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是实在受不了她的脾气了。可是，以前那么久都忍受过来了，怎么现在就忍受不了了？是不是你觉得从她那里得到的好处，已经不足以让你继续为她卖命了？”
木芸装作认真思考的样子，接着开口：“这样就又有了一个问题，是她不能提供像以前一样的、让你满意的价值，还是……”
木芸看了戚菡一眼，更加认真地说：“还是，你变得越来越贪心了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戚菡有些生气了，她真心想与木芸合作，结果却得到木芸这样近乎侮辱的答复。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木芸笑着说，“我平时没有和别人聊天的经验，所以语言表达能力可能有些差。你别多想，我就是想问问，季潇潇最近是不是有些……我看她今天是在食堂吃饭的，都没有像往常一样出去吃。”
“她今天被她爸骂了一顿，当然得收敛一点。而且，”戚菡有些坏心地笑了，“她不过是个联姻的工具，怎么可能一直有大小姐的待遇？”
木芸看着眼前的戚菡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心中不禁有些鄙夷，但转念一想，现在的自己和她似乎是半斤八两，又不禁唾弃现在的自己，只是，“现在这一切都是为了任务，我也是被逼的。我和她不是一样的人。”
木芸在心里不断地对自己这样说着，哪怕她知道这只是自欺欺人。
“那，季潇潇就甘愿做那个联姻工具吗？”
“她当然不愿意了，原本还有季程帮她，可经过现在的事情，她估计也得不到季程的帮助了。”戚菡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
“看你这么高兴，难道季程真的是你叫过来的？”
“当然，能给她添堵的机会我当然不会放过。”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接下来？接下来的校庆，季潇潇打算让我去给苏若表演的节目使些绊子，但是……”
“但是你并不想这么做？你想让我去阻止季潇潇？”
“嗯，苏若平时待我不错，我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坑她……”
“一而再再而三地坑她？你那明明是在坑我。”
“你还在在意防晒霜的事？我那次根本就是误伤，我本来打算偷偷把它丢掉的，而且我也已经和你道歉了，不是吗？”
“我是指阻止季潇潇捣乱的事。我和苏若关系也不怎么样，为什么要冒着得罪季潇潇的风险，帮助一个和我关系不好的人呢？季潇潇的手段你应该也有些了解吧？”木芸反问戚菡。
“季潇潇的手段我当然了解。她可是因为一点小事，就把别人给……”戚菡故意压低了声音，“因为以前物理老师批评她上课讲话的事情，她就给钱让老师的女朋友和他分手了，还找人骗走了老师父母的积蓄。”
“既然这样，那我应该更没有理由惹祸上身了吧？”
“呵”，戚菡笑了，“你以为不去惹她，她就不会对付你了？你要知道，她可是对你和莫子轩的关系颇为不满，早就想对付你了。”
“这样啊。”木芸长长地叹了口气，“但你有什么证据吗？你这空口无凭的话，真的让人觉得不可信。”
“证据，我当然有。”戚菡自信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