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胡闹，别欺负之宜。”待孟凡反应过来，在方宁耳边小声的说道。
方宁听了这样的话心里很是不满，恶作剧的又轻咬了孟凡的肩膀，但咬过又心疼了，舌尖轻轻的按牙印划了一圈，孟凡感到有一股电流从头传到尾，所到之处无不挺立的。
热气缭绕着，就好像是在什么仙境里，孟凡无比庆幸，别人应该是看不到自己水下的场景的。
“如果我就要欺负呢，你要怎么惩罚我？”方宁轻轻地问道。
孟凡没有说话，方宁也不打算等他的回应，自己说完就回到自己这边的温泉池里坐好，顺便转头深深地看了钱之宜一眼。钱之宜没有看到，但是一直注意着方宁的孟凡看到是一清二楚。
孟凡也没有说什么，扭过身子继续听男生们胡聊乱侃了。
“学姐...”半天才回过神的钱之宜楞楞的叫了一声。
方宁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转头看向她。
钱之宜也没有再说什么，正好这时候车浩森忽然跑了过来，一下扑到了王倩雨身上，钱之宜狠狠地吓了一跳。
不知道是不是商量好了，孟凡忽然转过来把方宁抱了过去，另一个男生也把钱之宜抱了过去，突如其来的变故连方宁都吓了一跳，突如其来的腾空让方宁下意识紧紧的抱住了孟凡。等已经进到水里的时候方宁都还搂着他。
“好了。”孟凡声音有点沙哑。
“咱们都有肌肤之亲了，你不对我负责么？”方宁听到孟凡的声音在自己头顶响起才回过了神，不过意识到现在两个人的姿势，方宁不由得调笑道。
孟凡就那么看着方宁，也没有个回答。
“好了不逗你了。”方宁只是想让他尴尬一下，看达到了自己的结果也就不再调皮了。
相比之下钱之宜那边倒是反应有点大了，那个男生身材什么的都不是看得上眼的，这会倒有点不好接受了。
方宁看出了钱之宜的嫌恶，但是她自然是不会管的，钱之宜怎么样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之宜，没事吧。”反倒是孟凡问了一句。
“嗯...”钱之宜委屈巴巴的应了一声。
大家有些奇怪，看上去孟凡和方宁应该是有点什么的，但是现在却又来关心别的姑娘，自然会让大家对孟凡有神看法了。
“凡凡，我让你去关心一下之宜，你这也太生硬了吧。还有啊，你们这些男孩子真是的，把人家女孩子吓死了。”方宁笑着对孟凡抱怨道，但是大家也都听得到，原本还觉得孟凡有点渣，现在一听原来是方宁让他去关心的啊，这么一来也不会对他有什么看法了。
反倒是会觉得方宁很识大体，会关心别的女孩子，不会那么小心眼那么吃醋，甚至说会先别人再自己。孟凡刚刚生硬的关心也会让大家觉得他只是例行公事的问问，并没有打算和别的女孩子怎样。反观倒是钱之宜的样子有些上不了台面了，只顾着自己，还嫌弃人家男孩子。
孟凡完全没有想那么多，只觉得方宁这么说只是自己不想失了面子。
方宁自然是不会解释那么多的，在她看来，孟凡懂不懂这些人情世故并不重要，反正她会护着他的。
“好了，你们玩吧，我泡了也有一会了，我先去休息会儿。”方宁虽然挺想和孟凡一起的，但是并不代表她愿意和这么一群男生一起，这倒是真的让她觉得不舒服了，打了声招呼便先走出了池子。
走出温泉池的时候几个男生才算是清楚看到了方宁的身材，和王倩雨的开放不一样，方宁的好身材是若隐若现的，更是引得人热血奔腾。几个男生都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身上还满是水珠的方宁，温泉池里烟雾缭绕，看的影影绰绰不是那么真切，再加上方宁平时对大家的态度，更让人觉得方宁高贵清莲了，就连那边和王倩雨腻歪的车浩森都走了神。
这次孟凡也是注意着方宁的，不过看到那么多男生盯着她看，孟凡眼神暗了暗，仿佛是有点不开心了，又好像是鄙夷，总之在惊艳过后又露出了骇人的表情。
方宁倒是不在意他们的眼光，换句话说方宁是享受的，在本质上方宁和王倩雨是有点相像的，只不过方宁更懂得提升自己的价值。
方宁走到之前的池子边披上了浴袍，又和腻歪着的两个人打了声招呼便先往休息室去了。
