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策下发,诸侯为保自身权势,开始传播流言,鼓动民众,那一日秦始皇震怒,下令强制执行新策,若有反抗,灭满门。
郑玉珩当时就在秦始皇身边,不过郑玉珩并没有阻止秦始皇的想法,国中国不可取,秦朝有他郑玉珩,未来民众的生活应该不会太差,这帮贪恋自己权势的诸侯,还是老实一点的好。
就当是看了一场戏,只是郑玉珩猜不到这场戏收尾的时候会带有多少的人头落地。
此事一出,秦始皇连假装钓鱼的想法都没有了,当即决定次日早开朝会。
秦始皇怒气冲冲的离开了御花园,赵高同郑玉珩告罪一声,也跟着秦始皇走了。郑玉珩在御花园待了一阵,也回去休息了。
次日,秦始皇上早朝。郑玉珩没有凑热闹的心,转而去了南城区。
郑玉珩到的时候,李苏女、薏苡等都早早起来了,看样子陡然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她们还是紧张的。
此刻两女正在带着囡囡等四十二个小女孩大扫除,李苏女、薏苡抬水、搬东西做一些重活,小女孩们就一人一块小抹布自己找地方擦擦抹抹,一个个小脸上也没有昨天郑玉珩刚看到她们时候的紧张、麻木、害怕之类的神情,而是挂着一张张开心的小笑脸。
“公子您来了。”李苏女看到郑玉珩连忙躬身揖礼。
“早啊,昨天休息的怎么样。”郑玉珩打了个招呼。
“好,非常好。”李苏女用重复来表明自己的心情,要知道在母女三人被抛弃甚至卖到人贩手中的时候,李苏女觉得天都塌了下来,心生死志,若不是想到还有两个不大的女儿,李苏女有可能当时就自缢了。想死容易,活着难,李苏女在人市时时都在幻想自己以后被人买走的画面,买走女儿不愿买走自己或者买走自己不愿买走女儿等等等等,李苏女幻想的任何一种都没能想到如今母女团聚,可以吃饱穿暖,甚比以前过的还好,李苏女对郑玉珩可谓不感激。若不是觉得自己人老珠黄配不上郑玉珩,李苏女说不定就以身相许了。
“不用那么拘谨,我这个人没什么规矩的。”郑玉珩一看自己一来,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看自己,笑着说道:“我来的匆忙,还没吃早饭,你们吃了吗?”
“也还没吃,不过早上我跟薏苡出去买了些栗米跟时蔬,准备一会做早饭。”
秦时人民只吃早晚两顿饭,所以早餐吃的相对来说晚一些。
“那我也尝尝你们的手艺。”
“定然比不得公子昨天的红烧肉,万一做的不好还请公子见谅。”
李苏女原本准备过会再做早餐的,郑玉珩一来,李苏女、薏苡就连忙奔向后厨开始忙活早饭,郑玉珩闲的无事也跟过去看看。
客栈后厨不小,李苏女、薏苡忙活还显得空旷,一家四十多口等着吃饭,李苏女、薏苡可买了不少已经脱去皮壳的栗米,用水冲泡几遍,放到大锅之中蒸上。
菜有芹菜、韭菜等几样应季的时蔬,当然在秦朝你想找不应季的时蔬也找不到。
因为炒菜之法还没出现,芹菜、韭菜等时蔬的做法就是放在一起煮,最多在放点调味料。
郑玉珩看着李苏女、薏苡两女粗犷豪迈的做菜手法不由得一捂额头,‘果然自己当御厨的手艺跟普通百姓差不多的想法是不对的。’
本来郑玉珩就是嫌弃御厨做菜没有什么新意,刚开始吃还可以,吃的时间长了郑玉珩就受不了了。
郑玉珩看着李苏女、薏苡两女忙碌的身影,心中暗道:“身为大吃货帝国出身的人怎么可以容忍如此低劣的做菜手法,煎炒烹炸、焖馏熬炖,鲁、川、苏、粤、闽、浙、湘、徽八大菜系还有东北菜赣菜鄂菜沪菜等等都要传承下去呀!”
心中发下大宏愿的郑玉珩早餐很成功的没吃饱,或者说吃了两口郑玉珩就吃不下去了。
你能想象芹菜、韭菜等时蔬放在一起乱炖还不怎么放调味料的感觉吗。
勉强吃过了早饭,立志要把自己生活过成美食篇的郑玉珩郑重其事的找到李苏女、薏苡两女。
李苏女、薏苡两女看到郑玉珩严肃的脸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吓得不行,结果郑玉珩张口来了一句:“以后我指点你们做菜!”
李苏女、薏苡两女面面相觑,点头应是。
吃过了早饭,李苏女、薏苡两女陪着小女孩们玩,郑玉珩又变得无所事事起来。
看着众多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喃喃自语:“想当初我在这个年纪还在上学呢,一天天书包比砖头都沉,作业还多,每次周五以为两休日能休息两天的时候,班主任就会很和蔼的留两张卷子给我们,嗯一科两张,七科。”
想起不堪回首的往事,郑玉珩招来李苏女说道:“我准备给她们请个教书先生,毕竟年龄都还小,怎么也得识文断字呀。”
李苏女听的此话面露喜色,这年头想识文断字可难的很,李苏女年仅三十大字也不识得几个,想到自己女儿能够有幸读书,自然高兴,只是李苏女也有顾虑:“公子,不会让您为难吧。”
李苏女说的自然是请教书先生会不会让郑玉珩为难,这年头能读会写的文人大半自高,有高人一等的想法,一个普通的教书先生的束脩最少都要百十钱加上各类吃食,这样家中没个有爵位的人,人家都不会太重视你。
女性在地位不高的秦朝,想识文断字更是难比登天,非大家大户之女难有机会。而郑玉珩这里要教的还不是一个两个,足足四十二个小女孩,所以李苏女才有顾虑,李苏女可不想让郑玉珩为难。
郑玉珩轻轻一笑,他的地位,请个教书先生还是简单的很,不需跟秦始皇说,随便找个知道他的官员,对方都会尽心尽力想办法办成这件事情,相反郑玉珩反而需要考虑请个什么样的教书先生来好,这要是请个顽固老学究来,嘴上不说什么,心里还不得编排出花来,还不一定能好好教。
“公子,外面来了个富家少年说想要求见您。”薏苡走了过来说道。
“富家少年?谁。”郑玉珩纳闷的问道,谁能求见他呢。
“他自称扶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