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王紧皱着眉,有些难受的说:“苏倾城,你到现在都还不明白本王的心意吗?本王不单单是因为你坎坷的身世才对你好,更因为你是我心中的王妃,我喜欢你。”
苏倾城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犹豫了很久,最终开口道:“可……可我不喜欢你。”
他看着她美丽的侧脸,有些黯然伤神,她的一颦一笑,她活泼的性格,真是跟过去的陌儿太像了,很多时候他都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他觉得苏倾城就是苏倾城,是独一无二的,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可相处久了他才发现,她的神态都像极了陌儿,只是两人长得不太一样罢了。除了长相不同以外,她们的目的也都不同,一个是甘愿下嫁与他,一个是在大婚之日就逃跑。
他多么想,她也能像陌儿那样,小鸟依人一些,那该多好呢……当初决定娶她的时候,他都已经快忘了陌儿的存在,可是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居然又因为她的性格,重新记起了陌儿,可是她却又有跟她不同的地方。
苏倾城见他没有动静,抬头有些担心地问:“你没事吧?”
过了半天,他才回过神来,扭头说:“没事,本王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她点点头:“哦,没事就好。”
往后的路上,两人再没说过一句话,到了王府,苏倾城下了马车就一手拿着珍珠粉,一手提着装着花朵的布袋去了西厢房,而誉王也戴上了面具,往前厅走去。
苏倾城到了西厢房,把花插到花瓶里,又拿着珍珠粉,把它们倒进药瓶里了一些,调制好以后,就把药放在了衣袖里。
她坐着休息了一会儿,抬起头把梨儿叫进来,让她把门关上,然后脱下衣服露出后背说:“梨儿,你帮我把伤药涂上去,我待会儿还要去周府看看周淑悦的病,你涂好了药,跟我一起去吧,我不想一个人去。”
梨儿拿起桌上的伤药,弄了一些涂到她背上,一边说:“娘娘为何不让王爷一同去?”
她不紧不慢地解释道:“我们一路舟车劳顿,看病毕竟是我的事情,王爷累了,况且他也有伤,还是不便让他去了。”
“原来如此,娘娘对王爷可真体贴。”梨儿说着,嘿嘿笑了笑。
苏倾城轻叹了一口气,心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她到底还要在这里待多久?真是无聊死了,在这里,似乎除了跟誉王谈恋爱,就没有其他有趣的事了,可问题是她也不想在这里谈恋爱啊!
梨儿帮她涂好了药,她起身穿好衣服,把药瓶在衣袖里放好,然后又拿着那一包煎服的药,出了王府大门,跟梨儿一起上了马车,来到周府,她径直走了进来,问家丁道:“大小姐呢?”
家丁回:“在房里。”
“带我过去。”她淡淡地说。
“是。”说罢,苏倾城和梨儿跟着家丁来到了周淑悦的房间,只见她身旁坐着大夫人,而她脸上遮着面纱,看样子没有什么进展。
她轻咳了一声,走过来淡淡的说:“姐姐,大夫人,我来看诊了。”
大夫人抬头心不在焉地看了她一眼,嗯了一声,没说什么,想必是嘴边的伤还没有好全。
接着,苏倾城走到周淑悦旁边,用丝帕盖住她的手腕,然后把脉,脉象紊乱,还有些无力,她皱了皱眉,站直了身子说:“你这病,若是再晚一些,就更难治了,好在被我遇到了,别担心。”
苏倾城说完,转过身从梨儿手里接过煎服的草药,然后又从衣袖里拿出那瓶调制好的药膏,一并递给周淑悦,淡淡地说:“瓶子里的是药膏,记得每天早中晚各外用一次,煎服的药,一天早晚各喝一次,蒲公英半两,甘草半两,融合服用,不出十日,你便会痊愈了。”
周淑悦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药,抬头面无表情地说:“哦,知道了,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不留王妃娘娘你了,请回吧。”
苏倾城冷笑一声说:“我本来也没有要留的意思。”她说着,拉着梨儿往外走,一边说:“梨儿,我们走。”
她们出了周府,梨儿为她打抱不平道:“娘娘,您也太好说话了吧!你看她刚才那个态度,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苏倾城倒是觉得没什么,无所谓地摊了摊手说:“没关系啦!毕竟大夫人被王爷给教训了,他们一时气不过,也是情有可原。”
梨儿叹了口气,上了马车坐在外面驾着马继续道:“娘娘,你就是心太善良了,但愿你跟王爷今后能够化险为夷,千万不要因为欺君这个事情而伤害到你们。”
苏倾城坐在里面,大声说:“没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定会有办法化解的。”
“嗯,王爷和娘娘吉人自有天相,想必会受到老天的眷顾,只是娘娘啊!奴婢特别好奇,王爷到底长什么样子啊?他一定在娘娘面前露出过真容吧?!”梨儿随口问道。
“既然你那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好咯,你们家王爷啊!其实是个美男子,长得可好看了,不过……你可别说是我说的啊!你自己知道就行了。”
梨儿特别惊喜,“真的啊?那太好了,娘娘和王爷郎才女貌,奴婢真是羡慕。”
苏倾城在里面安慰她道:“别担心,你将来也会有的。”
她否认:“奴婢才不想那些,奴婢只想在王府一直当差下去。”
“你这丫头!真傻……”
“哈哈哈!”梨儿哈哈笑了起来,苏倾城也在里面跟着笑,两人就这样有说有笑的回到了王府,一下车,就见誉王戴着面具站在门口,看样子像是在等她,她走上前来,疑惑的问:“王爷是在等我?”
“不然你以为,本王是在干嘛?”誉王说着,拉住她的手就往里走去,一边说:“怎么悄悄的就去了,也不跟本王说一声,若是你再出什么事,让本王如何是好。”
“我这不是怕你累着了嘛,所以就没有喊你……”她心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