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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深夜入院,尴尬交锋

他也实在想象不出,雅楠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会向别人控诉自己的丈夫不忠的画面,怎么会?他的雅楠从来都是端庄得体,仪态大方的。更是对他们这个圈子里的女子都……,虽然没明显到嗤之以鼻,但程潜明白她是看轻这一行女子的,只是她的清高,她的家教不允许她明目张胆得有失体面,看轻了别人,丢了自己的涵养。对,她就是这样高高在上地用他们家人那同一种优越感,武装自己的高贵,高品质的人品。只是,他太了解她了,了解到虽已看透本质,却已不愿去揭穿。毕竟,她对他的感情还是真的,这就够了。只是有几分,他却拿捏不准。那么冷静精明的女人,就算感情都要计算得很精明吧。他觉得他要是真的有什么绯闻了,雅楠一不会闹,二不会上吊,只会冷静地像开除家中的司机或者保姆一样,把他轻松地扫地除门而已。然后,带着他们的孩子继续挺起高贵的脊梁,练习她们的芭蕾,瑜伽。

所以,当他喝得快意识不清地回到家里,心里愤懑地憋闷着。席间,他不知道对着那个猪头老总说了多少低声下气的谄媚话,说到最后,自己都想吐。可那个猪头还是对王薇的缺席耿耿于怀,直到把他喝得快吐血了,好像才解了那猪头心头之恨一样,答应投资款明天就到。程潜分明还看到黄总对着猪头耳边一阵耳语,才看见那猪头淫笑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朵上去了。他心痛又厌烦地转过头去,让自己装作视若无睹。

雅楠听见他回来了,慢慢悠悠地放下手里的书,走出来,看见躺在沙发上烂醉如泥的程潜,皱了皱眉。

“又喝这么多酒,我和你说过酒要少喝的,伤身体的。”语气不急不缓,一如既往她培养出来的大家闺秀气质。

“我也不想喝,可涉及到几千万的投资,我不喝就泡汤了,你说我能不喝吗?”程潜口齿不清,还竭力想和雅楠说明。

“我听说了,你这次是为了一个叫王薇的艺人得罪了投资方。这个圈子太小,一有点风吹草动的,就传的满城风雨。还说你和她不清不楚,因为有你的庇护,她才得以顺风顺水,还不需要出席那些所谓的大小酒宴应酬。我也想知道,你怎么偏偏对这个王薇这么用心?”

程潜听雅楠这么说,不得不从沙发里爬起来,用那一套说辞再去向她解释一遍。雅楠听后,也不再纠缠,这一向是她的作风,或者说她不屑于做一个问东问西,疑神疑鬼的女人。今天能问出这么一句,也足以说明这传闻还是影响到她了。

“好了,你去好好洗洗睡吧。一身的酒味,这个样子不要进卧室。”她难得嗔怪了一句。

程潜伸出手去拉住要走的她,嬉皮笑脸地缠住她。

“你相信那些传闻吗?你觉得你老公会和别的女人有什么暧昧关系吗?”

“我不相信。”雅楠好笑地看着酒醉的他像只癞皮狗缠着自己。

“我的好老婆,这么信任自己的老公啊。来,让老公亲一个。”说着就想去搂雅楠,雅楠一脸嫌弃地急忙推开他。

“我说了,一身酒味的别碰我。我不是相信你,我是相信我自己。”雅楠一字一顿地说完,撇下他高傲地回房间去了。

是啊,这就是他的老婆,她觉得自己好得天下没有女人可以与之相媲美了。程潜看着她的背影笑笑。他不就是喜欢她的骄傲吗?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她是孩子的妈。程潜自己从小父母离异,他是跟着爸爸长大的,他太清楚一个孩子没有妈妈在身边,是什么滋味了。他发誓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宝贝女儿有任何缺失,不管是父爱还是母爱。

