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呼啸而过,破旧的门板吱嘎作响,微雨冻得手脚渐渐失去知觉,一抬头,便见司北翼不知何时站在那里。
她的身子冷得像冰,这个女人似乎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妥协!也许,惩罚她有比这更好的方法!
温暖如春的寒雨阁中,双喜识趣的放下暖身的热汤,退出门去。
关她禁闭的人是他,如今献殷勤的也是他,微雨冷冷的别过头去,似乎从未给过他笑脸。
扭过她的身子,司北翼含住一口热汤吻住她的红唇,硬生生灌了进去,吸允****过后还有些意犹未尽。
如此反复,一眨眼碗里的热汤喝了个精光,微雨俏脸绯红,又怒又气,却又不知如何发作。
拔落碧玉的发簪丢落地上,任凭她如丝般顺滑的长发垂顺而下。他退去衣衫光裸着胸膛将她搂在怀中,盖上厚厚的锦被。
罚她,不是因为她擅闯禁地,而是为了那对琉璃灯盏。
那是他费尽千辛万苦搜罗来的,南诏王宫熊熊烈焰中存留下来的唯一完整的东西!
微雨挣脱不开,也只得红着俏脸由着他去。
没了强取豪夺、没了暴虐狠戾,他只是单纯的揽着她睡,似乎很享受这暖暖的亲密。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耀大地,当她醒来时,那人早没了踪影,只有锦被里还残存着他独有的清爽气息。
后园中,小径中厚厚的积雪早被一扫而空。
再过几日,沈淑君便会安排她出府,只是这个女人面若桃花心如蛇蝎,实在不值得信任,若不是迫于无奈——
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在大婚之前杀了他,永绝后患;要么早些赶回京城,以免误了婚期落人口实。
老树下一株灰色的野草已被冻得面目全非,孤零零的挑着些白雪瑟瑟挺立,微雨蹲下身子细瞧,竟然是难得一见的剧毒之物,天狼草!一条好计顿时跃上心头。
不着痕迹的折下几粒墨黑色的种子放入袖中,接连两日,司北翼竟然出人意料的留宿寒雨阁,小厨房为此特意每日煲了人篸老鸡汤送来暖身。
“好香啊!”若是苍天有眼,让她亲手除去祸患,即使是死也在所不惜。微雨轻轻揭开汤煲,趁双喜不备将泡制好的药水洒了进去。
“小姐,你的脸怎么有些红?”
“啊?哦,兴许是待在房里太久了,我还是出去走走!”
看来她真的不适合做坏事,微雨心跳如鼓强作镇定从寒雨阁出来,轻轻拍打发烫的面颊。
假山石后,司幻极皱着小脸极为不悦,“我是主子,让你做什么便做什么!哪来那么多废话!”
“谁稀罕你做主子!大不了再把我丢到街上去!”小女孩气不过,冷冷的回了句。
这声音似乎很耳熟!
她有意挪了挪身子,正好瞧见女孩气鼓鼓的转过身来。
“啊!”她明明瞧见司北翼狠狠将小鱼儿丢落马下,却原来,一切都只是她的凭空臆断!
他终究不是那样无情!泪水瞬间迷蒙了双眼,微雨轻轻倚在假山石上。只是如今她连自身都难保,又如何顾得上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