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顿时红了眼眶,却不敢跟白王氏顶嘴,只得看向白振民。
白振民却扭过头,啃着鸡腿,吃的可欢了。
只要他有的吃,他才不管旁人呢。
林氏瞧见自己的男人都靠不住,只得憋闷的站起来,跑进灶房。
可灶房里哪有什么吃的?
只有一锅还未用的刷锅水。
白王氏这明显是不想给她吃。
林氏心里委屈极了,又不敢再出去,只能躲在灶房里哭。
早知道是这样,她还不如在娘家用过晚饭再回来呢。
不过……
想到娘家人那一个个嫌弃他们在娘家白吃白喝的嘴脸,林氏心里也是一阵憋闷。
但说来说去,林氏觉得,都怪苏兰。
要不是苏兰非得分家,她在白老三家,还是会跟以前一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活都不用干,照样好吃好喝的。
可苏兰一要分家,活都得她干,她要是不干,白王氏就不给她饭吃。
这说来说去,都怪苏兰!
……
吃完饭,叶肇便提出告辞。
白歌心里装着事,便没去送他,苏兰将人送到门口,也就回来了。
看着白歌坐在屋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事儿,苏兰踯躅地站在门口,不知该不该进。
其实苏兰是想去问问白歌和叶肇,是不是走的太亲近了些。
她们娘俩现在相依为命,只有两个女人,跟男人多有往来,留着用饭,传出去,大多数都不会是什么好听的话。
但苏兰又觉着,现在的白歌,自打上回高烧之后,就好像换了个人一样。
每天还是笑嘻嘻的,实际上却让她这个做娘的都看不懂,猜不透。
可不管怎么样,现在的白歌,无疑是最好的,很有自己的主见,完全能够照顾好自己,甚至比以前更厉害。
所以苏兰又不敢问,她怕白歌有自己的考量,她一问,反而坏事。
白歌在想张媒婆的事儿,余光瞥见苏兰在门口站着,要进来又不敢进似的,她便把心思全压下去,换上一张笑脸,对上苏兰。
“娘,怎么在门口站着呢,快进来,给你看看咱们的料子。”
苏兰听得这话,想起答应了徐夫人的料子,这才急急地走进来。
一进来,苏兰就看见不大的房间一角,堆满不同颜色的布料。
因是给孩提用的,白歌考量,孩子比较爱玩闹,容易弄脏衣服,就选了深蓝色和灰色的软棉布。
软棉布不同于普通的棉布,料子更软,更适合孩子一些。
苏兰瞧见那么多布料,方才心里的担忧,瞬间跑得没影。
她瞪大眼睛,惊呼道:“歌儿,你……你哪来那么多料子?”
白歌家房间少,就一个堂屋一个厢房一个灶房,三间屋。
苏兰每晚和白歌睡在一间屋,她明明记得,在今早她起来时,房间里还没这些东西。
而回来之后,白歌一直没出门,这料子是哪来的?
难不成从天上掉下来的?
白歌故作神秘地道:“娘亲,这是我的秘密,可不能告诉你哦。娘只要知道,我这不偷不抢不犯律法,光明正大就成了。”
说着,白歌俏皮地一眨眼。
苏兰心里隐约明白,闺女比她想象中有本事,虽然有点惊讶,但她还是没再说什么。
白歌也转移了话题。
“对了,娘,咱们买回来的菜种子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