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濯雪见机会来了,也学着云翳一开始的样子,提高嗓门朝着门外大喊:“哦,原来整件事情,是太子殿下您在幕后策划,指示这对兄妹来陷害楚王殿下啊。”完了还不忘补一刀,“太子殿下,您可脚下留情,别一脚踹死了张家小姐,杀人灭口啊。”
云翳真布置精妙,编好了故事,找了张家兄妹中了五彩青蚨蛊虫,抓了沈清如,一路接着白濯雪身体里的蛊虫跟踪姬玄瞑,还找了托儿混进云荒书院的学子里,就等着带沈穆来“捉贼拿赃”。
却被这一些列翻转一下子被白濯雪把“贼”的名声扣在了自己头上。
外间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开始议论纷纷;此时又有几个声音在高喊:
“你们可别污蔑太子殿下。”
“是啊,太子殿下是仁君,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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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刚才在外面造势的那几个声音;看来这几个人是云翳事先安排好用来造势的“托儿”无疑了。
沈穆可不管,他心中愤懑难当,就算不拿云翳问罪,张家兄妹是跑不了了。
“你们这对恶毒兄妹认罪么?”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救命啊…..”张家的两个兄妹现在只剩下朝云翳求救;但云翳黑脸,不想搭理他们。
沈穆气急之下,他一剑下去,砍了张书安的一只胳膊,以示惩戒。
张静若受到了惊吓,一时之间竟然失了心智,方寸大乱,把自己身上带的毒针朝着沈穆射了过去:“我杀了你…….”
沈穆轻松躲过,欺近张静若,砍下她的三根手指。
张静若砍了灵渺派弟子的大腿,先前报应在了白衣女子身上;白衣女子砍了掌柜的三根手指,如今报应在了张静若身上。
这两人是仇人,却偏偏要为对方的过错受罚,上天的安排也真是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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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翳见受伤瘫倒在地上的张家兄妹,心里一阵愤懑;又不敢发泄,生怕落人话柄,也失了太子的体面。
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一场给姬玄瞑“移花接木”罪名,想要逼他交出“御灵珠”的戏码,竟然被这个白家的废柴女掺和进来给搅黄了。
她是个被自己利用抛弃的懦弱废柴,如今竟然敢公然反抗自己,破坏自己的计划。
“太子殿下,您可别不开心。如今这对兄妹伏法,反而免去了您的嫌疑。您应该开心才对。”
“你什么意思?”云翳冷冷的反问。
白濯雪端了酒杯递给他:“太子殿下今天闹出这么大个乌龙;差点毁坏了楚王殿下的清名。如今这事情的罪魁祸首已经伏法;您总该给楚王殿下赔个礼不是?!”
白濯雪靠近在他耳边低声道:“殿下喝了这杯酒,此事到此为止;否则,再闹下去,查出这件事背后真正的主使人,可就不好看了。”
云翳脸涨的紫青,缓缓从白濯雪手中接过酒杯对姬玄瞑道:“七弟,今日之事是我鲁莽了。你可千万不要记挂在心里。”
姬玄瞑举杯轻啜:“太子客气了。”
云翳仰脖儿一饮而尽。
“听说七弟最近新近收了一个奴才伶牙俐齿,今日一见,原来是白家的那个被本宫抛弃的废柴女而已。天底下也只有你才会好心收留她,在你身边做个端茶送水的使唤丫头。七弟你身为轩辕兰台神座的高手,要什么伴侍没有,偏偏要这个上不得台面的丫头,有失体面。”
云翳这明显栽赃不成,现在想在嘴上讨个便宜。
姬玄瞑冷冷道:“那些看起来上得了台面的有时候只是皮相;里面净是些草包。有些人嘴里上不得台面的,其实厉害着呢。通过今日的所见所闻,太子应该能明白本王所说的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