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我们不是这个意思……”金大看着黑蛇越来越黑的脸,努力吞咽口水,让自己说话的时候保持平常心。
“那你们给我说说,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黑蛇也不急,就这么安静地坐着,等面前的三人给自己好好说说。
“呃……”
三人一时无言,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不惹黑蛇族长生气,这真是一个考脑力的活。金大和陈华对视一眼,达成共识,这么艰巨的任务就交给聪明机智的金二了。
金二收到自家大哥和陈华投来的眼神,嘴角抽搐,一脸的苦大仇深,怎么自己这么倒霉,什么破事都轮到自己身上了……
“怎么?你们三个嘴巴都哑了,让你们说的时候一个个畏畏缩缩的,不让你们说的时候倒是意见一个接着一个啊!”黑蛇重重地将手中的茶杯在桌子上一放,吓了金二一跳,看来今天他金二怎么都要当一回出头鸟了,真是苦命啊!
“族长,属下认为,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和其他的长老先商量商量,再决定是否让风儿姑娘担任圣女之位。”
“……”
“还有就是……我们对风儿姑娘和夜阑公子的身份来历一点都不清楚,只知道他们是云卧恩人的徒孙,但是具体还是不甚清楚啊……”金二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恩……似乎你说的也很有道理,确实是我着急了点……”黑蛇算是听进去了,这也让在座的三人喘了一口气,总算还能挺进劝说之词,“不过我这么急着想让风儿当这圣女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另外三人一头雾水,这里能有什么原因?
“你们啊……还真当我这个族长老糊涂了不成!”黑蛇嘴里说出的虽然是责备的话,但是语气里却没有一丝的责备,反倒是带着丝欣慰,“总算我黑蛇没有看错人,你们没有盲目听从我的话,还知道谏言,就是……陈华你小子能戒掉好色的这个毛病就更好了!”
黑蛇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陈华,看得陈华一脸红囧。
“族长这是在考验我们?”金大和金二的脸色有些僵硬。搞了半天,原来是他们三个在瞎着急呢!
“我刚才是在考察你们对事情的处事方法,看下来你们都算是过关了,我很满意……”
“原来族长心中早有主意,害的我们还紧张了半天。”金二毫不夸张地说道。
“我当然知道风儿和夜阑两人身份不明确,但是凭我这么多年看人的经验,可以看出来他们两人对我们蛊族倒是真的没有什么恶意。如果要说有什么目的的话,估计也就是为了他们的朋友寻找心蛊的解药了……”黑蛇心似明镜,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虽说刚才多少有点演戏的成分在,但是黑蛇确实对风儿这个姑娘很满意。
“那族长想让风儿姑娘做圣女的决心是真的了?”金大脑子还没有转过弯来,刚才族长都承认了那两个人身份来历可疑,但是听族长的意思,似乎还是没有要改变主意的想法。
“既然是已经说出来的话,当然没有反悔的道理了。”这一句话就直接回答了金大的疑问,“哎……看来我不和你们三个说明白,你们三个心里都静不下来了!不妨和你们这么说吧,我让风儿当这个圣女就是为了牢牢地将她和蛊族绑起来,蛊族在,她就在,蛊族灭,她也没有命可以活着。你们应该不会忘记要当上圣女就必须经历的一个过程吧……”
“是子母蛊!”金二是最先反应过来的。
“对,就是子母蛊!”金大一经金二地提醒也想了起来,瞬间就明白了黑蛇族长的用心了。
“什么子母蛊?”陈华不明所以地问道。
在场的人中只有陈华不是蛊族的核心人物,自然不会知道要当上圣女就必须服下子母蛊的事情了。在陈华和蛊族的其他普通人眼中,能当上蛊族的圣女就是一件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是无上的关荣,却不知当上了这圣女的位子,就等于将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到别人的手里。但是若是这个秘密被泄露了出去,就会让蛊族中百姓人心惶惶,说不定就再也没有姑娘想当这个圣女了。
“陈华你的身份地位还不够知道这个秘密,不过今天既然你听到了,你就必须当着我们的面发下毒誓,不管今天你听到了什么,都必须保密,永远地埋藏在心里,否则若是由一丁半点泄露出去,你就死无葬身之地!”金大恐吓道,都怪他们刚才心直口快,居然忘了这里还有一个不应该知道的人存在。
其实金大赶在黑蛇发话之前先让陈华发下毒誓,这也是为了陈华的好,他先斩后奏让陈华发下毒誓,不会对外说一个字,也是为了向黑蛇族长表示,陈华这个人是值得信赖的人,希望黑蛇族长绕过陈华一命。金大这是在就陈华的命!
