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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序章六:克力达的祖先

我是阿达兰星第九批人类移民,我的着陆地点位于北半球曼欧比海北岸的罗马城——一座刚刚开始兴建的人类定居城市。

罗马城是人类的命名,建城之前是一片欠开发的平坦的农业林地。归属于马塔隆共和国的马特比奥特区,距离首都马特比奥市只有70公里距离。

马塔隆共和国是北半球克力达人的第二大经济体,一个小而富的经济强国。主体民族马塔隆族约占总人口的90%。马塔隆是克力达人之中最倾向接纳人类的国家之一,一直渴望与人类建立亲密关系,他们一再邀请人类在其国土上建立定居点。此前人类已经建立了两座定居城市,一座叫雅典城,一座叫斯巴达城。而这次刚刚兴建的罗马城总面积超出了之前两座城市面积总和的两倍,最终将容纳20-30万人类移民居住。

为了展示诚意,马塔隆总共选拔了四万多名国民,充当建筑工人,协助人类营建城市。这些国民是自愿报名并被筛选出的精英,几乎全部来自于有机会接受优良教育的社会上层。当然他们也是马塔隆的激进派,他们渴望和人类接触,渴望了解学习人类的科技。在整个营建过程,他们也倾尽心力地展现对人类最大的友善。

从多个方面来说,我都更应该喜欢和亲近克力达人。比起另一个文明——那安人,克力达人确实存在着和人类更多的相似之处。他们也是完全直立的胎生生物,拥有和人类相似的扁平的面部及位置相近的对称的五官,也拥有比较突出的前额骨。他们拥有丰富的表情,传达的喜怒哀乐与人类完全一致。

人类很清楚,马塔隆渴望与人类接触,至少从政府层面上,并非完全出于纯粹的友谊。他们更加渴望的是人类的帮助,以使他们在克力达人世界掌握更多话语权。至少在地缘政治层面,这个小国已怀有更大的野心。

马塔隆就是整个克力达人世界的一个缩影,这个世界和人类的古典时代是那样相似。一个民族的心态,投入到个体情景,便是让人随时感受到的功利心。这使我不得不去辨别他们的善意,尽可能的结交他们之中真实的朋友。

要追溯克力达人的祖先,最早可以追溯到2300万年前的曼比大陆南端。一种体型较小,能双足站立,用四肢行走的哺乳动物逐渐繁衍兴盛。这种早已灭绝的动物,后足四趾,两个前肢各分出六指,因而得名十二指灵猫。十二指灵猫是克力达人的哺乳纲直系祖先。

它们面容酷似地球的灵猫科动物。体长60-80㎝,身体细长。虽然脑容量不算大,但在所处的时代,是智力水平相当高的物种。

十二指灵猫通常20只以上群居生活,主要的栖息环境是平原的灌木丛林,它们善于开挖地道,以庞大而结构复杂的地穴为家。

十二指灵猫也是游泳能手,还拥有潜水能力。潜水不仅是为了躲避天敌,水中的鱼类也是它们食谱中的主要名单。

它们的外耳廓硕大,呈三角形,平行于双眼,耳尖向外伸展。拥有灵敏的听力,但其他知觉能力一般。

十二指灵猫的毛发比较长,而颜色不算丰富,通常是深棕色和墨绿色混杂。尾巴又细又短,深褐色不覆有毛发。面部和吻部也是深褐色且无毛。

十二指灵猫食性很杂,因而适应性很强,除了捕鱼,还喜欢捕食昆虫和采食花蜜。此外,也经常以植物的根茎作为能量的补充。

这种小型动物,陆地上的天敌众多,几乎所有的大型食肉动物,都将其列入食谱。它们没有强硬的身躯,也没有敏捷的速度,躲入洞穴是它们最行之有效的逃生策略。

每一座地穴都是由所有成员共同协力建造的。地穴结构之复杂,叹为观止。其中每一只灵猫在地穴中都拥有单独的房间。地穴还包含全体成员都能进出的公共空间,比如公共的卫生间和育婴室。地穴还会预留出为新增成员建造新房间的空间。如果地穴开始拥挤,它们会想尽办法扩展空间。直到拥挤到必须有一部分成员出去开拓新的领地,但在新的领地建造完成之前,它们可以一边开挖新家,一边还留在原先的地穴生活。