然后,他又想到了王薇,那个倔强可爱的姑娘,那个才华横溢的满身大放异彩的姑娘,他还是无奈地苦笑了,他愿意做她那只推手,让更多的人看得见她的光彩。像一个国际真正的大牌明星一样,而他能做一个她生命里亦师亦友亦兄亦父的人,在漫长的一生里,彼此迷茫时,能够在对方的眼里找到归航的方向,能够惺惺相惜不迷失,汲取力量,得以继续前行,这就够了。他一直认为这才是人生最完美的陪伴。只是,红尘里的痴男怨女,任欲望驱使,把握不住那个度,往往会将这最难得的情份,破坏得一塌糊涂。最后,脏了,庸俗的不得不再次丢弃。

如果,真爱一个人,一个在世俗里被诸多因素阻碍而不能在一起看风景的人,那就真的不要去碰他(她),把他(她)珍重的放在朋友的位置上,在心灵深处,用爱守护他(她)一辈子,干干净净的。

他不知道那个倔强的姑娘什么时候会甘愿放下,明白他的良苦用心。她不是不明白,她只是还放不下。

程潜在沙发里坐了一会,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忽然觉得自己胃部一阵阵的锐痛袭来,疼得他开始冒冷汗,直到再也支持不住,大声的喊雅楠打120。

他看见雅楠一脸紧张的表情,快速地从房间里冲出来。

“怎么了,是不是胃不舒服?你这是喝了多少酒?我早就告诉你要少喝,少喝,怎么就不听。”雅楠慌张地唠叨着,手里却没闲着拨通了电话。而程潜再什么也听不到了,晕了过去。

王薇听说程潜因为胃出血,住院了,不管不顾地就冲到医院去探望。她知道他做这些事都是因为她,她才不想听劝告,顾忌自己已有的名气,不能随意行事,给自己带来恶劣影响。她只知道程潜为了她,躺在病床上了,去他妈的鬼绯闻,如果他们之间真的像外面传的那样,她一点都不觉得冤枉。可是,老程他是个好人,他对她可能一点非分之心都没有,怎么就要背这样的锅?

她冲动得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就这么跑过来,势必是要撞见他的老婆的,她也不知道自己那一刻会尴尬得不知该怎样称呼老程的老婆,这还是她们的第一次碰面。直到这时,她才努力地命令自己镇定下来。应付眼前尴尬的局面。

程潜也没想到她会就这么冒失地跑来了,完全不顾及会被人认出来,毕竟她还是有点名气了。看到她窘迫不知所措的样子,又心疼又好笑。到底还是个小姑娘,她哪里有那个资质去抢别人的男人,瞧瞧都心虚成什么样子了。

“这位就是王薇,你应该认识了吧,在电视上,我告诉过你的。这位是我的太太,雅楠,你可以叫她雅楠姐,她可不喜欢别人叫她阿姨。”程潜替两个人介绍,真看不得那个小姑娘在那儿别扭。

“你好,雅楠姐,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叫你姐姐了。”王薇讪笑着,伸出手去和雅楠握手,她不知道对方会不会从她冰冷的手心里,同样摸到她一颗冰冷的心。

她没想到程潜的老婆这么优秀,一看就知道是富贵人家的女子,气质这个东西是最不会骗人的。虽然不再年轻,可是保养得很好,站在她的面前,让王薇自卑得觉得自己似乎只有年轻可以胜过她一筹。

雅楠落落大方地和她寒暄:

“早就听老程提起你,说你有多么难得。今天一见,果然老程很有眼光,我也相信你前途无量。”雅楠由衷地夸奖面前的女孩子,也一眼就看穿了王薇的局促不安,女孩子家那点小心思,也是最瞒不了人的。尤其是她这样,有过阅历的女人,早已修炼的火眼金睛。只是她知道不动声色,才是目前最好的策略。危机感,人人都会有,她也不例外,她那些自信满满的漂亮话是说给程潜听的,只有她自己知道,面对这样青春无敌貌美如花的女孩子,她得需要有一颗多么强大的心,才能相信老程会始终对她忠心不二。

