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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不知江月待何人(1)

22.

胡凸自搬出去住以后,头一周还时不时回趟宿舍,或者是去取点需要的什么东西,比如要用的书啊之类,或者也就是纯粹地跟大家聊聊天,以弥补一些忽然缺失的热闹生活。同样的,因为胡凸的离群索居,22号楼222室的弟兄们也觉得宿舍里总好像少了个人,很明显的一个例子就是晚上开“卧谈会”时,锅碗瓢盆坛瓮钵罐之类端出个七荤八素的,唯独就少了胡凸这一碟菜嘛。这也难怪,六个人在一间寝室里一住近三年,不知不觉中,当中的每个人都已成了该集体不可或缺的一个组成部分,每个意兴高涨的夜晚或晨昏乃至午时,都需要这个集体中的每个人共同努力来构筑七彩的空间,就好像油盐酱醋味精香料花椒之类须聚集在一起通力合作才能烹调出一道道美味的大菜来一般。

但不久大家就习惯了,包括胡凸在内,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婴儿都能断了母乳改喂牛奶呢。并且,因为忙着接待贺兰、黎慧乃至与潘玉颜偷欢之类的事,胡凸差不多都堕落到乐不思蜀的境地了。在与潘玉颜第一次交欢后的第二天,感慨良多的胡凸终于又起了回宿舍看一看的念头,他很想找人说说话。但胡凸又理智地告诫自己:绝不能跟大家说自己和潘玉颜的事,这实在太隐私了,还是埋在心底的好。

胡凸是傍晚回的22号楼。晚饭后他没有如往日那样去教室自习,而是径直上了宿舍,因为心情高,他的脸上洋溢着真实的笑容。

可胡凸刚一进门,就与慌不择路的龚立德撞了个正着,这家伙,八成是内急要上厕所。

龚立德抢先开了口,他很夸张地感叹:“哇,又回花果山水帘洞啦?”

胡凸不解地反问:“我们这里什么时候改造成山洞了?我怎么没听说呢?”

龚立德笑笑,“回来再说,我先去方便方便。”这家伙果然是要上厕所,而且动作奇快,只一闪身,就不见人影了。

胡凸踱进宿舍,发现王跃洋、刘沛阳二人正冲自己乐呢。胡凸于是重复道:““我们这里什么时候改造成山洞了?我怎么没听说呢?”

王跃洋道:“昨晚我们在说你呢,说你不在寝室里住是身在福地洞天而不知福。”

胡凸反射似的想到了王跃洋及其女友在宿舍独处的事,但他并没有提这档子事,而是一本正经地辩解说:“我从来都认为咱们宿舍就是乐土,就是福地,‘花果山水帘洞’当然也是乐土、乐园的意思,而且这个提法确有一定的新意,可咱们就全成猴子了!”

还在吃晚饭的刘沛阳正带劲地啃着一块排骨呢,听到胡凸这么一说就笑得放下了,他一边用手中的筷子敲着碗的边沿儿,一边咧着大嘴并挥着左手教导胡凸,“你呀你,连最基本的常识都忘了吧?人类最早不都是从猴子演变来的吗?再说了,关键是这个意思,你可别认真过度了。”

王跃洋及时补充道:“对,关键是这个意思,海德格尔说了,‘人,诗意地栖居’,我们222室正是这样一个可以诗意栖居的地方。”

“没错,我们还打算在宿舍门的上方贴一幅字,上书‘花果山水帘洞’六个大字”,刘沛阳陈述到这里,转而再接再厉地教导胡凸,“孟子曾提问说:‘独乐乐,与人乐乐,孰乐?’这话你肯定知道,但我很怀疑你能否正确回答。你搬出去这一事实,更说明了你的立场,那就是以为‘独乐’更甚于‘与人乐’,难怪你对‘花果山水帘洞’要挑毛病,还是和大家的感情不够深啊!”刘沛阳说完,乃夹起碗内那块还没啃干净的排骨继续。

面对如此批判,胡凸一时不知从何说起,他笑着望住王跃洋,“你知道,去年的全校辩论赛我跟刘沛阳曾经在系队里并肩作战,也算是一条战壕里的战友了,我今天可不是跟他辩论来了,内讧多不好啊!您说说,我和你们大家的感情不比山高吗?不比海深吗?”