每个灵猫群一般有两到三个血亲家庭组成。群体之中也有首领存在,首领通常不由体格最强壮的成员担任,而是拥有直系后代最多的祖母担任。这也说明,每一只灵猫都十分清楚自己的亲缘关系。

首领的职责主要是督促成员建造和修缮地穴,在需要集体迁徙时,其他成员也会坚定的执行首领的意志。尽管多数情况,首领制定的迁徙路线并不来源于它的经验判断,而仅仅是出于它的直觉。

除此之外,首领在食物分配上并没有什么特权。只要它有能力出外觅食,也要自己寻找食物。十二指灵猫通常会把觅得的食物就地解决,而不会带回地穴。不过地穴中还是时时上演温馨的一幕,那些生病受伤或者年老体衰的成员,将留在地穴,等待其他成员将多余的食物带给它们充饥。

意想之外,这种已经聪明到能够互相分享食物的物种,竟然没有进化出储存食物的习惯。在食物丰富的季节,它们就会尽量让自己多吃,使体内积攒下大量脂肪,等到必须忍饥挨饿的时候,再一点点消耗掉身体的脂肪。

十二指灵猫之所以没有学会储存食物,也与它们栖息的环境有关。它们栖息之地是一片平坦又湿润的陆地。全年五分之四的时间都处于高温状态,整片陆地到处长有茂密的高大禾木,只有另五分之一的时间相对凋敝。灵猫们大部分时间无需对食物发愁,储存食物也因此略显多余。

十二指灵猫,至少在最活跃的五百万年的时间里,都是曼比大陆生存最成功的物种之一。它们不仅聪明,懂得团结协作,拥有复杂的社会结构,而且它们的繁殖能力也是优势之一。

实际上,灵猫的个体繁殖能力并不强,雌性每年只能生产一胎,每胎平均只有两个幼体。但幼体的成活率几乎达到100%,这全部归功于它们建造的充满团结和温情的地下家园。绝大多数幼体可以活到成年,一只灵猫的正常寿命是15-20年,但四岁才能达到性成熟。在成熟之前的个体都将会有家庭成员提供最无微不至的照顾。

在天敌环伺的环境下,十二指灵猫一直能够保持着较多的种群数量,与它们社会化生活习性息息相关。

随着环境的改变,十二指灵猫逐渐进化出两个亚种,一种叫沼泽灵猫,更擅长游泳,但社会化程度却有所退化。它们不算成功的物种,总共在星球上存在了几十万年就灭绝了。

另一个分支,叫作树灵猫。顾名思义,树灵猫就是更善于爬树的动物。实际上,树灵猫不仅仅是善于爬树,它们其实就是彻底的树栖动物,一生90%的时间都在树上度过。

树灵猫的身体变得更大,身长达到1.1-1.4m。它们保留了祖先前肢的六指,但形成了前四根后两根的对指形结构,每根指头细长并分为四节,每一节都可以灵活的弯曲。这种手指结构,更有利于牢牢地抓握树干和藤枝。

树灵猫比它的祖先,皮毛颜色更丰富。绿色,橘红色,绛紫色,灰褐色是它们主要的身体颜色,尾巴变得长而卷,和面部一样,仍然裸露不覆毛发,皮肤颜色则以绛紫色居多。它们眼睛更大,眼眶间距拉近。外耳廓依然比较大,但不是向外延伸,而是紧贴头皮而伸向脑后,口鼻比起祖先变短,整个面部更加扁平。

除了这些明显的外观差异,树灵猫几乎完整的保留了十二指灵猫的群居习性,只是把地穴搬到了树上。它们在当时广泛分布的一种高大粗壮的乔木建造树屋,这种树木也因此得名灵猫树。它们建造的树屋一般为两部分结构,一部分是在粗壮的茎部直接开挖的树洞,一部分是树洞上方连接的由树枝搭成的房屋。

