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最近熬夜写作的原因,安若的眼睛出了问题,起初左眼的上眼皮起了个小包,安若以为上火没太放在心上,没想到包越来越大,看了医生才知道这是睑板腺炎要做个手术除掉,因为有点化脓的倾向,医生建议尽快手术,于是安若约了周一手术。
手术这天安若是一个人来的,虽然是小手术总觉得一个人太孤单,生病的这件事安若没和任何人说,本想找陈向东陪她来的,可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到他人了,估计最近工作特别忙,细想想好像大家的关系还没到这么铁,这些年一个人生活惯了,很多生活的坎都是一个人挺过来的,只是有时候矫情的情绪不免会泛滥,也想有那么个人陪她哭陪她笑。
这天医院的人很多,挂号,交费,排队,就诊,一切都很慢长,叫号机终于叫到了安若的命字,医生说手术要等到十点多钟才可以做,先到外面等候。在候诊的时间里,安若给郭编辑发了信息说这两天身体不适,要把交稿的时间向后推一推,又给阿婆打了电话聊了一些家常,告知一切安好。过了一会郭编辑回复理解的表情,并嘱咐好好休息。就诊的人越来越多,四周很嘈杂,有孩子的哭闹,患者与家人的攀谈声,有拿着交费条家属的匆忙脚步声,还有机械的就诊播报声等等一切,让安若觉得更加孤单。做了一会自我心里建设,听了一首舒缓的音乐,对着手机屏幕给自己一个勇敢的微笑,等待手术的开始。
主治医师姓叶,看起来三十多岁,还有两个副手一男一女,都很年轻,医生看过安若的眼睛在讨论从内切还是从外切,外切的话回留疤,不过不会太明显,内切的话,怕切不干净,安若挺着心里还是挺怕的,医生似乎看出了,她的慌张说道:
“你看起来很紧张”
“会留疤吗?”安若弱弱的问
“很轻微,不明显”
“可以尽量从里面切”叶医生向他两个助手说道
“她的外皮很薄,怕到时用夹子的时候会破”女助理说道。
“尽量小心”叶医生道
“来吧,和我到里面填个单子,然后带你去手术室”女助理对安若说。
单子很快就填好了,内容是怎么做手术,和留疤的可能性,以及术后的治疗问题。随后安若被带到了六楼的手术室,手术室外的走廊里依旧坐满了等候的人,还好,这次不用等。
“来穿上鞋套跟我进来”安若随着女医生进了手术室,手术室内还有两三个医生。
“躺上去吧,头向这边”其中一个医生说。
“我先把手术灯打开,让你的眼睛先适应一下,闭上眼睛”
“好的”
“躺好,你看起来很紧张,放松”
“疼吗”
“待会打麻药的时候会有点,忍一下”
“嗯”
“不要动,我要把你的眼皮翻过来,用夹子夹住”
“嗯”
“外皮太薄好像破了”
“会留疤吗”
“先从里面切,因为你的囊肿在外面太突出,如果里面切过外面还鼓,要从外面再切,放心疤很轻微”
“我要打麻针了忍着点疼”
“嗯”
脸被手术布遮住,只露出一只眼睛,因为光线,和翻了眼皮的原因什么都看不到,只能感到麻药推进的疼痛,医生用刀以及一次次擦拭眼睛轻微的幅度,还有胀痛感导致另一只眼睛不停的流泪,还有就是医生和一旁的见习生讲这种囊肿内外不同的切法。
“还好外皮没破,刚刚的分泌物是眼腺流出的”
“奥”安若松了一口气。
“外皮不用切了,不过外皮突起太大,可能以后的皮肤颜色会有些不同,要慢慢恢复”
“奥”刚放下的心又有些忐忑。
“药膏,绷带”医生对助理说。
“好了,用你的掌心捂住眼睛,到外面找个地方坐下,十分钟后把手拿下来”
“现在是十一点四十二”见习医生说道
“记得明天早上来换药”医生道
“好的,谢谢医生”
安若在外面的走廊大约坐了有半个多小时,麻药褪去,眼睛有一阵一阵的胀痛,看着手机屏幕里的自己,活脱成了独眼侠,只能无奈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