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过来找事的共有五个人,其中小姜和那臂上有纹身的大汉没有动。其它三个人则从身边抽出早已准备好的短木棍冲了上来。
现在正是早晨,本来有许多租客正准备出门,但一见这种形势,李永冬他们这个院子门口马上就清空了。所有的人都找个安全的地方躲了起来开始看热闹,打架斗殴这种事在南市村太多了,大家都已有了应对经验。
那三个冲上来的年青人里,一个留胡子的用棍子指着李永冬,瞪着他示意不许动。另外两个则开始对肥龙身上招呼,这几个人动作敏捷,显然十分专业,不一会儿就伺候的肥龙滚在地上,大呼小叫起来。
那个留胡子的家伙抽空看了一眼在地上打滚的肥龙,转过头来得意的看着李永冬说道:“怎么样?小忘八旦!敢得罪我们姜哥的妹妹,不想活了?说吧,你是想掉牙还是想断手指,爷今天让你自己选……”
话音未落,他只觉得手掌一松,用来指着李永冬的短木棍竟然被对方抢到了手里。小胡子又惊又怒,大叫一声“你找死!”抬腿向着李永冬腹部踹去。这一招是街头混混们打架时的常用招式,威力巨大。若是男人被踹中,当时就会丧失行动能力。就算对方侥幸躲开,身体急速后退中也会失去平衡,正好痛打落水狗。
李永冬用力将对方的木棍抽出来抓在手里,实在是因为他很讨厌有人用一根棍子指着自己。此时见到小胡子仍然不识好歹的往前扑,他冷哼一声,抓着短木棍朝前一递,正好敲在小胡子踹来的那条腿上的迎面骨上。
人的小腿骨上有一片区域基本没有覆盖肌肉,就是平时所说的迎面骨。如果这个部位遭受打击,会有比其它地方更重的痛感,甚至造成骨折。尽量李永冬已经尽量手下留情了,但木棍与小胡子的腿一碰,对方还是发出一声像杀猪一样的叫声,捂着腿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那两个抽着肥龙的家伙听到同伴惨叫,忙回过头来看着这边。只见李永冬面无表情的拿着木棍站在那里,自己的同伴则捂着腿在地上打滚。这些人平时都是好勇斗狠惯了的,见状也不迟疑,扔下肥龙就朝这边冲了过来。
李永冬皱眉看了两个打手一眼,心知今天是无法善了。他虽然不想惹事,但事情主动烧到自己头上,也断无装孙子的道理。他看准对方来的方向,扔掉手中木棍侧身向前一欺,便闪到了冲在前面那人的右边。
那打手没想到李永冬动作这么快,也是吓了一跳,连忙收住脚步想往后重整身形。李永冬哪里能让他从容闪过去,继续往前挪了一步,膝盖就顶住了对方的小腿后面,伸出手肘在他胸口前推了一把。那打手步法本就乱了,哪经得住这么一下。顿时就朝后飞了出去,也是摔在地上挣扎不起。
剩下那个打手见李永冬举手之间就将两个同伴放倒在地,脸上表情一下慎重起来。他用手里的木棍朝李永冬虚晃一下,不进反退,朝着后面跳了一下,反而将两人的距离拉大了。
李永冬见对方这样,以为是他害怕了,冷哼一声向前走去。那打手并不与他接触,又向后退了一步。
李永冬眯起眼睛盯着对方,奇怪这家伙想干什么?打又不打,跑又不跑,倒像是引着自己后退一样。他看到那打手的眼睛往自己身后瞟着,突然明白过来了。
自己太大意了,只顾着面前这三个人,竟然忘了身后还有个纹身男。李永冬想到这里时,耳后已经听到一股风声。他不敢回头看,纵身向前一扑,只觉得后背一凉。围观的人群中有人惊叫起来。
原来那纹身男见李永冬身手了得,竟然几下就打倒了自己的手下。便悄悄从身上抽出一把短刀,找机会慢慢摸向李永冬背后。
这纹身男人称姜哥,正是那个小姜的亲二哥。他们兄妹几个都是狠厉之人,来到陆平市后,一向在南市村讨生活,靠给人看场收账赚钱。今天来这里帮妹妹出头,对他来说本是小事。但既然碰到了李永冬这种角色,却已不能善罢甘休了。
原来这南市村里的地下社会,也有着好几股势力。平时斗争很是激烈,这姜哥心知如果今天被这少年轻易打翻,就算自己全身而退。不出几天,南市村里就没了自己家的立足之地。那两家好不空易抢来的小舞厅看场也得再被人抢走。没办法,江湖就是这么现实。
为了生活,姜哥这下算是下了死手,短刀冲着李永冬的后背狠狠砍下来。如果这下中了,李永冬恐怕得在床上至少躺上半年了。
却说李永冬听见后面风声及面,来不及躲避,只好向前扑去。只觉得后背一凉,像是被人用利器划伤了。他来不及查看伤势,前面那个一直后退的打手却趁着自己步子乱了猛冲上来,抄起木棍对着自己脑袋就砸下来。
李永冬心中怒火中烧,他不明白这些人都有什么毛病,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下杀手。眼见那打手的木棍离自己头部只有一尺距离,自己身体又失去了平衡,实在是避不开了。李永冬只好伸出右手,掌心对着那打手。
“排云掌!”
经过这十几天的修习,李永冬已经将排云掌炼到滚瓜烂熟,收发于心了。他心中意念一动,那打手就觉得自己迎面仿佛吹来一股巨风,突地向后飞去。
“啪”的一声,打手被狠狠的拍在后面的围墙上,脑袋一歪晕了过去。李永冬趁机往前跑了一步,站稳身形转过身来。他见后面的姜哥手拿一把日本肋差式的短刀,怔怔的望着自己身后被拍晕的手下。
李永冬伸出手到后背摸了摸,还好没有见血,只是衣服被划烂了。他也不废话,弯腰捡起一根棍子,朝着姜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