这种树枝搭成的房屋,也是取材于灵猫树的枝条。其结构之精巧与坚固超乎想象。甚至是它们一千多万年以后已经步入文明社会的后代克力达人,在最初的原始社会时期,都搭建不出这样复杂的建筑。

相比于地下,树上的空间本身就是开阔的,天然的可栖息的场所其实很多。树灵猫之所还要费尽周张搭建这么复杂的树屋,并不仅仅为了追求舒适的生活环境,更是为了抵御它们唯一的天敌,一种卵生的树栖食肉动物,名叫原始树猖。

原始树猖是卵生动物中进化非常成功的物种。之所以称为原始树猖,是因为它是目前生活在曼比大陆十六个树猖科亚种的祖先。

原始树猖,就和它们的名字一样,是森林中猖狂的恶棍。实际上它们的体型并不是很大,仅比树灵猫略大一点,但它们异常凶猛好斗,身体也非常强壮。

树猖长有狰狞的面部,似狼,但吻部略短,又更加宽厚。它们几乎全身都被黑褐色或者纯黑色的柳羽覆盖,扇动柳羽反射出不断变幻的黑暗的光晕,显得更加可怖。

原始树猖攀爬树木能力极强,前肢四指并立,利爪能达到15-20cm,在它们攀爬树木时,利爪可以直接插透树皮。捕杀猎物,也只需要一爪就能贯穿猎物的动脉。它们后肢虽然没有锋利爪子的脚趾,但力量极大,十分擅长跳跃,其在追击猎物时,在树木中间跳跃如履平地。

这样凶恶的物种,并非完全没有弱点。它们最大的弱点就是孤僻又好战的个性,同类之间为了争夺领地或猎物,随时会自相残杀。

一只树灵猫如果在离树屋较远的地方活动,一旦被树猖发现,就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但如果距离树屋较近,有足够的时间逃进堡垒之中,那树猖便束手无策。

树灵猫的堡垒绝非虚名,其外围就已布满屏障,树灵猫会在建造时,用牙齿将树枝咬成荆棘来布置外层,使猎手无法挺身硬突。每个堡垒只有一个很窄的入口,即使树猖找到入口,且身躯能够钻进,但当它半个身躯已钻进时,会发现,面前会有三到四个二级入口。其中只有一个入口的通道是安全的,而其他通道都是已布满荆棘的死路。

树灵猫的智力已经发展到能够布置陷阱,而它们天敌——树猖,唯一学到的经验,就是绝对不能贸然闯入树灵猫的城堡。

树猖虽然看似只有孔武,但同灵猫家族的生存竞争中,树猖家族还是笑到最后的家族。由于多重因素的影响,树灵猫只在星球上繁衍了200多万年,在大约1500万年前,就已经绝迹了。而原始树猖又继续在灵猫树上生活了300万年,直到它们进化出的多个亚种,并一直繁衍至今。树猖亚种同其祖先在身体形态上没有太大的改变,至今仍然是曼比大陆森林中的统治者。

树灵猫曾在1500万年前进化出了一个短暂的过渡物种——树灵猿。树灵猿只比它们的祖先略微高大和强壮一些,但它们的群居社会化程度却有所减弱。

从这一时期开始,克力达人的祖先经历了长达800万年的“反智”时代。树灵猿在不久之后,终于从树上回到地面,进化成了新的物种——始灵猿。

始灵猿从形态到外貌,都比它们的前几代祖先,有了较大程度的改变。也更加接近克力达人了。

首先它们的体长已经达到1.6-1.7m,体重更是达到60-80公斤。它们身体强壮,肌肉发达,但依然是以素食为主的杂食动物。

始灵猿继承了上一代树灵猿的部分攀爬能力,但由于大部分时间生活在地面,专为爬树而生的四肢有所退化。其中前肢指头依然六根,但后面二指其中一根已经缺乏活动能力,只能作为匍匐地面的支撑趾,另外一指保持了灵活的状态,能够与前指合力抓握物体。前面四指变短,并退化为了三节。始灵猿的后肢交账变得更大更平,趾头变得更短,逐渐丧失抓握能力,而更适和在平地跖行。

