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子!”杨潇躺在床上,身边婢女在轻揉他的手臂。
“殿下。”小林子迅速从门外进来。
“今天是不是很热啊?我怎么老想出去走走。”杨潇边说着边舔舔嘴唇,好似真的很热似的。
“殿下……”小林子欲言又止,只是嘴角漾着浅浅的笑意。
“你……笑什么?”杨潇一脸困惑的问道。
“殿下您这回算是栽了。”小林子掩嘴说道。
“什么栽了?”杨潇眉头深锁说道。
“没……没什么。”小林子一本正经地说道。
“去去去!”杨潇这会正不耐烦,虽然他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
用完午膳的宁曦懒懒的伸了伸腰。
“主子,睡会吧,下午还要继续练琴呢。”浣纱心疼的看着宁曦说道。
“嗯嗯,记得叫醒我。”宁曦握了握浣纱的手便很快躺下了。梦里是母亲的背影,暖黄的灯光下有些佝偻。
多久没见到母亲了?宁曦有些想家了,眼角咸咸的液体流淌了下来。
“妈妈。”宁曦喃喃呓语道。
浣纱听到床榻有动静便跑来看看,见宁曦嘴巴一闭一合的便温柔的问道:“主子您在说什么?”
“妈妈。”宁曦又喃喃道。
浣纱见主子眼睛都未睁开,猜想这是在说梦话。只是宁曦眉头紧锁,神情忧愁。浣纱心头有些触动,不知道自己主子梦到了什么,令他如此忧郁。浣纱紧握住宁曦的纤纤玉手。
“曦儿。”母亲握住宁曦的双手。那种特有的温度,自双手传遍了宁曦全身。
宁曦:“妈妈。”
浣纱:“馍馍?”
“妈妈。”宁曦再次喊道。
“嬷嬷?”浣纱低着头侧耳听道。
“馍馍还是嬷嬷?主子是要干嘛?”浣纱实在是猜不透自己的主子。
“曦儿,你去哪里了?”母亲眼噙泪花抚摸着宁曦的额头。
“是女儿不孝……”宁曦说着泪珠扑漱漱的就掉了下来。
“主子,主子,该去练琴了。”浣纱摇了摇宁曦的右臂。
母亲拿锅铲一把打在了宁曦肩膀上。
“你个死娃娃,贪玩,不回家!”
“主子,主子!”
宁曦隐约感觉有人在叫她,眼睛却不想睁开。橘色的围领,眼前的人拿着碗正要往她口里灌什么。宁曦用力一把撇开,眼睛眨了眨。
这下她彻底醒了,是浣纱这个小犊子!
“你这是要干嘛!”宁曦盯着浣纱手里的碗带点害怕和训斥的语调说道。
“主子,你可醒了,把奴婢吓坏了!”浣纱把碗放一旁,一把抱住宁曦道。
浣纱没头没脑的举动,把宁曦唬得一愣一愣的。身子也不敢动,就任由她抱着。
“您要是有个闪失,以后奴婢就是一条无主的流浪狗了。浣纱以后就只能任人欺负了。”浣纱说着鼻涕眼泪全都蹭在了宁曦身上。
宁曦本想嫌弃的躲开,一听这丫头说的委屈巴巴的,身子不由得动不起来,只能僵在那。
“对了,主子。该去练琴了。”浣纱突然想到正事,便慢慢挣开了宁曦的怀抱。
宁曦浣纱走到半路,却见宫中行人匆匆,宁曦不由得疑惑。
“近日宫中有什么重大事件吗?”宁曦问道。
“哦……”浣纱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忙说道:“今日传闻域国的域主和她夫君将护送琉璃织给六皇子疗伤。”
“域主和她夫君?”宁曦有些疑惑的眼神看着浣纱。
浣纱边走边道:“主子有所不知……”
浣纱刚想替宁曦解答疑惑,被宁曦一声打断。
“以后叫我宁曦,别主子长主子短了。这皇宫正经主子只有皇上一个,你是想害我还是怎的?”
浣纱被宁曦一番话说的不由得一愣,忙说道:“奴婢贱躯怎敢直呼主子大名,奴婢纵是有一百个胆子也只有一颗头啊!”浣纱不由得被宁曦的一番话吓得跪在了地上。
过了良久,浣纱抬头道:“要不奴婢跟着其他宫女一道唤您郡主吧?”
宁曦正在思考什么,那些宫女行色匆匆。莫非那个土包子伤势严重了?一转头就看到浣纱跪在了地上,不由得立马扶起了这个机灵的丫头。
“什么郡主,那只不过是皇上赐的一个虚名,我有自知之明,不敢拿着鸡毛当令箭。”
浣纱不由得被宁曦逗得“噗嗤”笑出了声。
“若是不敢直呼其名,那私下叫我姑娘就可。”
“姑娘?”浣纱不由得掩嘴痴笑。
“那好,那也得私下里。”浣纱说着扶着宁曦往太傅住处走去。
“对了,你刚刚说什么有所不知?”宁曦还惦记着刚刚浣纱没说完的话,偏头问道浣纱。
“哦……姑娘有所不知,第三域历代以女性为王,此国域以幻术梦境和预知等为看家本领。国主由皇族法师预测指定,依他们的话也就是天意。
若是选举的域主有违天意,那将给假域主及其她的家人带来灭顶灾难,甚至可能殃及臣民。”
“梦境?那是什么?”宁曦突然对这个功能特别感兴趣。做梦还算是一项技能?
“梦境是第三域特有的本领,且只有域主和第三域的十大元老才能使用。梦境就是指通过接触过自己的人,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能看到他们所经历过的事。
若是天赋高的捕梦者还能洞悉被捕者的心理活动。还有一项就是他们属于长寿族类,并不像领国人人生在世只匆匆几十年。
第三域族人若是不违族神之意可长生不老。”
“这么厉害?”宁曦不由得感叹做个梦还能这么牛逼,居然还有长生不老的族类?
“这也只是江湖传闻,至于事实与否奴婢也不知。”浣纱忙说道。
“想不到你小小一个宫女,知道的不少嘛。”宁曦说着大步朝太傅私塾走去。
“她来了,那宁曦会不会离开?。”何逸松开手里的信喃喃自语道。
“太傅。”宁曦伸了伸手在何逸面前晃了晃。
“来了。”何逸恍然回过神来。也许是自己太过怕她离开,守护几百年,只怕又是梦一场。她说俩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只怕这一次又终究不敌一介凡夫。
域河一别,再归来你已入他人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