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见了白修阳之后，宫衍除了日常上下学和陪沈栾四处闲逛外，就在也没怎么出去过。
当然也没有再出席过什么宴会之类的，基本上每天除了睡觉外的时间都是陪在沈栾身边。
日子悠闲地过了几个月，终于迎来了期末考试。
在日益紧张的学习气氛下，两人毫无压力地继续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轻轻松松地去参加考试。
当领成绩单的那天，班主任笑容满面地公布了成绩，和往常一样发了奖状后，简单地祝贺了一下班级前十的同学，就宣布放假。
不管是考得好还是考得差的同学都纷纷鼓掌欢呼起来，教室里十分热闹。
而平日里万分严肃的班主任此刻也微笑着看着他们，和自己的学生一起鼓掌祝贺，大声说话。
宫衍一只手撑着脸，另一只手无聊的拨弄着沈栾的指尖，羽睫轻垂，眼睑处洒落下一片阴影。
仿佛与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同学们欢呼完后，互相拥抱着告别祝贺，很快就三三两两的离开了，宫衍也拉着沈栾走了出去。
教室外大雪纷飞。
宫衍牵着沈栾站在走廊处，并没有着急着走，而是默默地将目光放在远处，皑皑白雪将女孩眼底映得清凉透彻。
少年抿了抿唇，鼻尖有些泛红，也不知是冻的还是什么的，此刻他一眨不眨的看着女孩如玉般精致的侧颜，声音含笑：“班长……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宫衍闻言，略微抬眸。
“提前？”她眯了眯眸子，语气有些危险。
沈栾理所当然地点了下头，任由飞扬的雪花飘洒在他的头发上，漂亮的桃花眼弯了弯，语气轻快：“嗯，不过班长你放心啦，新年时我还会和你说一遍的。
只不过……这是第一次，我想当面和你说。
……嗯，我现在，大概是第一个和你说‘新年快乐’的人吧？”
女孩没回答，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而握住了少年的手，语气很淡地问：“你要去哪里？”
沈栾怔了怔，笑容顿住，语气有些茫然：“我？”
他歪头想了想：“唔，大概是……回家吧？”
宫衍眯着眸子看着少年。
半晌，她微微松了力道，移开目光看向黑板，语气浅浅：“我陪你。”
她回过头，唇瓣轻启，一字一句极其缓慢：“不要想着离开，你去哪我去哪。”
沈栾愣住了。
他没有想到宫衍会说出这样的话。
少年唇瓣嚅嗫了好几下，最终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漂亮的桃花眼对上女孩一本正经略带疑惑的目光，他微微笑着解释：“我没有想着离开……我只是、只是以为你会回家和叔叔阿姨们待在一起而已。”
说到这里，他动作微微停顿了一下：“毕竟……他们是你的家人嘛。”
宫衍没说话。
沈栾也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两人都没有在开口。
半晌，沈栾好像听到了女孩的声音，也许是大雪掩盖，他听得并不怎么真切。
她说:
“——你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