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城国,这里只剩下一些走不动的老人,无家的幼童,但凡有些行动能力的都走了。
幼童哭泣着,老人叹息着,在看看那宫殿,只剩下一个满脸胡渣的男人和他心里的羁绊。
这是个空城胜鬼城毫无生气。
男人走上城楼,坐在城楼边上,眼神里充满的柔情,他温柔的一笑:“我说,我想当王,我一直努力一直努力,直到有一天你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然后你就大言不惭。”男子有些激动但脸上却是笑容满面:“你就大言不惭的说要帮我,对,后来你可真的赢了,赢了。”
男子叹惜了声手里紧紧的握着个香囊:“但是后来,我爱上了你,但是你却害怕了起来,你告诉我,我是一国之君必须要一览山河,不能放弃最初的自己。”男子自嘲的笑了两声:“我妄称对你心存爱意,可那时我却连你怕什么都不知道。”
男子随后将手中香囊打开,里面几瓣花,他将那些花倒了出来:“他们说你是妖,伴零妖,以陪伴初始,以零结束,你怕我忘记称王初心,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也罢,既然这般,我随你去了。”
城楼边上,男子撕下了皮囊,呈现出一副老人摸样,随后便落下了城楼犹如雨滴,血液从脑处流开来,天空出现了微微细雨,随即越来越大,雨冲刷着城,他到死时依旧是这遣城的王,这是她爱人的期许啊。
雨后一切都结束了,只剩下小儿的啼哭声,随而也被野狗啃食致死,老人的身体也逐渐坏死,渐渐的遣城没了生命,那些乌鸦,在这里开始准备扎根了。
遣城的郊外,死去的马匹,枯死的树木,被烈日曝晒着,白色的衣裳沾染了血渍灰土,幸好,风还是会来的。
不人艰难的从地上爬起,身旁的卫医却一直在死盯着他。
不人没有理会,转身便准备离开。
而身旁的卫医却开口道:“莫少将,莫悻枝你这要去何处?”
不人愣住:“你是何人?”
卫医笑道:“与你一样,靠别人的躯体而活。”
不人轻“嗯”了声:“去焯阳。”
卫医轻笑:“可否带我同路?”
不人转身:“随你。”说罢便开始前行。
卫医起身尾随其后,走着走着便与不人齐走。
卫医开口道:“闻百年前莫相一族皆是文才,却上了战场挂了帅,莫公子可是文,武双通。”
不人未曾理会。
卫医却有些变本加厉:“那日放你等出来的孟婆汤人,是你的妹妹莫相忘对吗?”
卫医见其依旧不回话,轻笑了一声:“不过我好奇那日你与你那个妹妹说了什么,惹出那么大的乱子。”
不人停住了脚步:“看样子若你不是知晓天理之人就是一妇人。”
卫医听后竟笑出声来:“不愧是莫悻枝啊。”
不人听此继续行走,身后的人却因为重伤导致自己身体整个昏沉,在烈日下头重脚轻瞬间摔到在地。
不人听到响声连忙回头,随后无奈道:“真是个麻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