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监狱后,我翻出手机给老管家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一趟,他跟我说已经拦住了那个监狱长,现在正按照我的吩咐折磨他,还有他的私藏已经搞到手,多的真是让人吃惊。
我让他别折磨死了,给我留着,不需要交到条子那了,我回去后亲手宰了他,他说好的。
这老家伙跑路的时候身边跟了几个死硬分子保护他,老管家带人抓他,伤了好几个兄弟。
我又给阿宝打了个电话,问她有没有贺炜的情报,她说查到了一点,这家伙每天都会去一个酒吧里,点上一杯酒,一坐就是一晚上,直到酒吧打烊,可能是跟谁接头的。不过没发现到可疑的人,而且要是有事情谈的话,他们完全可以借助手机,互联网,这样也不用害怕别人监视。
我心里反而有些振奋,越是这样,说明他身后的鱼越大,一般大人物还是相信接头传纸条联络的,对打电话之类,他们总认为会被监听。
我让她继续盯梢,别打草惊蛇,又分配了一个任务,那就是无论如何都要查到老妖的家人。第二天老管家来见我,跟我说了忠字堂的事,首先提到的就是,SZ市还有隐龙会,隐龙的人很狂傲,叫嚣着要统一整个黑道,势力开始往外扩张,最近又吞并了一个小帮派。
嚣张需要的是资本,隐龙应该有这些,不差钱。
我问他:“集合我们所有的香主对付隐龙有几成胜算?”
他考虑了一会:“这事我有想过,也跟几个香主谈了,他们的看法是集合所有的人手五成以上,只是我们的场子怎么办,这所有人一调走,可就会被别人趁虚而入了。这年头讲的就是你死我亡,谁也不怜惜谁。”
“有查到他们背后的人了吗?”我再问。
管家很是无奈的叹口气:“一直没有头绪,我们派出去的好手都没了踪迹,现在他的帮里还潜伏了几个人,只是拿不到什么有用的情报。唯一知道的就是那人到哪都带着面具,声音很有磁性。”
带着面具,呵呵,装逼呢,不过他会尝到带着面具的痛苦的,我对老管家道:“他的面具是不是都是一种样式,要是的话,你找人打造一面一模一样的,我以后用,还有,你是老前辈了,知不知道用什么毒杀人最快,最隐秘。”
他想了想:“一般杀人都用氰化钾,那东西碰点就能致人死地。”
“能不能搞到?”我问他。
“不好搞,这玩意是限制级,国家控制的极严,不过我认识个朋友,他可以搞来。”
“那好,你下次带给我,我要杀个人。”
老管家走了,等着他回来看我的时候,我就能实施自己的计划。
我在牢里熬着,同样有人也没有自由,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她见不到太阳,见不到外面的花草虫鸣,也没有人陪她说话。哦,现在有了,不过不是陪,而是找她聊。
一个青年打开了房门,看着蜷缩在床上的她,说道:“这次他可真是走了****运,居然没烧死,可惜了,可惜了,死了这么多人,就是没有他,看样,还不到他死的时候,不过嘛,我有的是手段,你可同意陪我一晚,这样说不定我就放过他了,你应该明白,我要是用强,你依旧逃不脱我的手掌心。”
女人没有说话,她知道自己活不长了,她希望留着最后的体力来想着那个人。
青年没得到她的回答,并不气馁,他接着呵呵道:“哦,忘了跟你说了,这家伙可能要提前出来了,我是很希望他出来的,这样我就能继续玩弄他,只是有些事情迫不得已,有人要他死,那我就不能拖的太久,不然会给我惹麻烦的。”
他从兜里掏了个只有二厘米长,电子那么粗的小氖管,道:“知道这是什么吗?这可是好东西,只要一点点,十头牛都的死翘翘,前段时间我安排了两个人进监狱,一个已经离职了,知道为什么离职吗,因为他要帮我吸引目光,另个人才有机会出手啊!这个东东撒一点在李无名的饭里,你说他口吐白沫的样子好不好看,肯定不好看,跟死狗一样。”
女人闭着眼,想着,要一起死了吗,只是无法呆在一起了,不知道他家乡墓地的野葡萄是什么样子,好想去看看。
男人表演完了,又坐在床边,捏着她的下巴,眉头皱了起来:“你这是挑战我的耐性,如果明天还不吃东西,我直接把你奸了,我说到做到,我讨厌骨感的女人。”
地下室的房门又一次的关了上去,屋里陷入黑暗,女人轻轻的啜泣了起来,她想自己的父亲,想自己的姑姑,想他,想那只狗,想着想着她一头撞在了墙壁上,一滩血从额头上溢出。
躺在床上的我心里一痛,我只是习惯的摸着脖子下面的瓷瓶,可是没有了,已经被狱警收了回去,我想到了那封邮件,想到了那几张照片,给了一个念想,却不给寻找念想的道路。
有小弟过来推了推我:“大哥,找你了。”
我回过神,才知道有狱警叫我,我跟着他往外面走,他说道:“有人来看你,是个女的,长得真不赖。”
来的是飞雪,这是她第一次到监狱,我从没让她来过,今天居然违我的指令来了。
她一直盯着我看,我对她笑了笑:“好了,别看了,还老样子,找我什么事?”