陈华听了金大的话后,就蒙了,桌子下的手紧紧抓住身上的布,松了又握住,握住后再松开,心里又是惊又是怒……自己最近这么这么倒霉,这会儿自己因为听到了不该听的,让金大威逼着发毒誓……低垂的双眼中闪过恨意!要怪就只能怪他身份不够强大,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被人指使的份……
“陈华!还不快发誓!”金大见陈华呆住了,不由提醒道,还不忘对这陈华使眼色。可惜的是,陈华低着头,没有看到金大传递过来的眼神。
陈华抬起低垂的头,收起眼中的恨,换上一副严肃地表情发誓道:“我陈华在此发誓,如果将今天谈话的内容说出去,就被万蛊噬心而死,死后也不得超生……”陈华带着心中的不满,誓言能有多毒就说的有多毒,不过最后却在心中默默地加了一句,“刚才说的全都不算数,既然你们不仁,就别怪我陈华不义了!”
“好,好……”对于金大的心思黑蛇不点破,量这个陈华也不敢在外面乱说话,“陈华你将这颗药丸服下,只要你安安分分的,你的性命就自然没有危险……”为了万无一失,黑蛇不得不做两手准备。
“是!”陈华哪敢拒绝,沉默地从黑蛇手中接过了那个黑黑的药丸,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药性的药丸。
“好了,陈华你先下去吧……”黑蛇见陈华已经服下药丸,说着就要打发走陈华,“记得管好自己的嘴巴!”刚才虽然让陈华听到的子母蛊,但是黑蛇并不打算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陈华。
“是,属下告退。”陈华起身告辞,走出房间。
陈华关上门后,脸上就没有了刚才的谦卑。可恶的老头子!总有一天,他要让黑蛇他们匍匐在自己的脚下求他,哼!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刚才自己到底吃了什么东西,是吃了毒药,还是中了蛊……
“族长,我们明白您的意思了,您是想用子母蛊来控制风儿姑娘,这样他们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就不会将蛊族的事情泄露出去了……让他们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金二明白了黑蛇族长的用心。
“反应还不算太慢……”黑蛇满意地喝了口茶水,果然是老奸巨猾。
“那,族长是不是先开个长老会?”金大问道。
“恩,你们两个赶快去准备召开长老会的事情,有了子母蛊控制他们,还需要知道他们是什么身份么……”黑蛇虽然对风儿这个姑娘的影响不错,但是在整个蛊族安危面前,一点都疏忽不得,只要她不作出背叛蛊族的事情,他就可以保证她的性命无忧。
“是,属下这就去准备。”
……
“风儿,你怎么就这么轻易地答应了黑蛇的要求,其实你不必为了我这样……”牺牲自己的。
夜沧澜觉得风沁会答应做这蛊族的圣女,更多的原因还是为了得到幽兰花,给自己解蛊毒。心中既有感动,又有忧虑……风沁这么为自己牺牲自己,是不是也说明了她对自己的感情有那么点变深了……
“沧澜,你不必如此介怀,虽然当这个圣女有一部分你的原因,但是我自己也很好奇那祠堂里的典籍里到底都珍藏了些什么。我的医术虽然很好,但是在蛊毒方面还有所欠缺,能进去增长增长见识也是见不错的事情,你说呢……”风沁转头轻轻对夜沧澜报之一笑。
“不过,风儿你不觉得这个黑蛇是不是太过对我们上心了……我们和他见面也才不过一个晚上和一个早上的时间,他居然都没有问我们的身份来历,单凭你是云卧弟子的身份,就将圣女的位子交给了,总觉得他的目的没有这么简单……”夜沧澜知道风沁这么说是为了不让自己有心里压力,但是该提醒该怀疑的地方还是要和她商量商量的。
“其实我也觉得黑蛇对我好的太过了,过犹不及,让人不得不怀疑他另有目的。如果他只是因为我和云卧的关系而认我为干女儿,这点倒是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但是黑蛇居然连圣女的位子都要我来担任……总觉得圣女这事没有那么简单……”风沁面如沉水,单手拖着下巴分析道。
“既然风儿你自己都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怎么能如此大意的应承了下来!”夜沧澜责备地看着风沁。这个女人真是的,怎么老是这么不爱惜关心自己,老是胡来!
“放心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要相信我有能力处理好这件事情……”风沁大大咧咧地拍了拍夜沧澜的肩膀,自信满满地拍胸脯保证道。
“你啊你……”夜沧澜知道现在说什么都阻止不了风沁的决定了,自己还是乖乖地当个护花使者吧!
“反正明天,你一定要小心……若是他们实在欺人太甚,我们就直接杀出去!”夜沧澜眯起双眼,略带侵略性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