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和朝暮?”苏云卿眉间一皱,大事不妙,这是让发现了?
“是这样的,王爷听您说金疮药不够了特地让属下多送来些,这些补药也是给二位小姐补补身子的。”冥渊是个聪明的人,不然也不会在御逸辰身边活这么久。
“这样啊,那王爷现在在何处?”苏云卿一听这紧皱的眉头也松开了,心中满是欢喜。
“王爷今日一大早便进宫了,属下还是要事先行告退了。”冥渊回完话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了。
“好,谢谢你了。”
“苏小姐不必客气,告辞。”
冥渊转身走后苏云卿想着怎么把这一箱子的药材搬到屋里,刚把清儿从屋子里叫出来,便看到刚离开的冥渊又回来了。
他走到清儿旁边搬起那一箱子的药材,看了眼清儿头顶的那根簪子,仿佛更有力气了一样,把药材搬到了旁屋的小厨房里,然后红着耳朵离开了,清儿楞在原地不知该干什么。
苏云卿看着这一场景不禁一笑这两人有情况啊,苏云卿刚想拉住清儿问个清楚却发现清儿站在了原地一动不动,在风中飞舞的发丝都还停留在空中。
苏云卿本来一惊,但是转身看到身后的温衡就明白了,他来接朝暮了。
“你怎么来的这么快?”
“雷劫过了,我来接朝暮回去。”提到朝暮温衡虚弱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些许温柔。
“你大可将朝暮先放置在此,经受雷劫后你必定也伤的不轻,你先回去养好自己的身体再来接朝暮也不迟。”
苏云卿见过温衡受过雷劫后的伤口,深可见骨十分可怕,温衡从聚灵山到这应该也是十分艰难,她怕温衡的伤势更加严重,也怕他照顾不好朝暮。
“我没事,又死不了顶多好的慢些,遭的罪多了些。”温衡是要铁了心要将朝暮带走朝暮。
“可我更担心朝暮,她现在的状况正在慢慢回转,你突然将她带走多多少少都会对她有所伤害。”苏云卿担心二人的身体,而且朝暮现在的状态的确不宜奔波。
温衡看苏云卿态度如此坚决,又想到了朝暮的身体状况,不得不放弃了要带朝暮走的想法。
“好,那我能去看看她吗?”
“当然。”
温衡走进屋内,看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朝暮心仿佛被一只手紧紧的握住了一样,生疼。
“朝暮。”温衡的手似乎比御逸辰的更好看些,像是一个没有任何瑕疵的艺术品般覆在朝暮的脸庞上。
“她恢复的很快,御逸辰拿了很多药来。”
“云卿,谢谢你。”温衡转头对苏云卿笑了笑。
“跟我还客气什么,上一世你帮过我不少,更何况朝暮受伤归根结底也是因我而起。”说到这苏云卿面上带着些许愧疚,若不是御逸枫向自己示威也不会牵连到朝暮,她是真没想到御逸枫会卑鄙到对她身边的人下手!
“你这一世重生着实蹊跷,我还从未见过有人能死而复生的。”
“可能是我怨念太深吧,这个大陆本就不属于我,在我身上发生些从未见过的事也不是没可能。”
温衡不可见的皱了下眉。
“你我二人相遇之时你满身血痕,我那是是为了去看朝暮路上遇见便救下了你,谁知你竟和朝暮认识,也算一种缘分。”
两人在屋内聊起了二人初识时的情景,苏云卿没有想到自己竟在这里待了这么久。
一开始来到上元大陆的苏云卿一心想要回到现代,却没想到陷入了御逸枫的牢笼中,她在这牢笼中感受到了她从未感受过的温暖,可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切竟然都是假的。
“上一世的死和这一世朝暮的伤我都会向他讨回来的!”温衡听到这句话勾了勾嘴角。
“云卿,跟着自己的心走,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我知道。”
温衡将视线转到朝暮的身上,因为时间定格的原因,朝暮在睡梦中安静的模样呈现在温衡的面前,温衡将朝暮脸侧的碎发抚到耳后,温柔一笑。
“我过几日再来看她。”
“好。”
说完所有的一切又回到了原来的模样,窗外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树上的鸟儿欢快的鸣叫声,清儿在门外差点摔倒的惊呼声。
苏云卿想了想若果没有御逸枫她是会回到现代,还是会在这待一辈子。
宫中的御逸辰在温衡解开时间定格之前便恢复了意识,只是当他刚发现时一切又回到了原本的模样,仿佛刚才定格的一瞬间都不存在一般。
“逸辰,该你了。”皇帝坐在御逸辰的对面看着心不在焉的御逸辰,忍不住发声催促。
“父皇方才可有感觉有些什么不对劲?”御逸辰紧皱着眉头不放开,他刚才是有感觉到的。
“哪有什么不对劲,你再不快点落子我便当你认输了。”他这皇儿平日无事这宫门绝不会踏进一步,想见他一面难如登天,今日突然进宫来陪自己下棋,必定是有事求自己,这皇帝的架子得摆起来。
只是御逸辰这黑子一落皇帝便后悔了,他这步走的活生生将他堵死了,走哪都是输。
“罢了罢了,说吧你找朕所为何事?”皇帝让御逸辰堵的没了下棋的心思,直接切入正题。
“儿臣想娶苏云卿为辰王妃,还请父皇恩准。”皇帝都这么直接了,御逸辰也毫不掩饰直接说明来意。
“苏云卿,这名字倒是听着耳熟。”
“户部尚书苏康山之女,前段时间在北山救了我一命,现住在我府内。”
“苏大人的女儿不是与逸枫有婚约?”
