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正好,
从客栈走出来以后,起风拉着黄书灵如一阵风,直奔港口而去,此时港口热闹非凡,一片繁华景象,车水马龙,摩肩接踵,到处都是出去捕鱼的渔民。
在拥挤的人潮中,起风打量了一圈,找到一位坐在地上抽烟的老头,一看便是泊船的船老大,说明来意,二人商量一下价格,那老船夫便屁颠屁颠的上了船,拉着二人离开。
船在湖面缓缓行驶,起风站在甲板上,观察四周,提高警惕,防备索薇娅女王追来。
随着行程过半,再加上一路上风平浪静,起风放松警惕,走进船舱,想起索薇娅说的话‘如果离开索薇娅城,我便放你们走。’起风不由得觉得好笑。
“说什么我们离不开,呵呵。”
起风学着索薇娅说话的样子。
黄书灵:
“就是……就是!”
临近晌午时分,船靠了岸,离索薇娅差不多有几十公里,起风付给了老船夫钱以后,和黄书灵下了船,当安安稳稳的踏在土地上以后,忍不住讽刺道:
“这不是出来了么?”
“还早着呢,这里再往前走一公里才能出索薇娅,我就在这里等你们回来。”
背后的船老大一路上并未言语,直到这时候说了句话,倒像是替索薇娅王说的。
起风:
“老船夫你先走吧,我们就不回去了,哈哈哈……”
老船夫下了船,像没听到起风说话似的,席地而坐,点了一只烟,便没有再回话。
路上杂草丛生,起风和黄书灵沿着羊肠小路,一路向上而行,在走出不过百余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黄书灵见起风停下:
“你站着干嘛呀,倒是走啊?”
起风眉头一皱,伸出手向前敲了敲,发出沉闷的声音,如同铁甲金属般,只是眼前什么都没有。
起风向前迈了一步,这一次被弹了回来,被黄书灵扶住才站稳。
眼前的空气就像一堵无形之墙一般挡住了去路,索薇娅的话出现在起风的耳朵里,‘如果离开索薇娅城,我便放你们走。’
起风不甘心使出全身力气,往前一冲。
‘嘭。’
地面跟着颤抖了起来,起风只觉得头晕眼花,倒飞了出去,摔倒在地上,满脸不可思议:
“这……这是怎么回事?结界?”
黄书灵伸出玉手向前一摸,果然是有一堵透明的墙,想都没想,拿起圆月离火轮,至下而上,撩起,一道长长的火焰燃烧起来,却如同划在空气之上,没起到半点波澜。
黄书灵凑近,那堵‘墙’依然还在。
两个人尝试了各种办法依然不能过去。
起风百思不得其解:
“这是究怎么回事?整个索薇娅布置这么大的结界?根本不可能!”
直到这时候看到不远处有几只牛和一个放牛娃,起风跑了过去,一打听这放牛娃原来是附近村子的,而放牛娃可以来去自如,只有他们两个出不去。
起风转身往回走:
“一定是她做了什么手脚。”
回来的时候,老者还在岸边坐着,一袋烟刚刚燃尽,见二人回来似乎早已知晓般,面带微笑:
“呵呵,走了,快上船吧!”
起风并没有着急上船:
“老船夫,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出不去?”
老船夫,捋了捋胡子:
“今天是九月二十日,每年的九月十八日到十月十八日,这期间是不能出去的,因为这段时间是索薇娅祭祀日。
所谓祭祀,就是淹死在索薇娅湖底的祖祖辈辈。
等到十月十八日,天地大开,阳光普照,祭祀结束,滞留在索薇娅的人方可离去!”
起风: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老船夫你这不是在坑我们的钱财么?”
老船长走上船,解开缆绳:
“啧啧,老夫今年68,在此泊船五十多年,见过的人比你们吃的盐都多,形形色色,数不胜数,今日见你们二人面露急色,匆匆离开,我说与你们也不会相信!
我们开船的有三不,‘不打听,不多嘴,不贪心’所以你们想去哪我便拉去哪里,这钱分文不会多收!”
起风一想,确实如此,如若不是亲眼所见,很难相信会被堵住离不开,于是便上了船。
坐上老船夫的渔船,起风有意跟老船夫套近乎,想窥得一些线索,可老船夫有自己的‘三不’原则,只字未提。
起风依然不放弃:
“老船夫啊,我听你口音,不像本地人吧,老家是哪里的?”
老船夫依然自顾自的划船。
起风又道:
“我听你说话,今年已经68岁了,我看您这身子骨啊,顶多也就五十出头的样子,哪像六十多岁的人啊,怎么保养这么好!”
老船夫依然不语,动作流畅的划着船。
起风无奈,只好回舱,刚一进门,船开始剧烈摇晃起来,只听咯噔一声,好似撞上了什么东西,一时间船停了下来。
见睡着了的黄书灵被惊醒,起风安慰:
“没有事,我出去看看。”
***
起风来到外面,只见水中扑腾扑腾的响,冒起水泡,白花花一片,原来是一群鱼。
这时候老船夫走了过来,拿起杆子往水里一插,不多时,一猪笼缓缓浮了出来。
起风定睛望去,猪笼里面是一具尸体,尸体不大是个孩子,面目被浸泡的破烂不堪,那群鱼在上面争食,可以看到吃过得地方留下皑皑白骨,很明显刚刚这群鱼是在争夺尸体才撞上的渔船。
老船夫用竹竿将猪笼支了出去,一边说:
“祭祀的时候,要找几个十一二岁的孩童,湖水领主吃的满意了,便可以打开通往外界的大门,这段时间内每天要有一个这么大的孩子,装进猪笼,拉到湖中,绑上石头,最后沉入湖底,这个猪笼飘起来是绑石头的绳子断了,再加上这些鱼抢食才浮出来,撞到了船,走吧。”
起风听的直皱眉:
“活人祭祀?”
这一次老船夫,回答了起风的话,倒像是习惯了:
“只有祭祀过了,你们才可以出去,好了不说了,我们继续赶路吧。”
起风望着慢慢逝去的猪笼,不由得握住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