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听到后,觉得这青年还挺无聊,便说了一句:“没什么,没有就没有。”
听到这样简短的回应,青年心里略有不甘,继续问道:“是因为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吗?”
布鲁觉得很麻烦,你看,这就是我不想跟别人深交的原因,人与人之间是不可能做到理解的。
但人类就高傲的认为自己能够通过沟通就能互相理解。
结果人类也只不过是会认同自己愿意听到的话而已。
这青年肯定在想,就这样?
肯定是有内幕或者悲惨的过去等等之类的幻想之类的。心好累。
布鲁直接说出原因:“也不是,只是我已经不想再在跟人类有过深的牵挂。”
青年开始放飞自我:“哦,原来是这样啊。可我觉得有家人是一件挺好事情。当你开心的时候能够分享给他人,当你悲伤的时候也可以跟他们倾诉。”
他到底为啥要说这个话题?是炫耀吗?还是无病呻吟?“挺好?!哈哈哈哈,你可你现在不是在懊悔自己不敢面对已经身患黑死病的家人吗?”
青年终于为自己的话语而感到尴尬:“这。。。当然!跟家人也不是时时刻刻都是美好的,有时候我们也会因为一间不和而吵架,不过我还是觉得有家人的陪伴还是值得的。”
这小子终于不再追问下去了:“是么,反正我不想主动跟人类接触,独善其身不是挺好吗?”
青年圆回来:“也对,我也没有资格评论人家的活法到底好不好。”
这人果然是吃饱撑的,布鲁一边和口啤酒,一边在想。外面的雨势一直有增无减,看来这晚上也是不会停了。
“主教大人,你说抓不小队他们是否已经逮捕了新教徒?不过现在外面风雨交加,我有点担心。”秘书走到主教身边,看着玻璃窗外的雨色,担心的问道。
“哼。”
主教把手中的笔放下,有声没气地回答:“你放心,那帮饭桶最拿手就是好吃懒做,看到雨势这么大,他们不会避雨吗?他们还恨不得雨一直下,然后还把这当做借口呢,我认识他们这么久,我才不相信他们为我的命令鞠躬尽瘁呢。”
秘书听到后,心中吐槽,既然你都说他们这么垃圾,还让他们出动,你们两边都不是什么好货。
“是。。。是这样的吗。我也不太清楚。”
这时候,办公室来了一个人,他全身湿漉漉的,他跪了下来,教主跟秘书都惊呆了,这人竟然是市长。
秘书吓得一动也不敢动,毕竟对方可是新教徒的头领,怎么会亲自过来教会送死呢?
教主则邪魅一笑:“哟,外面下着大雨,有什么急事让市长大人您亲自冒着风雨过来教会?”
市长沉稳地回答:“教主大人,我想你已经知道我的背地里做的事情吧,所以我是过来请罪的。”
主教没有露出喜悦之情,他反倒有点不悦:“你知道,那你为何选择在这时候才自首?市长大人,虽然我从来就没想过你会是新教徒首领一事,而感到震惊,倒是现在的你,让我不寒而栗。”
市长站了起来,走到主教面前,他目光坚毅地看着对方,心中怀着牺牲小我,完成大我的精神,
跟主教说:“主教大人,我是听到府邸的人跟我说,你们教会已经派人来抓我,我看这事东窗事发,也没什么好逃避了,所以就直接来到这里请罪了,希望教主能够从轻发落。”
主教在想,你丫的,好样的,竟然要主动过来,你堂堂一个市长,爬到这个位置的人,哪个不是心机重?
主教清了清喉咙,低头继续审批公文:“既然要赎罪,那么请告诉我,那些被你们掉包的白银究竟到哪里去了?”
市长放下心头大石,这白银的事情他们还是不知道去处,正好可以利用这点来拖住时间。
“白银?什么白银?我可不知道。”
果然是远兵之计,主教一只手拍了桌子一下:“我已经不想跟你多费口舌,你就在牢中等待地狱的到来吧。来人,把他压到地牢里去。”
办公室进来两个侍卫,压着市长离开。
“主教大人,再用一下怀柔政策,或许市长就招出来。”
“不会的,既然这个男人主动来送羊入虎口,那么他就不会轻易告诉白银的所在之处了。”
“那怎么办?造币厂的主任已经不在人世,这个人本来就是最接近白银掉包真相的人了。”
“人都死了,再说下去也没用。”
秘书听到主教发话,也可附和道:“教主大人,所言极是。”看来这场雨没有结束之前,抓捕小队是不会回来的。
“吁,吁,吁”
同时口中吹着声音,让马匹的速度稍微慢下,马车来到了西班牙广场,车夫拉停了马车,立刻跳到地面,绕到车厢,车夫立刻震惊了。只见后面的车厢一边的玻璃已经破碎,剩下几块玻璃还卡在窗框上摇摇欲坠,车厢左边已经被撞得变形,车夫立马开了车门进去。雨水通过窗口打进内部,浸湿了座位跟地板,里面布满了玻璃碎,在沙发上躺着缩成一团的麦克伦,他头埋在手臂内侧,一动不动的。
该不会刚才的极速变向,让坐在车厢内的麦克伦先生头部受到伤害吧。车夫的脸色变得铁青,他小心翼翼地用手扫走,洒在麦克伦身上的玻璃碎片。车夫一边用带着哭腔的口吻,一边又一边地叫唤着麦克伦,泪水一边不止的流下,滴落到麦克伦身上,此时是已经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麦克伦渐渐睁开眼睛,他听到有人在呼喊他,刚刚自己明明有抱好自己的头,为什么还是会晕倒?不理这么多了,还是先起来吧。
麦克伦缓缓地用手撑着沙发,车夫喜极而泣:“麦克伦先生,你醒来就好。。。呜呜呜。。。”
车夫不停地用衣袖擦拭着眼泪,尽管衣袖早就被雨水打湿。
“不要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麦克伦温柔地安慰车夫,车夫他,肯定是觉得自己的原因害我受伤的。不行,我要振作起来,这样下去,送信的任务是不能够完成的。
“这里是哪里,我们到了劳伦斯府邸吗?”
“没有,这里是西班牙广场。”车夫啜泣地说道。
“还差一点啊。。。”看着这破败的车厢,麦克伦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