她说道:“是成仁让我来的,让我跟你说件事,他自己脱不开身。”
应该是大事了,我往两边看了看,没有人偷听:“讲吧。”
她道:“刚刚成仁搞到了许多货,白色的,问你怎么办,是从监狱长的秘密窝点挖出来的。”
她说的货就是毒品了,我挺憎恶这玩意的,监狱长就是用毒品控制了许多无期徒刑的人帮他制毒。
“有多少?”我问。
她比划了下:“有好几百公斤吧。”
草,这么多。
“他打算怎么办?”我问。
“他是想卖掉的,管家会帮我们联系买家,而且我们场子跟忠字堂的场子也有消耗,能赚不少。”
肯定能赚不少,这么大量,都够枪毙几百回了。
我想了好久,对她说道:“你回去对成仁讲,卖是可以,但是一定要交到大管家手里,让他暗中找人联系隐龙会,卖给他们,然后拿到隐龙贩毒的证据,同时把我们自己摘干净。”
她默记了一会,我又道:“廖德塞怎么样了?”
“不好,还没有苏醒,现在还在加重室里护理呢。”
我叹口气:“帮我照顾好他,你要是没时间就叫个保姆,公司别落下了,那是我们以后的希望。”
飞雪走后的第二天,我再次被叫了出去,这次是新来的监狱长召见我,这个监狱长是个四十多的中年人,看的很干练,他指着办公桌对面的椅子道:“坐下吧,我这算是第一次正式见你,鄙人姓王,什么职位你应该清楚了,这次找你呢,就是想谈谈监狱的事,这也算我熟悉自己的职责。”
熟悉职责需要找我这种人吗?有很多下属巴结你还来不及呢,他们肯定会把监狱里的虚头巴脑透露的一干二净。
“王警长想问什么就问吧,我知道的都会好好回答。”
他咳嗽了声:“我这呢也算是专业不对口,从别的部门紧急调到这儿,实话说了吧,这位子烫手,我是没打算来的,不过有些事情是不可违的,我听人说你在监狱里影响很大,下面的囚犯似乎都听你的话,你这人思想觉悟不错,有你看着,闹事的少了,这条我很欣慰,所以我希望你依旧发挥自己的作用,在我的任职期间不要生任何事,那我相应的会给你一些特权,比如你偷偷打电话我就装作看不到,比如你让人带烟带酒进来,我装作不知道。”
我说:“上面说给我减刑,我应该呆不长,所以你应该找别人的。”
“减刑的事我听说了,而且很快就能批下来,我找你就是希望你给我指定一人,让他接你的手,以后的事情要像之前那样。当然不会在发生严重违纪的事了。”
“好,我回去帮你物色,尽快给你答复,不过有个不稳定的人你一定要注意,这家伙可能会搞大动作,到时又是一桩丑闻,相信对你的影响很不好。”
他眉头一皱,脸沉了下来,问:“谁?”
“钱仲。”
“钱仲?”他嘀咕着想了一会,也没想起来是哪个。
我补充道:“上次的事件就是他拿着监狱长的把柄要挟他干出来那种事的,钱仲亲口对我承认了,只是我拿不到他的证据,他是个疯子,进来的原因就是因为要炸政府大楼,对这样的人你不能掉以轻心,而且他还组织了一伙人进来,全是些精壮汉子,跟我们不是一个类型的,你说他无缘无故的招这么些人干嘛?肯定是想干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一个震惊媒体的大事。”
这个王警长一拍桌子,上位者的气势散发出来:“他敢。”
“没有他不敢的,一个疯子是没有理喻可讲的,要想不出事,你要先下手,把他扼杀在摇篮里,你看从他进来后,先是集体越狱,再是打架斗殴,下面又火烧厂房,再下面就不知道他要怎么做了。”
他问:“你的意思是我把他关禁闭,一直关到死?”
“有些更直接些,禁闭了他也有办法传情报,你能保证自己的手下都是干净的吗?”
他看了我一眼,道:“我只想要安定,保证这点,你就可以放手去做。”“绝对安定,不会有任何不好的消息传出……”我笑着道。
他点点头:“下去吧。”
计划赶不上变化,我们应该随时做好应变的准备。
我准备毒死老妖,他丫的也没安好心。老管家再回来看我的时候给我带来了一个小的玻璃瓶,他再三嘱咐我:“别摔碎了,别刮到自己,这东西沾到就死人。”
他说的十分严肃,我也难得的重视起来,将这东西小心的收藏好。他这次除了给我送药外,还带来了一个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