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重自然知道这元瀚的身份非同一般,只是不知道他究竟是何身份,便接着问道,
“我听那诺雷称呼那帅哥为界主,界主是什么?”
虫子答道,
“界主便是界皇的儿子,也就是皇子了。”
“哦!我说那诺雷怎么对他那么恭敬,原来时皇二代啊。唉!老头儿那么大的本事却要对一个年轻人低眉顺眼,看来到哪都一样,都得有个好爹呀!既然元瀚是这神丘国的皇子,那诺雷也必定是这神丘国的重要人物了吧?”
“这个是肯定的了。”
秦重和混虫聊得正欢,那元瀚却注意到了诺雷身边的秦重。
没有了诺雷气罩的保护,衣衫单薄的秦重此时已是被冻的瑟瑟发抖,面孔惨白。只是凭着一口气强撑着。
元瀚望着秦重问诺雷道,
“诺雷大师身边的这位是……?”
诺雷道,
“哦,只是我身边的一个小仆而已。”
说完,还看了秦重一眼,示意秦重不要说话。
秦重则是气不打一处来,心想自从遇到你这老头净倒霉了,这会居然还变成了你的仆人,真是太欺负人了!
元瀚同情的看着瑟瑟发抖的秦重道,
“诺雷大师也太不近人情了,这么冷的天怎么给他穿这么少,看把这小兄弟给冻的。”
尽管诺雷暗示过秦重不要说话,但心中气愤难平的秦重又怎么会听他的,颤抖着声音说道,
“呵呵,没什么,跟着诺雷大师就是这样,已经习惯了。”
秦重话里夹枪带棒,明显带着对诺雷的不满,诺雷那独眼带着威胁的目光狠狠的瞪了秦重一眼,却见那秦重毫不在乎,也是无可奈何。只好对元瀚解释道,
“此次出来的匆忙,准备的略有不足,所以委屈他了。”
元瀚一把拉过秦重,热情的说道,
“小兄弟,快随我去军营中暖和暖和身子。”
说罢便带着秦重下城而去,诺雷只好跟在后面。
元瀚把秦重带到了城下的一处营房里,一进屋,一股暖意就扑面而来。屋里陈设简单而整洁,一张方桌,几张方凳,一张床铺。屋子当中放着一个火盆,将屋里烘的暖暖的。
元瀚示意诺雷和秦重入座。他原本以为秦重身为小仆,定然不敢随便坐下,还准备了几句说辞相劝,没想到秦重一屁股就坐了下来,毫无拘谨之态,全然不理诺雷那凌厉的目光。
这元瀚生性随意洒脱,不拘小节,偏偏平日里身边的人都是对他毕恭毕敬,中规中矩,搞得他很是无趣。今日里一见秦重这号与众不同的,倒是很对他的脾气。
他笑着问秦重道,
“小兄弟你叫什么?”
“秦重。”
“我叫元瀚。”
“这里真暖和,多谢元瀚大哥了。”
“谢什么,别跟哥客气!”
“哎!哥你人真不错!”
“哪里哪里,要不陪哥喝两杯?”
诺雷眼见这二人称兄道弟,越聊越开心,搞不好一会儿就喝上了,全然无视他的存在。他不禁皱皱眉头冲秦重大声斥道,
“大胆!秦重你太放肆了,元瀚界主身份高贵,岂是你能称兄道弟的!还不住口!”
秦重被诺雷喝的一愣,心想老头你还真把我当下人了不成,你的界主又不是我的界主,最次我也算是远方来的客人吧!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吆喝。
秦重正想发火,却见元瀚摆了摆手说道,
“大师不必介意,我和秦重一见如故,以后就以兄弟相称了,秦重你看可好?”
“我看行!”
