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送并吞噬两名落单的逃兵之后,辰帆把注意力放了回去。
胜负未分,那群人却没有了再厮斗的迹象,两方各有一人站在队伍的最前面,似乎在商榷着什么。
由于距离较远,也没有进化出优秀的听觉基因,辰帆只依稀听见一些复杂的人名和地名。
敢情是这两人在攀关系!
一共还剩二十七人,就算能先手偷袭杀掉其中几个。但被发现后,一场鏖战必不可少。
正面上胜负五五开吧,辰帆琢磨着,最终认为风险太大而放弃了立刻进攻。
以利益搭线组成的临时联盟只要被种上猜疑的种子,会彻底土崩瓦解。
届时,这群人会沦为他的猎物。
深知这点的辰帆并不心急,他远远观察起猎物们的活动规律,并寻找着机会……………………
两帮人各怀心思,在错综复杂的山脉丛林中走了一昼,仅在中途休息了半个小时。
休息之后,等他们清点人数时才发现,队伍里少了两人!!
“瓦利尔,你得解释下为什么失踪的都是我的人!”说话的那人眼神犀利,高挺的鼻梁下,交错着的黄棕色络腮胡占据了他的半边脸。
腰间的剑被他熟练拔出,剑刃直逼瓦利尔的项颈。
“瓦利尔头领!!”
拔剑的声音此起彼伏,两帮人颇有一副开战的姿态。
即便剑锋离自己很近,可瓦利尔依然泰然自若的对部下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冲动。
“泰伦斯老兄,你要知道,奎尔斯山脉的丛林里蛰伏着数不尽的毒蛇野兽!”
把话不紧不慢的说完,瓦利尔用余光瞟了眼泰伦斯,发现对方脸色稍微缓和了几分之后,才又继续说道:“也许他们只是单纯的迷路了!”
休息的时间虽短,但却有人警戒放哨,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失踪的一时也难以查清楚,更何况现场也没有打斗的痕迹。
可两人活生生的人不会无缘无故失踪,泰伦斯把剑重新插回了剑鞘内对瓦利尔的猜疑也平添了几分。
泰伦斯的追随者也纷纷效仿,虽然矛盾没有激化,但刚建立起的团队已出现了不可修补的裂缝。
瓦利尔嘴上说着哀悼,心中却乐开了花,少一个人就意味着多占一分利。
鬼知道那位伯爵大人为什么会同时聘用三支雇佣军去完成同一个悬赏任务,而且还规定只有抢先完成的队伍才有奖励。
若不是他提供的奖励还高得令人咋舌,瓦利尔才不愿意来。
本来三支队伍可以同心协力完成任务,然后平分奖励。
然而,这个最优解在进入奎尔斯山脉,剑拔弩张的那刻起便已不再现实。
离暗黑地域还有两天的路程,只要能绘制出那片地域的地图便能获取30000银币。
这段时间里,瓦利尔不想再出差池。
就算是100银币,也足够和城邦那些美丽的女子缠绵好几夜。
瓦利尔舔了舔舌头,似乎回味起了什么。
夜幕逐渐降临,透过树木枝桠的间隙,月光流落的斑斑点点,远处的狼嚎声,让所有人都警戒了起来。
“得找个安全的地方升起篝火才行,最好能找到水源!”
旱季的河流是掠食者栖息的天堂,在这里,就算是最拙劣的猎手也能收获斐然。
奎尔斯山脉原本有无数条分出的溪流,因为旱季的缘故,仅有主干河流尚存。
恐鳄、巨鬣狗、剑齿虎…………一些早已在地球灭绝的巨型猎食者占据了那片领地,即使是辰帆也不敢轻易逗留。
最终,理智的瓦利尔与泰伦斯没有在夜晚去饮那死亡之河里的水,身上携带的水源虽然拮据,可省省还算够用。
“泰伦斯大哥,菲沃兹他…………他不见了!”
急促的喊叫声让在篝火旁休憩的泰伦斯吃了一惊,他急忙起身确定了这个事实。
“最后看到菲沃兹的人是谁??”泰伦斯冲着自己的跟班喊道,眼中满是愤怒与猜疑。
众人面面厮觑,与菲沃兹一同放哨守夜的人吞吐着说道:“菲沃兹…………菲沃兹他去拾柴,一直没回来…………我…………也不知道!”
顺着那人手指的方向望去,有另一处篝火,是瓦利尔他们生的。
一行人拿着火把走了过去,路上的血迹让人发瘆,只有被锐器割到动脉才可能会形成这种喷射状的血迹。
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泰伦斯暗自想道。
泰伦斯下令对瓦利尔发起了进攻,而那边却早有准备,纷纷拔剑而迎。
虽然瓦利尔很想询问泰伦斯自己这边为什么失踪了一个人,但泰伦斯挥剑直接斩了过来。
不断有人倒在血泊中,好在辰帆没有什么恶趣味,也不是什么魔鬼,否则用新获得的人类声线,还活着的人必将被蒙上挥之不去的恐惧阴影。
少做无意义的事可以减少自身不必要的失误,“反派死于话多”这个道理辰帆很清楚。
双方拼至半酣,辰帆也加入了战局,他没有直接降临在众人视线范围里,而是在阴暗的角落里不断寻找着机会,用利爪进行着背刺。
等终于有人在濒死时发出了提醒的喊叫,可一切都已经太晚。
还活着的人仅剩六个,且疲惫不堪,胜利的天平已经向辰帆倾斜。
“咯~咯~咯”
浓烈的血腥味引来了太多的掠食者,30米外已聚集了大群的巨鬣狗,它们发出阵阵低吼,仿佛在嘲笑这群贪心的人类。
虽然极其的不愿,但辰帆知道巨鬣狗群的战斗力,这些团结、执行力极高的野兽凶起来连自己命都不要。
吞噬人类仅能多一种声线,除此之外,辰帆还没获得过其他任何的好处,他跟踪这些猎物,只是单纯的想获取关于这个世界的信息,仅此而已。
没必要和一群疯狗杠上,没有意义,或者说毫无收获。
想到这里,辰帆迅速撤离了现场,留下惊恐万状的五人。
惨叫声与鬣狗嘎嘎的怪叫声从远处传了过来,在辰帆腰间被爪子死死钳住的人也因难以想象的负面情绪而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