现任副寝室长王跃洋点点头,转而向现任寝室长刘沛阳说情,“胡凸虽然这一段暂时不在宿舍里住,但他对大家的感情还是很深厚的,这一点,从他担心大家变成猴子就能看得出来,至少也是出于好心嘛!”

这时,刘沛阳已经成功地把手头的那根排骨啃得比较干净了,他放下那块只能喂狗了的骨头,匝巴着舌头道:“是吗?好像也有些道理哦!那就让他坐下来说话吧。”

前任寝室长胡凸这才发觉自己一直是站着的,经刘沛阳这么一提醒,也就顺势坐下了,不过他在落座的同时嘴也没闲着,“没想到刚出去这么些日子,寝室长的权力就扩张到了这份儿上,连起立、坐下都管到了,唉,这哪像花果山水帘洞啊?”

刘沛阳正要向已然夹起来的所剩的最后一块排骨发起攻势,听胡凸这么一说,神色又变了,很有要再次放下排骨来教导胡凸的意思,胡凸有点怕了,忙摆手赔笑道:“千万别为我耽误您吃饭,千万!您接着吃,我先跟王跃洋聊,OK?”

还好,大慈大悲的刘沛阳放了胡凸一马,这就使胡凸得暇向王跃洋提了几个问题,“那副‘花果山水帘洞’的字还是刘沛阳来挥毫而没有换成你吧?”

王跃洋没好气地说:“我那笔臭字你又不是不知道?当然是他写啦!”

胡凸仿佛想起什么了似的,他拍着后脑勺说:“对,绝对是他写得最好,瞧,墙上这副‘同学务须努力’的字就是他的硬笔手书,写得多有特色啊!”

刘沛阳听到这话很高兴,似乎有什么要说,好就好在他啃排骨正啃到节骨眼上,暂时无暇他顾,胡凸心里乃松了一口气。

王跃洋见刘沛阳没什么要表达的,这才对胡凸说:“别紧张,你这不是谄媚,是实事求是的科学表述,说真话的人,什么也不用怕。”

胡凸安心地点点头,乃提起了他的下一个问题,“哎,张有志和赵望东怎么不在啊?”

王跃洋解惑道:“这两人,都忙着追姑娘呢!”

胡凸眼睛一亮,“真的?”胡凸心里想,感情他们也和自己一样忙乱啊!

王跃洋道:“当然。”

“愿闻其详。”

“晚上躺下以后他们自己亲口说的。张有志追的那个好像是位大一的校园歌手,赵望东追的那位好像是跳舞的,也是大一的,具体名字他们都没说,但瞧他们那兴奋的样儿,估计都应该长得很靓,搞文艺的嘛。”

胡凸啧啧地感叹着,他好奇地问:“那他们都是怎么认识的?”

王跃洋接着释疑:“张有志追的那位好像是他五四青年节那天参加学校组织的年度优秀团员集体活动时认识的,赵望东追的那位是他在室内体育场训练时偶然认识的。”

胡凸感叹道:“噢,还真是各有各的道呢!你真的没见过吗?他们进展得怎么样?”

这时,一直在听他们交流的刘沛阳插话了,“我见过张有志那位!”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努力,刘沛阳显然已经搞定了那块排骨。

胡凸有点兴奋地追问:“怎么回事?”

刘沛阳兴致勃勃地描述说:“前几天的一个晚上,我上自习上到一节课的时候,偶然地回来取两本参考书,刚进寝室,就看见张有志和那姑娘差不多是肩并肩地坐在我这床上说话呢!那姑娘长得够漂亮,可惜张有志这小子也没介绍我认识一下,只对那女孩介绍了一句我,说我是他同学,还冲我挤眼睛示意我给他提供方便。”

王跃洋在一旁证明道:“没错,这个事情当晚的卧谈会上刘沛阳就向大家通报过的。”

胡凸又问:“那他们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刘沛阳摆摆头,“这可说不好,也许两人已经搭上了?也许还处在获得突破前的临界状态?总之我感觉张有志这事还是挺有戏的。”

胡凸再问:“那赵望东的情况怎么样了?”

王跃洋道:“这就不清楚了,谁也没见过他那位,只是听他提起过两回而已。”

胡凸感叹:“这哥俩,艳福还真不浅哪!”

这时,刘沛阳问胡凸道,“哎,你在外边住了这么些日子,总也有些什么好事吧?要不也跟咱们说说?”

