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陆祁楦一路都跟着她的?
正想要再仔细看看时,白天笙却突然将车帘给放了下来,彻底遮住了余歌的视线不说,还用自己的一口大白牙将余歌吓了一跳。
“小美人儿这是对本少爷的美貌起了垂涎之心了,真是可怕啊,突然让本少爷有些惊吓呢。”
语罢,配合着白天笙抽风般的抛媚眼放电行为,余歌只觉得如鲠在喉,一口老血呼之欲出,这个白天笙又发什么疯?
就连一直严肃不语,目不斜视的齐天都不禁面露震惊之色,嘴角明显的抽了抽,目光也忍不住在二人身上来回扫视一圈。
许是觉得这打量有些失礼,这才赶紧收拢回去。
“小美人儿,怎的这般无情?”见余歌往后退了退与自己拉远了距离,白天笙立即又以扇掩面跟随而去。
“你够了,闭嘴!”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余歌一巴掌将白天笙的脸挡住,生无可恋。
大家都在为那受重伤的神秘男子担惊受怕,她还更为采摘草药,张梅花这些事情郁结于心,实在没心情理会白天笙的神经。
就连齐天也有些无语的扶了扶额。
就这样被烦躁了许久,天色黑沉下来,马车突然停下来,齐天率先走了出去,“余姑娘,上山的路只能咱们自己走上去了。”
这句话简直就是救命稻草,余歌立即挣脱白天笙的肉麻威胁从车子里跳了出来,白天笙倒是无所谓,举着那把故作风流的扇子笑着。
不知为何,余歌总觉得他似乎故意做的这一切,眼神也好似在看除了她们几个以外的人。
“看什么呢臭丫头,走吧。”肩膀被愣的一撞,踉跄着差点摔倒,余歌回过神来时,罪魁祸首白天笙已经走了好一段距离,只有齐天在她身后等着她。
微微颔首投以抱歉的眼神,余歌立马跟上,齐天就走在她的身后。
抬眼望去,这座不知名的山雾气缭绕,高不可攀,颇有蜀道风光,那路自然也是不好走的。
几人气喘吁吁走了两刻钟,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只是跟着前方的领路人一直在云雾里穿梭。
又不知走了多久,云雾渐渐散开,前方一湾细细的溪流出现在眼前,好似一条银色的带子勾勒在绿色的高山与漆黑的夜色里,分外神秘美丽。
除了这条细细的溪流周围没有雾气,再看向更远的地方完全看不到任何东西,是路还是危险全然不知。
“余姑娘,这雪见草要在月圆之时才会开放,如今咱们是找不着的,不如先坐下休息。”齐天从赶车的车夫手里接过一个软垫递给余歌。
“更深露重,余姑娘莫要感染风寒,这垫子有些作用。”
“齐统领倒是挺会关心人的,如此我就不客气了。”语罢,白天笙迅速将那垫子抢走坐下,还不不等余歌反应过来。
一伸手,就将余歌拉下去,稳稳的坐在一半的垫子上。
这白天笙,余歌无语,就要反驳,突然似乎从耳朵深处蹦出一个声音来,“听我说,别东张西望,我是陆祁楦。”
卧槽!
她这是见鬼了吧,余光环顾四周,哪里有陆祁楦的半根头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