“是,所以今日儿臣就是来请求父皇解除二人的婚约。”御逸辰单膝跪在地上向皇帝请求。
“那这也得问问人家姑娘啊。”皇帝对御逸辰向来是有求必应,世人皆知皇帝对御逸辰的生母宠爱有加,只不过在御逸辰六岁时清嫔突然失踪,从那以后皇帝生了一场大病,对两人之间唯一的孩子更是宠到了骨子里。
“她愿意。”
“那便好,过几日我便下旨。”
御逸辰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笑意,这让皇帝开心的不行,拉着御逸辰非得再下一盘。
“来来来,既然来了就陪朕多下几盘。”
“是,父王。”
苏云卿在府内无聊,朝暮喝了药后便又睡了过去,她闲来无事便坐在床边打坐,进入了戒指里的空间。
“兔影,在哪呢?”苏云卿看着自己放在空间桌子上的千雾草不见了瞬间急了,想找到兔影问一问。
一只通体雪白的兔子蹦到了苏云卿的面前“嘭”的一声,一阵白雾飘起兔影又幻化成了人形。
“叫我有事?”
苏云卿指了指屋内质问到:“我桌子上的千雾草呢?”
兔影瞅了瞅苏云卿脸上着急的表情瞬间觉得想逗一逗她。
“吃了啊!”
“什么!吃了!你居然给我吃了!”苏云卿瞪大了双眼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好像是有点不可思议,那么珍贵的草药让一只兔子给随随便便的吃掉了,的确有点不敢相信。
“嗯,吃了还挺好吃的。”
苏云卿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憋过去,她伸手掐住了兔影的脖子,从腰间拿出匕首来。
“既然你吃了那我也没办法,只能用你的血了!”
兔影看着苏云卿坚定的眼神有点慌张。
“没吃没吃!”
苏云卿把匕首抵在兔影的脖子上威胁的问到:“真没吃?”
“真没吃!没吃!”
苏云卿放开兔影吐了一口气。
“吓死我了你,为了那根草我可流了不少血,要是让你吃了,我还真想放点你的血!”
流了不少血,这是什么意思,从戒指内可以看到戒指外的场景,她那日摘完草后难道还发生了什么事?
“你摘个草药都能受伤,可真是有用。”
“我这哪是摘药受的伤,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仇人来跟我抢草,这才受的伤。”苏云卿觉得兔影这是瞧不起她,居然以为自己摘药都能受伤,在他心里她是有多笨啊。
“可否严重?”兔影没心没肺的样子看久了,突然的严肃和关心让苏云卿有些许不自在。
“没事,小伤。”
“那便好。”
“所以说我的药呢?”苏云卿将手伸到兔影的面前向他讨要。
“你等等。”兔影走到了屋子内翻箱倒柜找了半天才从橱柜的顶层找到一个小小的紫色的锦盒。
“找到了!”
苏云卿从兔影手中接过锦盒打开后里面只有四颗黑乎乎的药丸。
“这是什么,我要的是千雾草不是巧克力豆!”
“巧克力豆是什么?”兔影对于突然出现的新词语充满了好奇心。
“这是重点吗?我的千雾草呢!”苏云卿翻了个白眼恨不得把兔影团成一团丢掉。
“这就是千雾草,我平日在戒指里没事干,就把千雾草练成丹药了,我还加了许多辅助药物,药效加倍!”兔影一脸骄傲的对着苏云卿讲到。
“真的吗!那你真的是很棒哦!”苏云卿将锦盒的盖子盖上小心翼翼的塞到了自己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