胡凸故意抬腕看了看表,“哇,快七点了,晚上还有一门选修课呢!我得上课去了。”他一边说一边就站起身来。

王跃洋追问:“可你自己的好事还没说呢!”

胡凸一脸认真地说:“我哪有什么好事啊?要不这样,等我真有什么好事了,我再仔仔细细跟你们汇报怎么样?”

刘沛阳于是说:“得,那你就赶紧去上课吧,等有机会了我们再听你的故事。”

胡凸笑一笑,“好,我上教室,先走一步,你们慢慢聊着。”说着就往门外走。谁知刚到门口呢,又跟谁撞上了,定眼睛一看,还是龚立德!

于是他问候对方,“哇,战斗英雄回来了?”这是胡凸常说的一句话,通常只对那些上厕所扔“炸弹”凯旋的人士说。

龚立德自然知道胡凸的意思,他的反应仍然是老一套,张牙舞爪就扑了来。胡凸跟着的反应比起以往来也没什么新意,依旧是敏捷地让开攻势,然后一把抓住对方的一只手臂,干净利落的一个擒拿动作,就把攻击者制住了,胡凸站在龚立德背后,只拧一拧龚被扭住的那只手臂,龚立德就不得不弯腰低头了。胡凸笑说:“怎么,战斗英雄转眼就变成俘虏了?”说着胡凸也就放开了龚立德。

龚立德见胡凸要走的样子,就问:“怎么,不再坐会了?”

胡凸道:“待的时间不短了,本来还想跟你聊几句,可你小子太恋战,我等不及了。”胡凸正要拔脚走呢,却听王跃洋叫他,“等等,你去上选修课,我去上自习,咱们一块走吧?”

胡凸说:“行啊,东西收拾好了?”王跃洋大一时时常找机会与胡凸同去教室自习,不过,自大二以来就少了。大二时因为办那个先秦诸子研究会,与张有志、刘沛阳以及其他一些会员在一起的时间就多些了。尤其自大三以来,因为胡凸的泡妞行动,就更是少有这样的情形了。看来,今天可以重温一下同路去教室的感觉了。

王跃洋动作利索,只把书包往肩膀上一挎,就出来了。

这时,刘沛阳也说话了,“胡凸你等等,我差点忘了,有你的信,中午我在楼下信箱里看到的。”

胡凸赶紧回屋接信,“多谢多谢!我的好兄弟。哇,有两封啊!”胡凸看看地址,一封是家里来的,一封是上海来的。因为时间紧迫,胡凸就没有直接拆信了,而是直接塞进了书包。然后一路走一路和王跃洋聊着去向教室。

王跃洋神秘兮兮地问胡凸,“一个人在外边住,感觉怎么样?”

胡凸一本正经地说:“很寂寞,也很安静,还可以吧。”

王跃洋又笑着问胡凸:“忙了这么些日子,追到哪个姑娘了没有?是不是都已经上床了?”

胡凸没想到王跃洋竟能歪打正着,不过他极力掩饰着自己,仍然是一本正经地回答说:“哪呀,现在的姑娘难追着呢!我的情况就像宿舍里那幅字所说的那样:‘同学务须努力’呀!我真是很羡慕你,女朋友是高中同学,好了这么久,相爱到永远!”

王跃洋笑笑,“还是你好,分手之后,机会多多,天地无比开阔,您老人家可真是大有用武之地啊!”没等胡凸无地自容,王跃洋又转而问起了那房子的情况,大概位置呀,面积呀,室内格局之类,胡凸乃逐一作答。

胡凸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就主动问王跃洋,“怎么,您老人家是不是打算租房子住呀?没问题,我可以帮你找找。”

但王跃洋并不是要租房,而是另有用意,他问胡凸,“能不能借你那房子给我用一次?”

原来是这样。胡凸忍不住惊奇地问:“你别不是要带姑娘来吧?”

没想到王跃洋笑着点头,“正是。你真行啊!一猜即准!”

胡凸很好奇,又问:“没想到你还挺鬼的,要带谁来睡呢?”

王跃洋如实相告,“不会是别人——我女朋友。”

胡凸饶有兴致地反问:“你们都是北京人,家里不就挺方便吗?”

王跃洋解释说:“父母都管得严,眼皮子底下不允许这样,而且我和她都不是独生子女,她有姐姐,我还有弟弟,家里是绝对不行的。”

胡凸来了个打破沙锅问到底,“那你们的第一次是在哪里做的?”

