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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寻找被劫女兵

海欣见大部队越过堑壕,瞬间冲进山谷,标志着战斗取得决定性胜利,这才坐下去包扎伤口。

简单包扎一下伤口,海欣便起身去找突击队员,却发现大批官兵继续向前涌去,周围全是自己人,再加上这时天还没有亮,根本看不到突击队员在什么地方,于是便想到去找小云她们。这时突击队员无论伤亡与否,都会有人管的,而除了自己不一定会有人想到小云她们,倘若她们还活着,而且就在附近,不去找将留下终身遗憾,小云她们也将失去最后机会。

想到这里,海欣毅然穿过人群向山谷里走去,途中他见突击队员王广俊坐在地上包扎伤口,便对他说自己去西边找人了,让他在被抬下去之前,见到其他突击队员转告一声。王广俊要一起去找人,但海欣见他伤势不轻,就没有答应。海欣走后有两个军工过来要把王广俊抬走,但王广俊说他要等人,没有离开战场。

自从三个女兵被劫,海欣就一直关注她们的情况,但只听到前线官兵一直传播这件事,就是没有人知道她们的下落。那几个女俘说偷袭女子卫生队的事不是她们干的,那就意味着是山洞里那些男人干的。如果越军要把小云她们杀害,当时就在苍龙江边动手了,没有必要冒着走不快可能被追上的危险劫走,肯定是要动歪脑筋,想干违犯国际法的事。

在军校时,海欣就听说过关于越军在男女关系上不检点的事了,说他们的中下级军官连衣服也不用自己洗,全由手下的女兵代劳,而且那些女兵不仅要做洗衣服这件事,其他事也干。

关于越军在男女关系上不检点这件事,海欣还亲自听一个学员说过,那个学员说:“自卫反击战时我当班长,有一天我带领全班外出执行搜捕任务,结果真的俘虏了几个企图袭击我军的越军士兵,其中还有两个女的,而且长相属于中上等。当天晚上无法回到连队,我们就在外面露营,睡觉前我刚把雨衣在草地上铺好,就见一个当翻译的华侨来到身边,身后还跟着那两个女俘,华侨说‘长官,这两个女人刚才找到我说,她们今天晚上愿意陪你睡觉,挑一个也行,两个都留下来也没有问题,但是有一个小小的条件,那就是不要伤害她俩。’当时我一听就火了,说我们有《三大纪律八项注意》,都编成歌了,其中一条就是不虐待俘虏,只要她俩不企图逃走,就没有生命危险。让她俩回到哨兵那里去吧,我要睡觉了。”

当然这些说法可能都有夸张的成分,但越军把小云她们劫走却是事实。海欣相信那三个女孩是有尊严的,她们一定不会屈从越军的侮辱,那么反抗的结果无疑是遭到惩罚,甚至可能丧命。想到这些,海欣深为小云她们的命运担忧。

海欣刚走进山谷,就听到有人在后面喊:“副连长,副连长。”因为声音嘶哑,所以海欣听不出是谁,回头看时,见来人的头上包着绷带,只露出右眼,浑身上下血迹斑斑。“副连长,您怎么认不出我了?我是钟虎啊!”来人喘着气说,显然是跑过来的。

“啊!原来是你!只一小会儿功夫,你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头上的伤势严重吗?其他地方受伤没有?”海欣问。

“副连长,我只是左眼受了点伤,其他地方没有问题,脖子和衣服上的血是从眼睛上掉下来的,现在不怎样流了。”钟虎说话时口气轻松,他认为与死亡相比这点伤根本不算什么,刚才亲眼看到不少战友倒下去。

“眼睛受伤也不能马虎,得抓紧时间找医生治疗。我去找小云她们,你这个样子就不要去了。我刚才在北边一点的地方看到王广俊了,不知道这会儿被军工抬下去没有,你现在就去找他,无论他在不在,你都得赶快回去治疗。”

想不到钟虎说自己就是从王广俊身边跑过来的,说自己的四肢好好的,伤势并不严重,非要跟着海欣去找那三个被劫女兵不可,海欣只好说:“你现在只露出一只眼睛,看东西是会出现偏差的,不小心掉下悬崖怎么办?不是要给我增加负担吗?所以还是听我的,回去吧。”钟虎考虑到弄不好真会拖累海欣,就不再说跟着去的话了。

海欣进入山谷不久,天就开始亮了,他看到那里的情景和在望远镜里看到的大致相同。最大的山洞的确就在蓄水池北边的山脚下,不少人在那里进进出出,正好海欣认识一个在那里指挥军工搬东西的干事,便走过去问:“老任,山洞里的越军全部出来了吧?”

“是的,他们全部出来了,不出来就是死路一条。驻扎在这里的越军除了被击毙的,几乎全部被俘了,从山谷西边逃走的只是很小一部分。海欣,你不是在敢死队里当队长吗,战斗已经结束,怎么还不回去疗伤?”

“你不是说一小部分越军逃走了,我就是到西边去看逃跑路线的,如有可能,就追上去消灭他们。”海欣笑着说。任干事当然不相信海欣说的话,就笑笑去忙他那一摊子事了。

海欣见山谷里坐满了俘虏,少说也有七八百个,我军战士在周围看守。那个蓄水池比在断笋峰上看到要大一些,一个水槽从那里向西延伸,这使他想到了抓获女俘那天早晨看到的小溪,看来她们的确是在那里看管水源,蓄水池里的水就是从那里来的。

看完这些海欣进入那个最大的山洞。进进出出的军工战士很多,在他们的配合下,海欣找遍每一个角落,但没有发现小云她们,倒是见到不少粮食和武器弹药。那些粮食和武器弹药都是用麻袋和箱子装的,麻袋和箱子上面赫然印着中国大米和中国制造字样,即使是他们把麻袋里面的东西吃完,把箱子里面的东西用完,又装进他们自己生产的东西,现在我们拿走也问心无愧。前些年我国支援越南的物资超过两百万美元,而这里的东西值不了多少钱。怪不得这里住了一个越军特工团,仅那个大洞就有一千多平方米,周围有一些小洞。

从最大的山洞里出来,海欣又在周围的小山洞里寻找,还是没有发现小云她们。也问了那些进进出出的军工战士,他们都说只见到越军女俘,没有见到我军女兵。

一切情况表明,蓄水池附近没有小云她们,海欣只好忍住疼痛沿着水槽向西走去,他的下一个目标是抓获六个越军女俘的山洞,心想:也许越军把她们关到那里了?当然,如果途中遇到山洞他也不会放过,不过只限于苍鹰山南侧山脚下的,上面没有,对面一时去不了。

离开蓄水池向西走了一段路,山谷里就没有人了,显得冷冷清清。越往西走,就显得越冷清,也许几个小时后,山洞里的物资被全部搬走,俘虏也被全部押走,整个山谷都变得冷冷清清了,所以海欣加快了步伐。他打算在天黑之前,把整个山谷都搜查一遍,如果天黑之前实在搜不完,就明天带人过来接着搜。如果那时还没有发现小云她们,就说明人不在这里,再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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