它们之所以被我们称为猿,也是由于其身体构造和地球的灵长目有很大相似。但是始灵猿上脊柱严重弯曲,而形成明显的弓背。它们通常双足跖行而不借助前肢,但在奔跑时,又会四肢共同着地。

始灵猿的头部变得更圆,外耳廓保留了树灵猫的特征,只是略缩小了比例。它们的鼻翼变窄,口吻部都显著缩短,事实上它们的面部和地球上的树懒很相似,但头骨要更长和更低一些。

始灵猿脖颈很短,而且不够灵活,长相会给人笨拙的感觉,而始灵猿确实不是灵巧的生物。它们并不容易用逃跑来抵御危害,它们攻击的力量来自发达的胸肌和有力的前肢。

始灵猿全身除了面部,都覆满了较长的毛发,包括短小而被毛发遮盖的尾巴。它们毛发的颜色只有棕红色和墨绿色两种。

始灵猿一般栖息在低矮的灌木林,有时会出现在沼泽或山涧。它们依然保持着群居的生活习性,但社会化的程度明显不如祖先。

一个猿群,通常只有十几名成员。它们会规划出面积相当广阔的领地,不同猿群之间很少来往。而它们开始频繁接触,往往是成员们正处在发情期之时。始灵猿保持着一项有意思的“婚配制度”,每一个猿群都是群婚方式,互相之间不存在固定配偶,而当有新的成员加入或幼儿成年后不愿离开猿群时,便会有一个同性别的成员主动选择离开。如果没人主动离开,就将由首领选择驱逐它认为最应该离开的成员。

每一个猿群维持着相对稳固的数量,当有成员死亡或离开时,它们也会积极的接纳外部成员加入其中。

猿群的首领就是最强壮的公猿,公猿之间经常会为争夺首领打斗。但有意思的是,首领的特权只限于更高的物质享受,而对于配偶问题,包括首领在内的所有成员都保持着开放的态度,绝没有哪只猿的世界里只能容得下另外一只。

始灵猿的群体之间缺乏协作精神,其中明显表现,就是它们不会像祖先那样营建居室。它们露天而眠或者仅以天然的洞穴充作躲避的掩体。

生物并不总会朝着更智慧,更完美的形态进化,但进化必然需要适应环境才拥有价值。始灵猿不会搭建房屋,社会化程度也有所较减弱,其中之一的原因是其所生活的时期,天敌甚少,无需为生存耗费太多头脑。

作为依然在星球上繁盛不息的哺乳纲灵猿目动物的始祖,始灵猿在一千多万年的时间里,繁衍出数十个物种,它们的足迹遍布北半球的所有大陆,甚至在浅海之中都能找到它们游弋的身影。

这个规模庞大的家族,其中有一个最重要的成员,就是克力达猿。克力达猿就是克力达人的前一代祖先,它们在形态上已经和后来衍化出的克力达人十分接近。

克力达猿大约生活在距今500-300万年的曼比大陆北部靠近曼欧比海的沼泽湿地。当时这一地带植被茂密,水源丰沛,气候温和,相当多种类和数量的物种在此繁衍。

克力达猿无疑是这一地带最聪明的动物。它们的头部拥有像人类一样突出的前额,脑容量约500毫升。它们完全适应了平地生活环境,也因此基本丧失了攀爬能力。

克力达猿的手指比祖先们更加灵活,掌握了更多精细化的小运动能力。它们已经退化了其中一根手指,形成四指和一指上下对立的结构,下指的作用类似人类的拇指,但比起人类拇指更加修长也更加灵活,可以做到360度灵活的转动。靠着灵活的手指,克力达猿已经掌握了制作简单工具的能力,例如磨制石块和树枝。

不仅拥有灵活的双手,克力达猿还拥有强健的体格,。它们身长1.4-1.6m,体重50-70公斤,四肢肌肉发达,臂展可达1.5m。克力达猿的尾部完全退化,挺拔的身躯完全直立行走,即使奔跑也无需借助上肢协力。

