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取消了“宵禁”制度,所以即便到了晚上,街上来来往往还是有不少人。
常远舒也顾不上欣赏千年之前的景色,一溜小跑来到了西门庆府上。
远远看过去,果然就如同电视里演的那样,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够住得起的大宅子。
两个家丁堵在门口,矮却壮。
看样子强闯是不行了,必须智取。
常远舒眼睛滴溜溜转了几下,心中主意已定。
他整了整衣服,抬头挺胸,甩着胳膊走着外八字,气焰嚣张地来到大门口。
这两个家丁有些摸不着头脑,方圆500里之内,敢在西门庆府前这么走路的不超过5个。
你小子又是从哪里来的大头蒜?
家丁们面色不善地看着常远舒,后者用鄙夷的目光扫视了两人一下,朗声道:“吾乃西门官人请来的算命先生,你二人还不快快让开。”
家丁甲从身后拿出根木棍:“你说啥?”
“......我说,我是你们西门官人请来的算命先生!赶紧把路让开!”常远舒直冒冷汗,幸好夜里可视范围不广,自己又比这两个家丁高出一头,这才没有露馅。
家丁乙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且不说这人身材高瘦、奇装异服。单看气质,就不是那些胆小猥琐的手艺人能比的。
“要不,让他进去算了。”家丁乙犹豫道。
常远舒心头一喜,有门!
那还等什么,赶紧冲鸭!!
“慢着!”
眼看常远舒右脚就要跨进来了,家丁甲用木棍拦住了他的去路。
“小的先去通报一声。”家丁甲两眼冒出精光,显然不是个善茬。也许他见多了常远舒这种坑蒙拐骗的家伙,处处都会留个心眼。
“不用了!”常远舒做抚须状,“我们二人约好就在今日碰面,还需你多事?走开,我自己进去就行。”
“那怎么行,我家老爷最忌讳我们这些家丁不懂礼节,这您应该知道吧?”家丁甲故意道。
家丁乙疑惑道:“是吗?我怎么不、哎哟!”
一木棍敲下来,家丁乙立刻闭上了嘴巴。
常远舒硬着头皮说:“那是那是,不过......”
“您在这稍等一下!我这就去禀报一声!”家丁甲笑的非常灿烂。
“呵呵,那感情好,呵呵,呵呵。”常远舒笑得比哭还难看。
“哈哈哈哈哈哈。”家丁甲得意地笑啊笑。
“呵呵呵呵呵。”常远舒苦笑啊苦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蛤哈哈哈哈!!”家丁乙不知道这两人为什么要笑,但自己不笑又显得很不合适。
“笑个屁!你们干嘛呢?!”突然门被从里面打开了,一张妩媚动人的脸探出来,微皱绣眉对两个家丁嚷嚷着。
“梅姐!”家丁甲立刻收口,可是家丁乙好像已经笑出惯性了,任凭他怎么使眼色都停不下来。
常远舒抢过木棍一下子打在他头上,家丁乙立刻昏了过去。
“可以了。”
家丁甲使劲瞪了常远舒一眼,对梅姐道:“这人说他是大爷请来的算命先生,我正在......”
梅姐早就看到了常远舒,这小子长相清秀,鼻子挺拔、五官立体,尤其是一双眼睛,在夜里显得格外深邃。
梅姐舔了舔嘴唇,说:“是啊,有这么个人,进来吧。”
说着,那梅姐竟是理也不理家丁甲,一把抓住常远舒的胳膊,直接把他给拽进去了。
“诶诶诶诶,梅姐!你这样我不好交差啊!”家丁甲抓耳挠腮道。
梅姐头也不回:“出了事叫大爷来找我!”
常远舒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进来了。
“那个、梅姐,我......”常远舒吞吞吐吐道。
“我知道你根本不是什么王八算命先生。”梅姐直接把常远舒拉进一间小厢房,接着转过身,用一种火辣辣的目光审视着常远舒。
加上梅姐那微微张开的鼻翼,与不停舔舐嘴唇的舌头,常远舒顿觉不妙。
这、这人该不会是想要强了我吧?
我靠!
这古代人也太奔放了吧!
老子在现代一个女朋友都没有,结果刚一来到这里,就被一美女给强了?
这、这也太爽了吧?!
不过姑娘你先克制一下!
等我救出落落再说行不行!
眼看那梅姐就要脱衣服了,常远舒赶紧说:“我来这里其实是来救人的!”
“救人?潘金莲?”梅姐脸色顿时变得古怪起来,“人们都说那武大郎身材矮小,如同板凳,可你......”
“我不是武大郎!我是、我是他弟弟,叫武松!”常远舒立刻把武松的名号冠在了自己头上,下一秒他就后悔了。
“武松?!”
如果说梅姐刚刚的目光是想强了常远舒,那她现在可是一脸想要吃了他的表情。
“打虎英雄武松......”梅姐眼冒精光,小腹涌起一股热流。
“春梅!庞春梅!!”
梅姐脸色一变,满脸的情欲都变成了怨恨。
“该死的孙雪娥!!”庞春梅紧咬贝齿,接着搂住常远舒,在他脸上轻轻吻一下:“好哥哥,等我回来,妹妹定叫你快活似神仙。”
接着,庞春梅便依依不舍地出去了,独留下一个呆立在那里不敢动、半天才长出了口气的常远舒。
庞春梅?!
这女的是庞春梅?!
他妈的,难怪像个母泰迪一样,见谁都想怼两下。
常远舒有些庆幸却又有一丝遗憾,摇了摇脑袋把那些乌七八糟的思想甩了出去。
他在屋里四处搜寻,想找个趁手的家伙。结果武器没有找到,反而在桌子上看到一大壶奶酪一样的东西。
乖乖,宋朝就有奶酪了?
常远舒伸手进去尝了尝,味道还不错。
片刻后,常远舒抱着那肚圆口窄的奶酪壶溜了出来。
小落落,你到底在哪啊。
常远舒游戏打得多,自然知道走位的重要性。
他要么沿着墙边走,要么利用灌木丛的掩护。这西门庆府还挺大的,常远舒走来走去,愣是没被人发现。
“听说没!西门官人明晚要宴请宾客!”
常远舒突然听到两个家丁边走边聊着什么。
“什么宴?”
“**宴!”
“哦!那个小丫头是吧!”
“那是!那丫头下午自己硬闯进来,说是来带潘金莲走的。结果你说好笑不好笑,潘金莲理都没理她。”
“后来呢?”
“后来西门官人就把她给关在了最里面那间屋子里,说明天晚上要好好爽快爽快!”
“哎,真让人羡慕啊。”
“好好赚钱吧!没有钱,你就只能自己玩棍子咯!”
两个家丁走远了,躲在阴影里的常远舒只觉得胸闷气喘、怒发冲冠。
这个该死的西门庆!
你想的倒美!
**宴?
老子先给你来个**!
捅烂你的屁股眼!
常远舒躲避着灯光往里走去,那两个家丁说落落就被关在最里面的屋子里,想来应该没有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