴晴小时候就非常喜欢小动物，但是他们因为害怕耽误她学习，没有同意她养，为此她伤心了很久；第三天，几家门户新闻媒体上的关于诈捐的消息都撤掉了，紧接着是柳晴晴工作室的声明，大概意思是说：感谢媒体和公众对我们的关心，柳女士一直都热心于公益事业，此次确实与绿色牧羊人动物收容所接触过，而且确有捐款的意向，只是捐款的数额因不便公布。
有钱能使鬼推磨。很可能王珂和天天传媒都是一伙人，但是我们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去核实。不过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剧情反转，柳晴晴从一个默默无闻毫无关注度的小明星，变成了一个有几条小新闻的小明星；倒是给动物园也增加了一点关注度，也算是歪打正着，无心插柳柳成荫。
王珂和我们又沟通了几次，终于确定形象代言的具体条款和捐款的金额，收到捐款后，我们就让财务室支付了天天传媒的服务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