三个人各怀心事,盘算自己心中的那盘棋,这样的局面着实让人尴尬。

“老程,你现在没事了吗?你这都是为了我,我不知道该怎么感激你。”王薇还是把自己的情绪处理好,到底她最关心的还是程潜的胃。

“好多了,昨晚的情形才吓人呢!脸色惨白地就晕过去了。吓得我都不知如何是好了。”雅楠不等老程开口,就接过话自顾自地说出自己对老程的担心。

程潜看了看雅楠,又转向王薇笑了笑。

“没事儿了,胃部轻微出血,也是好事儿,这酒算是彻底戒了,以后我看谁还敢让我喝酒,这酒我可是真喝够了。”这个成熟稳重的男人,就算说自己的健康问题,也像在说别人的事,无关紧要的轻松。他不想让王薇背负太多,毕竟这酒是他自己心甘情愿去喝的,当初也是他闯过去,带人离开,得罪了人,理应他来补救,大可不必让一个单纯的女孩子承受这些。

“没事儿的,你就回公司吧!我休息两天就应该可以出院了,别担心。”程潜也急着让王薇早点离开,不要在他这儿受罪了。两个女人之间交汇碰撞的低压气流,压得让他也喘不过气来。王薇这回真的很听话地连忙答应了,夹起包包,仓皇而逃。

在医院的走廊里,人来人往,王薇却只听得见自己的高跟鞋在瓷砖的地面,一下下“嗒嗒”发出清脆却落寞的回音,人们总用一句话来形容一个人的过于执着,“不见棺材不落泪。”她就这么作死地自己撞上来了,看得清楚透彻。还有什么理由不死心?

“收吧,你不是一个婆婆妈妈的人。如果无望,如果得不到回应,如果它真的不该存在,那就把它收好,不要轻易放它出来把人打扰。”这是王薇给自己的忠告。此后,她也很努力的去做,她从来自认自己足够潇洒,没有什么能够难得倒她的事。只是,凡事总有例外。

程潜出院,王薇都刻意拉远两个人的距离,控制自己的眼睛不去搜寻他的身影,可她的耳朵却又会不听话的,在众人混杂的空间里独独攫取他的声音,她在心里苦笑,这世间还真有让人无能为力的事,可是,她还是要朝着背离他的方向,渐渐关起自己为他树立的超敏感雷达。程潜那么睿智的人,怎么会猜不透她的心。他也愿意给她时间,让她自己处理好自己的情感,如果可以这样无形把这份没有条件生根发芽的感情处理掉,对他们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是真是这样吗?程潜不想理会心底那酸酸的苦涩滋味。

王薇的新戏如期开播了,逐渐加重的戏份,都说明她的实力已不容小觑。新戏里的她扮演一个以妖冶的舞姬身份,去接近自己杀父仇人,伺机报仇血恨的漂亮姑娘。

可以说是她的老本行又给她加分不少,程潜很聪明得总是会让她的闪光点在各个场合适时展示出来,一次次惊爆观众的眼球,达到吸睛的目地。可以说,他为她规划的道路是最适合她的。这一角色再一次让王薇登上了热搜榜,大批的观众被她妖艳的舞姿惊艳到。与此同时,麻烦也来了。过火的人气,直逼极致,就是过分的变态骚扰。

王薇的博客上开始有人从最初的简单喜欢,到大胆示爱,再到污言秽语的胡说八道。让王薇不堪其扰,索性关了评论功能。然后,公司的电话就常常被打爆一样,直言让王薇接电话,要和她吃饭,要和她约会,要和她……各种奇葩的理由都能找到。

甚至,几次出门都会被突如其来冲出来的粉丝吓到,一次次上演惊魂午夜时分。可这和后来发生的事比起来,真让王薇觉得都是小巫见大巫了。

王薇买了新车,算是犒劳自己的辛苦吧。她真觉得自己很了不起的,那些个富二代开着家里人给买的车子到处炫富的时候,她却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拥有自己的车子,这不是虚荣心作祟了,而是一种实实在在的成就感。

所以,她还是没能管住自己的虚荣心,拉上寝室里的几个丫头去兜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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