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盟主的安排下,两个帮派的人员各自散去,小欧被安置在了百花坪的偏房休息。妔蝶,婉兮和南璃则策马赶往杭州……
在几人快赶之下,不多时便已赶至杭州城北,绍御此刻正在杭州北门插旗论武,南璃也顾不上打断了绍御论武,急忙喊绍御的名字同时赶了过去,听到南璃的喊叫声绍御停下比武,回过身去,看到南璃如此匆忙,猜到出了什么事,也急忙上前,“师妹发生什么了你说!”妔蝶先行开了口:“没想到‘红尘’的毒是真的,小欧现在昏迷不醒,我记得你昔日提及过纯阳体质,不知能否找到他,让他前往百花坪分舵帮忙救治。”绍御突然沉默了片刻:“你们给我一天的时间,明日我会同他一同前往百花坪分舵的。我先行离开了就。”说罢便匆匆离去。
“妔蝶姐,绍御姐真的不要紧吗?看她先前表情有些犹豫不决。”妔蝶看着绍御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人命关天的事,相信她会处理妥当的。对了,正好来杭州了,你要去把事情处理了再离开吗?”
南璃点了点头,几人朝着杭州城南最大的商行而去。商行附近摆满了各种摊位小贩,走到商行门口,几名大汉驻守四方,管事看到妔蝶立马上前而来,“这不是止战的副帮莫姑娘吗?”妔蝶看到匆匆上前的人,尴尬的笑了笑:“缪管事,好久不见啊,近来可好?”那个缪姓管事长得有些消瘦,尖嘴猴腮的样子笑起来倒也有些瘆人:“若是莫副帮主能把先前询问的物资都收了,那我可就是真的好了!”妔蝶急忙把话题调转了开:“今日来是有要事的,这位妹妹家人不幸落难,如何知道她家族中人是否有遗留什么东西存在商行之中?”那人表情严肃了几分,一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办法不是没有,只是若是你没有存契,口说无凭,更何况有些客人可能存物会以其他名号,令牌为识别,这就更是难上加难了啊!”妔蝶从怀中掏出二两白银塞在了缪管事的手中:“还望管事的安排一下,先行查阅一下是否有存物。”缪管事利索地的将白银收了起来,“说说吧,你家是哪,我看看能不能查得到。”“东越东湖南家。”缪管事点了点头,走到了里屋,一排排橱柜之间翻查着,想到了东越东湖一览,随即抱着成堆的书卷又从里屋出了来,“记录的书卷都在这了,不过要翻查完这些可就不是一时半会的事了!”南璃急忙从怀中取出了二十两白银递了过去,“能否麻烦管事多安排几个人查阅,这对我很重要!”缪管事急忙接过白银,在手里把玩了两下:“咳,没问题!为姑娘办事义不容辞,容我多叫几个人出来,定会在最快的时间内替姑娘查清此事的。”说罢又回了里屋,喊出来了六七个小二,一同翻阅,南璃等人等在一旁,心急却也无可奈何,看着一份份书卷翻过却一无所获,不由多了一份失望,半个时辰过去,查阅也已经过了大半,却依旧无所获。缪管事合上自己手中的书卷:“姑娘,你可确定是东越东湖南家?家主是何许人?”南璃点了点头:“不错,东越东湖南家,家主南纪霖。”那人回身询问了一下其他人,只见几人交头接耳,却都面露难色:“哎,这东越东湖确实有不少记录,只是没有一家南姓的。”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把书卷弄的满地都是,万一有所损坏怎么办!你们要是不想做了就给我滚!”只听一声怒吼,一个身着锦缎的中年大叔一边踏进大门一边开口大骂到,那管事听到急忙点头哈腰的走了过去:“三爷,不是,您听我说,是这位姑娘想查一下家族是否有存物于此。”那三爷对着管事就踢了一脚:“没有凭证就赶紧走,你还想把我这翻个底朝天不成?就算找到了没有凭证也拿不了,难不成你们还要直接抢吗?”南璃直接上前作揖:“三爷,如有不妥还望海涵,但是这对我真的很重要,我只是想知道家中是否有所遗留之物,如今我南家只剩我一人独活,父辈也未曾提及,不然也不会如此冒昧。”那人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不要说了,我们又不是做善事的,赶紧走,还有你们,赶紧给我把东西搬回去!还不快去,不去就给我滚!”那缪管事急忙摆了摆手,让他们速度把东西搬进里屋。走到妔蝶几人边上:“莫姑娘,这,怪不得我呀,下次有机会我会给你们留意一下东湖南家的。”那个三爷听到他的话突然走过来,缪管事一慌张,刚想要解释,“你刚刚说东湖南家?可是东越东湖被灭门的南家?”南璃点了点头:“正是!”
