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回答让连琼一愣,随即想说什么,却被旁边的桉洺拉住,连琼抬头便见桉洺摇了摇头。
“你说的不无道理,想跟就跟吧。”连琼说完,芙城兴高采烈的说要去准备一下包裹,便化成狐狸跑进了山里。
连琼见芙城身影消失,才转身问桉洺:“为何不告诉她塑引已经禁止青丘族人修仙了?”
桉洺看了眼连琼,道:“不知者不罪。”
连琼闭了嘴,不过半刻,芙城便背着一个包裹跑了回来,气喘吁吁却精神抖擞。
“拿了些什么?”连琼好奇,芙城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一些旧物件。”
连琼咂咂嘴,化出一朵云来,三人便坐上去。
过了云界是九重天的地盘,有天兵站岗,九棺郦属于天界边缘,所以出来时并没有人看守,以防万一,连琼让云飘的低了点,又怕被凡人看见,又费力的以云遮挡。桉洺静目养神,在前面坐的笔直的在打坐,芙城好奇的往下张望,她从来没上过天呢~
“连琼姐姐,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芙城看累了,就化作狐狸乖乖的坐在一旁,舔毛。
“南越方向。”连琼正在化幻珠。
“南越!”芙城惊叫一声,开心的跳来跳去:“听闻南越是最富饶的城镇!我只在画本上见过呢!我居然还能去南越!”
听芙城这么一说,连琼也感兴趣起来:“很热闹?”
“当然啦!”芙城化出人身,坐在连琼身旁:“南越是除了都京最富饶的城市,相传君主弟陵王以救世之功奖加以万贯家财投以香茗河,承诺沿河经商者以珠宝留之,沿河无兵把守却以三年内沿河筑城,不过二十年便成了商贾流返之地。”
“竟有如此美事?”连琼也被惊讶到,没想到人间还有此等故事。
“还有呢,”芙城来了兴致,滔滔不绝起来:“传闻陵王扬风呈风流倜傥英伦潇洒,后以南越城主立府,并设每年八月初七为香节,为全国商贾买卖珍品,本来建节任重道远,谁知香节第一次就声名远扬。”
“为何?”
“西域九藏的远国因错路而辗转到南越,便打算了卖了九藏夫人筹集路费。”芙城语毕,露出了向往的神色:“传闻九藏夫人相貌倾城,容颜绝美可唤真纯之魂,青丝可解人之苦痛,声可控人心智。”
“九藏夫人?”连琼皱眉:“我没有听过。”
“九藏夫人是以九藏佛礼而祭祀而成的地仙,实则为人,敬而称仙,女子从小以佛经灌输而心至清至净。”原本默不作声的桉洺突然传音开口:“九藏夫人是九藏统领,怎么会被卖?”
芙城摇摇头,看了看桉洺的背影又回了句不知道:“书上是这么写的。”
“然后呢?”连琼不知何时已经把幻珠收了起来,全神贯注的听起故事来。
“大家都不知有九藏这么个地方,更别提什么九藏夫人了,即便压低了价钱,也没人敢买,甚至有人说这九藏夫人是捕妖师捉来的妖,这下更没人敢买了,却不想陵王见九藏人者可怜,凭空赏了他们万两黄金,执意不要九藏夫人,第二天,却见九藏夫人被放在了陵王府门口,再不见九藏人者。”芙城叹了口气:“都怪这些老糊涂,把九藏夫人放在什么通风箱里,若是直接以面视人,那肯定会被抢的头破血流。”
“为何要放在通风箱里?”连琼不解。
“因为这位九藏夫人,是个哑巴呀!”
话刚说完,桉洺就转过头来,神色有些难看,吓得芙城一抖,躲在连琼身后。
“九藏夫人九仰宫。”桉洺解释道:“曾飞升过,还没到九天就被天雷打了下去。”
芙城磕磕巴巴道:“飞飞飞升过?她是神仙吗?”
“不算。”连琼回答,看向桉洺:“怎么了吗?”
“她飞升过座下佛,却被天雷打了下去,此人无仙缘却有仙根,是个似仙非仙,又永远升不了仙,九藏世代以九藏夫人修仙为己任,不能飞升的九藏夫人,对他们来说,一点用也没有。”桉洺传音太久,嗓子干哑,咳了出来。
“别说话了,”连琼连忙阻止他:“别传音了。”
桉洺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了。
“怪不得。”芙城喃喃自语。
“怪不得什么?”连琼皱眉:“要说就说清楚。”
芙城道:“书上后面只记了陵王与九藏夫人一见钟情,纳为王妃,九藏夫人从不曾露过年,只听陵王府人得知真真是绝代佳人,后陵王病死,九藏夫人痛绝,入殡当日陵王全府人都消失了,至今是个谜团。”
“是九藏夫人。”连琼咂咂嘴。
“世人都这么说,”芙城点头:“书里最后记有陵王府已经成了南越庙啦。”
“堪堪算段佳话,”连琼笑了笑:“南越究竟如何,去了便知。”
从洹山到南越三个人整整飘了三天,从入南境的一处平原小溪停下,一路上有了芙城这个话痨,也不算很疲倦,只不过望着了无尽头的路,连琼皱眉:“要不再飘一飘?”
“不行啦,”芙城拉了拉连琼的袖子:“连琼姐姐你看,前面就有人。”
在三人面前的确有一个老渔翁,戴着蓑笠,提着竹篮子和鱼钩,芙城向前,笑嘻嘻的开口:“老人家请……”
话还没问出口,老人就谨慎的向后退了几步,问道:“何人?”
芙城看了一眼云淡风轻的两人,转头小声道:“我和我家夫人和老爷是来南越城求宝的,不小心被路领给骗了,走到这里,还请老人家指个路?”
老渔翁看了看芙城身后的连琼和桉洺,又看看芙城,琢磨了下,伸手道:“十两。”
“十十十十两?”芙城一下跳开,指着老渔翁道:“你抢钱呢?”
老渔翁哼了一声:“小姑娘,你说你家夫人老爷来南越求宝,我看你们穿的是挺奢华的,但身上必定没有带银票黄金,来南越求什么宝?十两都拿不出来。”说完,便转身要走,芙城气结,还没等张口一只修长的手就递过来一个锦囊,芙城赶紧接住,转头便见桉洺冷着脸收回手,身后的连琼眨眨眼。
“等一下,”芙城拉住欲走的老人家:“给你二十两,再找个路领可否?”
老渔翁即刻回身拽走了锦囊道:“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