秦重虽是初见元瀚,但觉得此人心地善良,平易近人,感觉就像一位大哥哥一样,处处护着自己,对元瀚的好感也油然而生。
诺雷虽然看不下去,但也毫无办法,心里暗道,
“元瀚界主放浪形骸,难成大事,看来这神丘国的希望只能寄托在他大哥元牧身上了。”
诺雷问元瀚道,
“界主,你是怎么来到这固关的?又怎么会有这么多黎兽攻城?这种事情可是从来没有发生过啊。”
“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前段时间我在宫中呆的烦闷,就偷偷溜出来四处游玩,想起这固关还未曾来过,就过来转转。我昨天才到这里,今天就遇上黎兽攻城了。要不是大师您及时赶到,恐怕这城就危险了。”
二人一番交谈,秦重听得明白,原来这元瀚也是位闲不住的主,尤喜冒险。平日里最爱四处闲逛,也不带随从,一个人去哪儿是哪儿,跟闲云野鹤一般。
诺雷和元瀚说着说着却争执了起来。
起因就是因为诺雷坚持要元瀚跟他一起回神丘国的都城,甘露城。
今天发生的事情让诺雷坚定的认为,如果任凭这位元瀚界主这么玩下去,迟早有一天他会把自己给玩死。自己没碰上也就算了,既然碰上了,又岂能坐视不管?所以他坚持要元瀚跟他一起走。
元瀚哪里肯乖乖回去,自己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好多地方还没玩够,说什么也不愿意。
二人争来争去,最后诺雷有点火了,元瀚似乎也有几分忌惮他,只好勉强答应诺雷,明日同他一起回去。二人约定明日一早就出发,今晚就在这固关休息。
第二天当秦重醒来时,屋内已看不到诺雷。昨晚秦重和诺雷共居一室,秦重又累又乏,很快便沉沉睡去。连日来的遭遇让他十分疲惫,这一觉睡得香甜异常,直接睡到了自然醒。秦重舒服的伸了个懒腰,下得床来,打开营房的门,走了出去。
刺眼的阳光让秦重眯起了眼睛,随之而来的还有滚滚的热浪。秦重手搭凉棚往天空望去,只见一轮巨大的火球正挂在天空,熊熊的火焰炙烤着地面上的一切。
原来过了一夜,这无界大陆又换天了,此刻已变成了炎炎酷暑。
城内的士兵也都换上了凉爽的夏装,头上还戴着帽檐宽大的遮阳帽。秦重身上的衣服在昨天的冰天雪地中显得过于单薄,而今天在炎炎烈日下却又显得过于厚重了。只在那儿站了一会儿,秦重便汗流浃背起来。
秦重被这忽冷忽热的天气搞得心烦意乱,漫无目的的四处观望,只见城中的士兵来来往往,做着自己的事情,繁忙而有序,没有人注意到他。
“秦重!”
就在秦重左顾右盼之时,耳边传来一个声音。秦重一看,原来是元瀚正向他走来,身边还有诺雷相伴。
“元瀚大哥,你们等我很久了吧?真不好意思。”
“哪里话,反正也不急。饿不饿?先去吃点饭吧。”
“不饿。那天我吃过富食了。”
说话间,元瀚见秦重不停地擦拭额头上的汗,再一看秦重一脸酷热难耐的表情。元瀚不满的对诺雷说道,
“诺雷大师好生小气,为什么不把阳父石和冰凌草给我兄弟戴上?看把我秦重兄弟给热的。”
诺雷道,
“身边正好没有了。”
元瀚微微一笑,对秦重说道,
“秦重你过来。”
秦重不明就里,也不知道他们说的什么,稀里糊涂的来到元瀚身边。
只见元瀚一只手微微一晃,一件东西从袖子里滑落到手里,秦重眼尖,看到元瀚的手臂上也带了一个跟诺雷一模一样的海袖。
元瀚手心托着那东西伸到秦重面前,秦重一看原来是一株非常奇特的草。
只见这株草巴掌大小,躺在元瀚的掌心里,通体晶莹剔透,散发出点点寒光宛如用水晶雕刻而成一般。其茎有手指粗细,上面长着几片晶莹剔透的叶子。
“拿去吧,把这株冰凌草戴在身上你就不会这么热了。”
秦重好奇的拿过这晶莹剔透的草。
刚一碰到这冰凌草,一股清凉的感觉就顺着秦重的指尖游遍全身,顿时感到整个人一下子凉爽了很多,闷热感一扫而光。
秦重心里不禁暗暗称奇,反复打量着手中的冰凌草。
然而好景不长,不一会儿秦重就感觉到了异样,整个人如同掉进了冰窟一般,彻骨的寒意顿时传遍全身。
“太、太冷了,这是怎么回事?”
秦重哆嗦着问。
那元瀚却笑吟吟的说道,
“这冰凌草乃是至寒之物,戴在身上可降温避暑,可是个宝贝呀。”
“可是这也太凉了吧,戴在身上怎么受的了!”
“别急,我还有一样宝贝要给你。”
说着,元瀚又从海袖中取出来一块鹅蛋大的石头,交在秦重手上。
秦重一手拿着那冰寒彻骨的冰凌草,一手拿着那块石头。那石头一到秦重手里,秦重就顿时感到一股暖流顺着手臂传遍全身,正好抵御那冰凌草彻骨的寒意。
那石头和鹅卵石很是相似,只是石头的表面上有数道龟裂的缝隙,透过那缝隙可以看到石头里面有胆,颜色火红,如同岩浆一般。
不多时,秦重便觉得身上不冷不热,很是舒服。任凭头顶那似火的骄阳暴晒着自己,却丝毫感受不到任何的不舒服。
“太爽了,这是什么宝贝!”
秦重大呼舒服,惊喜的问元瀚。
元瀚却笑着对诺雷说道,
“诺雷大师,你对我秦重兄弟可太不咋地了,好歹他也是你身边的人,怎么连日父石和冰凌草都不知道,以后可得对我这兄弟好点。”
诺雷听了元瀚的话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好一言不发。
“这石头名叫日父石,戴在身上可避严寒风雪,与这冰凌草一起使用,便能让人寒暑不侵,不管是严寒还是酷暑,都能怡然自得。”
秦重高兴的看了看手里的日父石和冰凌草,心想这可真是好东西,以后再也也不必忍受这鬼天气了。一会儿冷的要死,一会儿又热的要死,实在是苦不堪言。
“那多谢元瀚大哥了!”
“客气什么,这玩意儿我有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