那三爷竟然突然笑了起来:“好!好!”这话一出几人更是僵在了原地,“三爷你这是何意?”三爷突然一改先前的不悦,反而是满脸欣慰:“故人之女,怎能不好!”几人面面相觑,三爷见几人不知言何,笑了笑,看了眼缪管事,表情又恢复了严肃:“缪管事,让他们把东西都放好了,不得有损害。”随即看向南璃等人,示意几人到楼上坐。
三爷看着南璃,不禁眼眶略带湿润,一边缓缓摇头,一边感叹了起来:“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了。昔日你父亲有恩于我,只是没想到还未来得及报恩,却出了这等事。昔日听闻灭门只留一孩童,不知是你还是你的兄长,只是找寻无果,也就放弃了,没想到如今倒是你先寻着老夫了。”听到此话,南璃也不禁红了眼眶,“兄长死时都不曾在身边,和商队死在了树林之中,后也未寻到尸体,怕是被野兽叼走了。”紧握的拳头,拳心不禁渗出血丝,“此仇,我早晚会替家人报的,那些人,我定不会让他们好过的也。”三爷看着南璃,不禁心情略显复杂:“我想若是纪霖兄定然不愿意你为他复仇,也不想你如此。唉,罢了,世事难料。你是来找遗留之物的吗?你父亲确实留了些东西在此,只是能不能取走其中的东西,就全看你自己了。”说罢转身离去,过了片刻,只见四个伙计跟在三爷身后,搬着一个沉甸甸的紫檀木箱,木箱高三尺,宽两尺,但是格外的沉,箱表面的雕花纹路很是精致,就好像在刻画着故事一般。几名伙计将箱子放下便纷纷退下,南璃上前,手轻抚过箱子外的雕纹。三爷开口道:“只是你父亲当初说过,若是他日他有何意外,那么他日只要有人能开此箱,便是此箱的主人。要是你打不开这个箱子,老夫只怕也帮不了你了就,还是要遵从你父亲的遗愿。只是老夫可以为你将此箱多留一段时间,我想应该也没什么其他人会得知此箱的事,又或是有人来尝试我可派人前去通知你。”
“多谢三爷,我还是想先试试看能否将箱子打开。若是不行的话还劳烦三爷为我将箱子多留些时日。”随即便安心摸索了起来。与先前所破解的机关密道大为不同,繁琐了许多,妔蝶等人在边上不敢做声,生怕影响到她丝毫。三爷冲两人摆了摆手,示意两人去外面的庭院休息片刻,让她自己一人安静摸索。
几人出了门,南璃也仿佛未曾察觉一般,继续摸索着眼前的箱子。妔蝶则略显好奇地问:“三爷,为何她父亲不将物品遗留给她而是交给能破解机关之人呢?若是无人能解,岂不是就永远无人能知了。”三爷背过手,看着远方:“恩公昔日从海上而来,当时我还是个小伙计,因为商行运送货物之事,却不想遭遇试图灭口的歹人,无奈跳水而逃,后来被恩公救上了船。等我醒了的时候已经是在东越的沙滩边,他们见我醒了便纷纷离开了。唯有恩公与我多说了句,同我一同回了杭州。不过他们几人出手还是阔绰的,当初各自买了不一样的地方的宅院,不过建造的风格都太接近了。最后一次见他们众人便是多年之后他们将箱子托付于我的时候,那会我已经做上了管事了,恩公同我说若是他日他们有意外,总会有人来问及的,若是能打开箱子,便是箱子的主人。若是不能打开,哪怕是他们的亲生骨肉也不可。恩公当初与我私下交好,因为在东越也不算太远,我还登门拜访过两次,那会两个孩子还很小。恩公总是担心有天会遇到不测,却只是提及若是他日他有所不测让孩子千万不要复仇,让能打开箱子的人也要做个善人。”妔蝶好奇地问了问:“那箱子中是什么东西你知道吗?”三爷摇了摇头:“他们当初将东西放进箱子的时候,除了他们没有其他人在屋里,只是不想大多数皆已遭遇灭门之灾,我也很好奇恩人他们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只是更多的是心痛,为了江湖上那些若有若无的猜测,竟然有人下此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