王跃洋面有不悦之色,“喂,我说您老人家是不是关怀得稍微过了些,我只是借房子用一下嘛!瞧你,怎么跟警察审讯犯人似的,你也考虑一下我的感受,行吗?”

胡凸忙点头,“算我问得多了点,不好意思,我这就打住。”可胡凸的确感到很为难,因为吴兆伟曾经提出过要求,而且自己也做了保证的。

见胡凸面露难色,王跃洋又举着一脸的期待强调说:“就一个晚上!”

胡凸也想“乐于助人”一回,可一想到自己对吴兆伟许下的承诺,就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恪守信用才对,于是认真地推脱说:“不行啊,我那老乡吴兆伟——你也见过的,他一再强调不能借给别人用,哪怕半小时也不行,我是跟他做了保证的。”

王跃洋开导胡凸道:“什么事都是可以变通的呀,关键是他不在,只要你不告诉他,我住一个晚上他怎么会知道?再说我又不会弄脏他的东西,我自己带床单,夏天嘛,薄薄的就行……”

任王跃洋怎样开导,胡凸却始终也没有明确地应承下来,他的回答是闪烁其词的,“兄弟,我很感谢你对我的深切信任,这事我保证不往外说。可怎么说呢?关键是这事比较麻烦,毕竟不是小事,学校的纪律也不允许的,咱们还是慎重一点吧。哦,已经迟到很多了,我得赶紧进教室才行。要不咱们再找机会商量好不好?你说呢?”

王跃洋终于恼了,“就你这样,还哥们呢!你说吧,我还要怎么求你才行!?啊!?”说着他一转身就往另外一幢教学楼那边走了去。

胡凸赶紧追上去拉住王跃洋,“兄弟,千万别把这事看成是你求我,咱们什么事不好商量,就算这事我不能答应你,赶明儿我请你喝酒总可以吧?”

王跃洋没说什么,他表情怪怪地笑一笑,竟兀自走了。留下胡凸在楼前的黑暗里怅然若失。

过了一会,胡凸才回过神来,可他才踏上教学楼的台阶,就听有人在跟自己打招呼,“嗨,胡凸,上教室自习来了?”

打招呼的这人正从门厅里出来,因为逆光,胡凸猛然间竟没能看清对方,待看清了原来是卓建刚,胡凸就把手神了出去,“原来是你呀,好久不见!对了,你上周末当选校学生会主席的事,我从海报上看到了,祝贺你祝贺你!扶正了!”

卓建刚很热情地接住胡凸递过来的手紧紧握住,“多谢多谢!以后你多支持我们的工作吧,也谢谢你了!”

胡凸感慨道:“想当年,你我都在学生会当干事,后来我辞职不干了,而你却一直坚持着,眼下竟然当上了学生会主席!真是没想到!”

卓建刚笑问:“没想到我能混到这个位置?”

胡凸:“可不是?不过这也是‘种豆得豆,种瓜得瓜’,所谓‘有志者事竟成’吧。再次恭喜你!”

卓建刚微笑道:“多谢鼓励,多谢鼓励!你去几楼自习?三楼好像有空教室。”

胡凸道:“我不是自习,是到202上课,刚才有点事耽搁了一下。”

卓建刚看看表,“哟,都上十几分钟的课了,那你赶紧上楼吧。”

胡凸问:“怎么你要出去啊?”

“对,有点事要去办。”

两人于是松了手作别。

23.

待下课后回到吴胖的小屋,胡凸这才想起那两封来信。他细细地看了看信封,家里来的那封显然是父亲的笔迹——这可不多见,回想起来,父亲从大二时起就很少给自己写信了,大抵也就是每个月发工资的时候以汇款单的形式与胡凸发生一下联系。当然,胡凸还是每个月例行公事一般给父亲或母亲写一封很简短的信,基本上也就是报平安的意思。胡凸猜不出父亲会在信里写些什么,或者还是老一套,叮嘱他好好学习,吃好生活好之类?至于发自上海的那封信,胡凸就猜不出会是谁寄来的了。从笔迹上看,显然不会是菲儿,也不是梁毅武,那么,又会是谁呢?待胡凸拆开来一看,才知道竟然是吴兆伟写来的。吴兆伟在信中告诉胡凸说因为业务的需要他将推迟返京的时间,估计要到八月中下旬才回得来,吴兆伟还说如果胡凸暑假不回家那就接着住好了,如果回家那就锁好门不要转借给别人住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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