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笙的目光变的坚定,眼眸中的愤怒和刚刚相比褪去了不少。
“就知道说不过你,好了,你自己小心。”钟雯对她的这点事情已经筋疲力竭心力憔悴。
“谢谢你。”
“谢什么!我们不是好朋友吗!”从国外的时候就互相认定的好朋友。
*
席滕坐在转椅上转来转去,扫过窗外整个城市的风景,突然觉得这风景也甚是乏味。
拿起手机来辗转了半天也没有勇气播出那个已经准备好的号码。
季子盛送了饭回来见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上前去夺下他手中的手机,看了看上面的名字,嗤笑一声。
“我说咱们席总这是干什么呢,原来是想念小美人呢!看你这么犹豫不决,我就做个好人帮你一把吧!”
季子盛手指一按,电话拨了过去,几秒钟后那边清脆的女声通过话筒传出声音过来。
随后手机被递到席滕耳边。
席滕不知所措,听着里面传来的声音,慌张的都忘了要瞪一眼罪魁祸首。
清了清嗓子:“咳,嗯……”
夏南笙正在画着设计图,听到对方终于有声音,而且还有些熟悉,试探的问道:“席滕?”
“嗯。”简单的一个字,听起来傲娇的不得了。
“哦,有什么事吗?”夏南笙有些疑惑,平日里席滕没有这样的吞吐和柔和。
果不其然,三秒后本性暴露:“就是告诉你,下班后我去接你,一起去宴会。对了,礼服收到了吧,到时候穿着去!”
夏南笙连想都没想,果断的否决:“不要!”
席滕漠然置之,语气超乎寻常的冷淡:“看来我要去让人拿合同过来看看,违约金当时签的是多少钱了。”
赤裸裸的威胁,夏南笙平日里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
只是对方是席滕,一个任谁都没有办法轻易对抗的男人。
所以她也只是败将之一,无奈鼻息一声:“好。”
席滕冷笑,果然这女人就不能和气的和她说话,如果不说点什么威胁的话她是不会妥协的。
太阳渐渐顺着西边的天际线一点一点的沉落下去,唯有一抹红色还残留在天际边。
钟雯站在天窗旁边,一脸惆怅的看着席滕带着夏南笙离开。
心中似是有声音在对着那已经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南笙,如果你没有遭遇那些该多好,是不是现在这一切都不一样了。
席滕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分明,十指修长甚是好看,曾经也是南笙最喜欢的,还曾说过牵着的时候很有感觉。
依稀的记得那个掌心永远都是温热的,只是现在在夏南笙的眼里,不只是那双手,就是这个人,都很让人讨厌。
因为浑身散发着一股寒气逼人,如实证明了这个人的冷血,就连走路带出来的风也是如此。
空气寂静的只能听到两个人轻微匀称的呼吸声,席滕先开口打破这僵局:“你今天,这身礼服,很漂亮。”
夏南笙心中冷哼,表面扯起嘴角:“多谢席总夸奖。”
“没必要表现的这么生疏吧,一会儿可能我们要更亲近一些呢,现在就只是提前演练一下而已。如果等一会儿在宴会上,我们两个这个样子,岂不是让人笑话?”
夏南笙直接拒绝:“我只是答应席总来这个宴会,可没答应要和你逢场作戏,这不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
“你是非要逼我用什么话来威胁你吗?服次软又能怎样?”
夏南笙似乎是已经把反驳席滕当作了一种爱好,或者是每天必须要进行的游戏一般。
挑起音调来:“能怎样?让你舒心?逼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你倒是舒心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这个被强迫的人是什么样的心情?如果换做是你,你会很开心?”
席滕挑眉失笑:“难道夏小姐不知道我在别人心中的定义就是个变态吗?所以虐待任何人都会让我高兴,而且我从不会站在别人的立场上考虑问题,这点还请夏小姐牢记。”
夏南笙看着他摆出那副理所应当的样子,突然间无言以对。
两个人的对话就以席滕那副自以为是的样子结尾,直到到了宴会场,才开始有了少许交谈。
“下车!”
席滕将手臂回成一个弯,示意夏南笙将手搭上来。
可夏南笙故意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连瞥都不瞥一眼,直接径直朝会场里面走去。
席滕冷色将她细小的胳膊抓在手中,“既然夏小姐这么有骨气,不知道如果我要是把你抱进去会是什么结果?”
夏南笙无语凝噎,强颜欢笑将手轻轻的搭在他的手臂回弯处。
走进会场后,华丽的灯光交相闪烁着,映衬出整个会场的富丽堂皇。
席滕突然俯身附在夏南笙耳边,低声耳语几句:“如果你再中途翻脸的话,我可能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也是难免的。”
威胁是吗!谁还没有被威胁的时候啊!夏南笙攥紧了拳头,席滕,别让任何人发现你的把柄,否则也让你尝尝这滋味!
他们两个人的登场好像就是最璀璨的,万众瞩目,一出现便成了整个宴会的焦点。
人群中的目光复杂,有的嫉妒,有的羡慕。
当然,人群一员的戚淑怡属于后者,脸上挂着与众人不同般和善的微笑,像是这人群中的一股清流。
和席滕打着招呼,可席滕直接略过,并没有过多的眼神流连在她的身上。
戚母在一边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不满的皱起眉头来,还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教育身边的女儿:“他身边那个女人是谁?为什么站的不是你!”
戚氏集团的女儿戚淑怡,万人严重的好姑娘,知书达理温柔贤惠,活生生的贤妻人选。当然以这样高尚的品德和性格站在席滕这样的人物身边应该是理所应当,最起码在戚母看来是这样的。
“是谁不一样,只是场宴会而已,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何必这么计较。”戚淑怡温声细语的劝说着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