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老爷爷的提问,一个摇了摇头,“不是我,是我师傅,我只是帮了一些忙罢了。”如此的坦率,令老大夫挑了挑眉。
这丫头倒是实诚,不过听管家说,这丫头和自家少爷交好,一个农家女能有如此手段,想来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见老人半晌不说话,余歌主动向前,拱了拱手作揖道,“老先生,请问您是?”
“老朽名叫季逢春,是这济世堂的坐诊大夫。因为资历比较老,所以大家都当我一声季老大夫,因为之前我外出云游,所以你不曾见过我。”
原来如此,余歌点点头,再次拱手作揖。
所以这老前辈回来是来挑自己的刺儿了?
想来自己这年纪与他们平起平坐,倒也不是那么令人信服,再者于中医,余歌还真的没有把握可以超越,或者比得上他们。
之前的次次奇迹不过是仰仗着陆祁楦的暗地里帮助,没有什么是值得说道的。
季逢春看余歌彬彬有礼,但没有一点小户人家的小家子气和小女孩儿的扭捏之感,反倒是落落大方,颇有一番男儿风范。
心中赞许颇多,可念及济世堂的规矩,季逢春的脸是板了又板,恨不得将余歌吓走才好。
冲着旁边的小厮低语了几句,济世堂大门外突然腾出一块空地来,小斯们搬了三张桌子放于季逢春的跟前。
每张桌子上面摆上不同的药材,粗略数来约有七八十种。
只见季逢春在桌子后面的椅子后坐定,目光如炬的直逼余歌的眸子,“于姑娘,虽然少爷说你可以直接来济世堂做坐诊大夫,但老朽认为,规矩不可废。”
“您说的很对。”看来这次是要考试咯,此阵仗自然吸引了街上的不少人,纷纷聚拢在济世堂的大门口,视线不断在余歌和季逢春身上来回徘徊。
虽然说见惯了大场面,在此时,余歌还是有些紧张,这老前辈像是十个陆祁楦站在她面前,极有有压迫感。
“济世堂子考试分为三轮,识药,辩证,最后一项暂时对你保密。余姑娘意下如何?如果觉得没有问题,那就直接开始吧。”
听了季逢春这话,人群里变得熙熙攘攘起来,济世堂从来不轻易说大夫坐诊,如今这样的公开考试也是几年难得一见。
更别提对象还是最近颇有名望的一个女大夫。
“依我看,这姑娘不行,你们看看这济世堂的大夫们,哪一个不是已经从医一十二年的资历,这小大夫当初治好瘟疫恐怕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我觉得有理,白家少爷和这姑娘有些渊源,直接就安排做了坐诊大夫,其中曲折令人遐想。”
“你这厮少在这里说闲话,等下被白家少爷听见,小心一鞭子抽死你。”
“就是就是那个小霸王你也敢惹,咱们且先看着,说不定还真有奇迹出现呢。”
……
众人的议论纷纷令季逢春笑意更甚,作为医者,临场应变能力也是极其重要的。
“余姑娘,若是你怕的话……”
“我不怕,开始吧。”余歌微笑,坚定的向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