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女服务员一时的词顿,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顾肖漫才好。只能是呆呆的杵在那里,像一根瘦弱笔直的白玉柱子。
顾肖漫还是盯着年轻的女服务员一副不解的脸。花月明的嘴角也是忍不住的显现出了片片笑意,露出了雪亮的牙齿,还不忘了百笑之中贴心的给路里用纸巾擦拭着嘴角的奶渍。
被花月明服务着的路里与服务者的花月明,都是从顾肖漫的只言片语中,判断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路里看着手足无措的年轻女服务员和天真继续百思不得其解的顾肖漫,开口打破了僵局,“美女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年轻的女服务员用细长的手指朝向了自己的胸膛,说,“你是在问我吗?”路里垂了垂下巴,意思就是问她。“我叫瑟玉琳。”年轻女服务员清亮的声音回答道。语气中少了刚才的不知所措。原来刚才的瑟玉琳大脑紧张迅速的思考到,事情都做过了,时间也过去了,历史是改变不了的,瑟玉琳的上一刻也是改变不了的。既然如此,所以我就不应该害怕了,爱怎么办就怎么办。
路里也是很欣赏片刻就能将自己调整到宠辱不惊的瑟玉琳,友好佩服的对瑟玉琳降了降头颅,表示自己的礼貌。“你就说请瑟玉琳姐姐给我上杯草莓香蜜味奶茶吧。”路里冲着顾肖漫说。
顾肖漫虽然还是不太明白,但她知道大哥哥的话总是不会错的,于是甜甜加上萌萌的声音讲,“请瑟玉琳姐姐给我上杯草莓香蜜奶茶吧。”
瑟玉琳嫣然的一笑说,“好。”看来真是个不经世事的单纯小丫头,不是蓄意的图谋攻击自己的。人早晚都有被人叫阿姨的那一天,早点迟点好像也相差不了多少,提前的当当被人叫阿姨的感觉也挺好的。一瞬间就乐观的瑟玉琳竟然用上了这种奇葩的价值观来安慰自己。如果让旁人给知道了,恐怕将会笑掉两个大门牙的。
不一会,瑟玉琳也给顾肖漫端上了一杯热浓烫气的草莓香蜜味奶茶。顾肖漫还是想问问为什么奶茶突然又有了,才张开一丝樱桃的小嘴巴,路里对她就摆了摆手,她才又将樱桃小嘴严密的给闭合了。至此,这次瑟玉琳与顾肖漫的服务员顾客间的冲突,才消散于无形泯灭在空气中。
瑟玉琳去旁边忙了,花月明路里顾肖漫三人也是这时重新的坐好。这一次是花月明首先挑起了话题,“肖漫,你这么晚的还约你路里哥哥出来是出了什么紧急的事吗?”
顾肖漫月兔捣药般的点了点头,经花月明的提问,逢想起了母亲的糟糕事情,顾肖漫的心又有些感伤了起来,略带沉痛恳求的说,“大哥哥我有件事你一定要帮我,你是最好的律师对吧。”
看到顾肖漫的可怜且且目光,路里也是大感心软和心疼,说,“我是一个律师,但不能说是一个最好的律师。毕竟世界上任何好的东西也许能称赞为最,可是却不能评价为最好。一山更比一山高。你是要打官司吗?”
顾肖漫的目光柔软化为了坚硬说,“是的,我要打官司,我要为我的母亲打官司。”
路里问,“伯母的生活上出现了什么问题了吗?”
顾肖漫知道要谈起事情的起因,就下意识的不自觉的就想起了恼人不称职的父亲顾程兴,就带有点悲凉慷愤的语气说,“我妈妈的男人出轨了,现在他还主动提起了要离婚。我想路里哥哥帮帮我的忙,让家里的财产妈妈和那个坏人平均去分割。不能让遵守婚姻承诺的那一方人吃亏。”
还没有等路里率先的出口发言,花月明就狠狠的咽下了一口甜奶茶也压不住的怒火说,“人渣,真是个人渣。这个官司必须和他打,而且还要打的赢,打的漂亮。要是我的男人敢出轨了,我就敢把他给割了。你是和我有一样的想法吧。”花月明怒火仍然不止的看向路里说。
路里让花月明的这一个怒发冲冠的表情给吓的额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水透色颗粒,开口说,“对的,你说的是对的。”
“你是不是和我有一样的想法,让这个人渣受到应有的处罚。”花月明拍打了路里的肩膀说。这种情况下路里敢说不是吗?说,“是的,月明我和你抱有一样的想法。”
花月明急速的给路里果断拍板了,“肖漫不用怕,这个案子我们接下了。”
顾肖漫是兴奋的手舞足蹈,愁绪之色也下降了八分,赞赏说,“月明姐姐真好,路里哥哥威武。”
路里听到花月明拍板接下案子后,大脑内部深处是一阵浓重的眩晕。他的眩晕不是怕麻烦也不是不想帮忙,而是一种生疏的无力感。当律师的这两个月中,一个月是用来找工作的,一个月是用来工作了。但工作还没有到一个月就被炒鱿鱼了,路里迄今为止还没有办过一场案子呢,你说这场关乎顾肖漫如此重大关系的案子落在他的身上,他能打的赢吗?路里的疑虑就是来源于此。
路里坦诚的在心中明白,自己现在放眼律师界,只是一个毫无经验的街角人物,无经验,无声望。斟酌个人的原因,路里说,“肖漫要不你找别的律师吧,我正好认识优秀的律师界朋友给你推荐一个。”
顾肖漫仔细的听路里大哥哥说完了短短的一句话,脸色是越来越惊讶,委屈可怜的表情像凝结的琥珀一样,不动声色的伤心。差一丝就有哭腔的说,“大哥哥你是不是不愿意帮我?”
眼睛余光扫到了可怜楚楚,弱小又无助的顾肖漫。花月明也是毫不客气的生气的盯着路里,看花月明的愤怒样子,如果路里不能保证的说出一个令她满意的理由,花月明难免不会直接一脚就踹过去。
见一个柔光泪光少女顾肖漫,一个冷酷冰冷目光花月明。两道冰与火的目光交汇到了路里的眼瞳里,也是让他大感头疼。路里怕顾肖漫的催泪弹,路里同样也怕花月明的手“擂”弹。怕再晚一会自己就要被大卸八块,死无葬身之地了,路里急忙的解释说,“我不是不想帮肖漫打官司。只是我做律师的时间才两个月,还未曾办过案子呢,我是怕给肖漫搞砸了,才另外的说要推荐别的朋友的。”
“和一个背叛婚姻的失败男人打官司有什么好怕的。他背叛了婚姻,就说明他背叛了曾经的最爱。没有爱的人只是一具漂浮的行尸走肉罢了,正义的人一根手指头都能让他灰飞烟灭。你现在还不敢接吗?”无意中的花月明路里顾肖漫之间的私密谈话,顺势的进入了听力异常敏锐的瑟玉琳耳中。见婆婆妈妈畏前惧后的路里,忍耐不下的瑟玉琳就义愤填膺的把心里想说的话给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