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余歌一步步逼近,余老太太小步子往后挪着,因为害怕心虚而后退,却又因为垂涎那银子而不舍。
“奶奶,您知道做伪证是会进大牢的吗?”余歌语气越发平淡,可那一字一词中带着莫名的寒意。
对上余歌冷冽的眸子,三人竟然不约而同打了一个寒颤。
“没有就是没有,什么伪证,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余老太太看了一眼李秀花,刹那间底气又足了些。
知道又怎么样,她们母女俩早就该死了,一直拖累余家不说,好不容易靠祖上积德拜了陆大夫做师父,竟然还不想为家里减轻负担。
真是两只白眼儿狼。
“大伯母没有什么想说的吗?余莲莲,你成婚的日子也快到了吧?”余歌这话问得李秀花母女俩莫名其妙。
却仍旧是下意识一个摇头,一个点头。
余歌取出一锭银子放进自己的袖子口袋里,随后又将那锦缎银袋子扔向了余莲莲,“就当给你的添妆了,至于能孝敬家里多少,看你的孝心咯。”
仿佛只是施舍一个不值钱的破烂玩具,余歌这模样令余莲莲心里更加愤恨起来。
凭什么所有的荣耀和好处都是她余歌的,明明自己长得比她漂亮,身段儿比她好,说话做事儿也有条理不像她一样刺猬似的,见谁就扎。
可是凭什么还是那么多人喜欢她?
就连白家那种农家人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高门大院也要对她另眼相待,二十两银子啊,只为一个邀请,这世界真是不公平。
如果有陆祁楦做自己的师父,自己又会比她差了吗,她觉不相信。
万般纠结,痛苦和恨意纠缠,余莲莲当即把钱袋子扔了回去,她才不会接受她的施舍,她不是乞丐。
随即,余莲莲狠狠的瞪了余歌一眼转身就走。
李秀花正想追上去,可那钱袋子……眼睁睁看着余老太太贪婪的将钱袋子收入怀中,她才狠狠握了握手心,陪着余老太太离开。
三人走远,余歌在后面看着,默默的笑了。
待三人彻底离开,秦氏带着余鱼儿从厨房里出来,一切尽在不言中,而余歌这次却要求秦氏留下来帮忙照顾一下花大婶儿和张梅花。
回到房间,余歌又给花大婶儿和余母喂了水,然后坐在余母的床前轻声呢喃,“娘,我已经猜到是谁要杀您了,晚上等她们露出破绽,我一定会替您报仇。”
低声细语着,余歌看着窗外快要黑下的天色,面上的笑容越发决绝。
这些人,一次两次懒得理会就当别人是好欺负?
这一次,她非得让她们尝尝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她一定要让她们以后见到包子娘亲就下意识的绕道走。
殊不知,就在她沉思时,床上的张梅花眼皮子动得更加厉害了,手也颤抖着往旁边挪了几分。
是夜。
天上黑色的幕布已经完全包裹了大地,好多户人家悄然熄了灯安眠入睡。
拿起烧火棍一般的电棒,余歌轻轻的离开院子,看到秦氏从花大婶儿房里出来走到张梅花房间时,她更放心了。
一路快步,摸索着来到余家老宅余莲莲的房间窗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