克力达猿依然身覆浓密的毛发,但比起祖先它们毛发色彩丰富而鲜艳。胸背以紫色或玫红色向蓝色渐变,四肢由浅红向金黄色渐变。它们腹部和面部及手足不覆毛发,呈现淡青色或淡紫色的皮肤。

克力达猿的面部结构保留了一部分始灵猿的特征,例如短而低的下颌。而它们的鼻部更加扁平,局部来看,非常接近地球猫科动物。它们眉骨比起始灵猿更加外凸,眼窝深陷,鼻梁部位因而也显得很高。克力达猿的耳朵依然是耳尖朝后的形状,耳朵位置和形状是从树灵猫开始,维持着最微小变动的形态。

克力达猿依然拥有从祖先继承的发达的听力,其他感官则较平庸,而视力较差,双眼分辨色彩的能力较弱,眼睛的视杆细胞也比较少,在光线昏暗的环境下几乎看不清东西。

克力达猿已经进化出了非常复杂的口腔结构,它们已然成为荤素均衡的杂食性动物,不仅采摘植物果实,也能够捕食小型的猎物。

克力达猿继续保持群居的生活习性,但它们已经逐渐抛弃了杂媾的繁殖方式。它们依然靠武力决定首领,首领已能享有更多的交配特权。

比较有意思的是,有些猿群可能会存在两个首领并存的情况。有时候是因为两个猿群合并,有时候是老首领的地位受到正在成长的年轻成员的威胁,因而采用绥靖的策略。两个首领平等地分享权力,彼此之间绝不会轻易地挑起争端。它们在群体之中互相牵制对方,有时也会互相培植并荫庇自己的“党羽”。

除此之外,克力达猿在群居生活的其他方面,并没有出现实质性的变化,它们依然从不搭建房屋。

生活在曼欧比海南岸的克力达猿距离真正的智慧生命已经无限接近,它们也许仅仅需要自身一点点进步,就将迈入超越宿命之路。但世界像是又给它们开了一个玩笑,最终克力达猿的确进化为了克力达人,只不过多少有些戏剧性的过程让之前的所有努力险些化为泡影。如今早已经找不到一个还活在星球的克力达猿,它们已经耗尽生命所有的光焰,点燃了这个家族延续的希望。这将在今后的章节再来讲述。

另外不得不提一个非常有意思的话题,在克力达猿生活时代的曼比大陆的最南端,还生活着一种同克力达猿亲缘关系非常近的灵猿。它们栖息在沙砾和泥潭的环境,擅长涉水游泳,名叫阿达兰灵猿。是的,阿达兰灵猿就是后来的阿达兰的祖先!由于海平面上升和板块运动,原本与大陆相连的阿达兰群岛脱离了大陆。无法逃脱的阿达兰竟然顽强的存活了下来,并且在越来越恶劣的环境下大幅改变外观和习性,进化成了后来的阿达兰。

2000多年前,把阿达兰从岛屿带到大陆,并且培养成自己的宠物的克力达人,怎么也不可能想象的到,这种和自己差异如此之明显的物种,竟然是自己的近亲?它们的亲缘关系之近,可以用“堂兄弟”来形容。

更有趣的事,是在200多年前,克力达一个籍籍无名的生物学家将自己在并不严谨的论证下所得出的正确结论公之于众后,却出乎意料的引发了学术界和世俗世界同时的轰动。其中生物学界以此为起点的讨论,在十几年后,催生了进化论思想的诞生。而世俗世界更是热闹非凡,其中罗丈帝国的菲斯三世,一个豢养了900多只阿达兰而对此痴迷不已的皇帝,立即通过立法,将不符合严苛饲养条件而私养阿达兰的行为入刑。这个向来任性而为的皇帝,在三年后暴毙,他那被怀疑谋害生父的继任者,在一年后也被人民推翻。然而这一立法,却被民众认为是菲斯三世唯一善举而一直保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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