方宁一个人，并没有去VIP厅，想着又不做什么，便在大厅找了个位置躺下了。昨晚也没有休息好，早上又起得早，很快便睡了过去。
这边只剩下钱之宜一个女生，刚刚还羞怯尖叫的女生现在却一点回避的意思都没有，反倒是和大家嬉闹着。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刚刚还很害羞还端着，现在却和一群男生泡在一起，反倒是方宁，刚才忽然被抱过来虽然是吓了一跳，但是并没有过分的表现出害羞嫌弃，但总归是不合时宜的，后来还是找了合理的理由不再和大家玩闹。这几个男生其实都不太喜欢钱之宜，但是并不影响大家和她玩闹，毕竟这样和女孩子一起泡澡的机会可不多。
孟凡就在一边看着，在总觉得这样子实在是不太好。
“钱之宜，你老看人家孟凡干嘛，该不会是想让人家抱你吧。”不知道是那个男生说了这么一句。
“别胡说，人家可是有学姐的人。”钱之宜并没有说明自己的心意，反倒把方宁引了出来。
“你还是有学长的人呢。”梁超冷补丁的来了这么一句。
大家都愣了，其实钱之宜对孟凡的心思也不是看不出来，只是没想到怎么还多了个学长，还是这种情况下类比出来的，这就有的说了。
“怎么回事啊，说说啊。”
“快说说快说说。”
大家起哄道，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听八卦。
“你们这些男生怎么这么八卦啊！”钱之宜不知道梁超知道多少，试图阻止梁超的话。
“没事之宜，都是自己人，我们不会乱说的。”不知道是谁来了这么一句。
“哎呀，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梁超装模作样的说道。
“麻溜的快说。”
“超儿，过分了啊，快说。”
“其实就碰见了一次，我去酒店给我爸妈订房间的时候刚好碰见她和学长钟点房出来。”梁超算是爆了个大料。
就连钱之宜也没想到梁超能说这么大的料，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大家更是没想到了，平时只觉得这姑娘玩的挺开的，只是没想到都和学长睡了还惦记着学姐的人。
一时间大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钱之宜也玩不下去了，起身走了出去。有了先前方宁的身材，现在再看钱之宜，甚至可以说有些不堪入目了，肚子上一大坨赘肉，很是影响美观。
方宁本来是想问王倩雨要一下钥匙，结果刚出门就碰见了一脸不爽的钱之宜，方宁并没有打招呼的想法，现在的钱之宜也没有打招呼的心思，就直接走了过去。
“真没想到啊，她竟然已经和别人睡了。”
“睡了就算了还想着和方宁学姐抢人。”
“方宁学姐那么好，哪是她能比的。”
“真的是，方宁学些优秀的我想都不敢想。“
”对，方宁学姐和学长女朋友不一样，我真是想都不敢想。”方宁还没出来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对话，是不熟悉的声音，方宁也不知道是谁。
“连我都不敢想，更何况是你们了。”这个方宁听出来了，是田伟华的声音。
方宁没有偷听的兴趣，就大大方方的走出来了，几个男孩子反倒是吓了一跳，大概是在想自己的话她听去了多少吧。
“哎怎么就剩你们几个人了，之宜他们呢？”方宁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问道。
大家纷纷答着不知道。
方宁也没打算在他们这得到什么答案，笑着应了一声便转身走了。
方宁刚转身，孟凡也从水里站了起来，方宁听到动静下意识的回过了头。这还是方宁第一次这样从上到下清清楚楚的看到孟凡的身材的，之前只知道孟凡身材不错，只是没想到能这么好。车浩森只有四块腹肌，好点的蒋正有八块，可是孟凡看上去好像是比蒋正多了最下面的两块啊，另外还有两块不算突出但若隐若现的胸肌，腿也是修长的，腿毛也没有很长，但很整齐的有一些排在腿上，整个人的身材比例很完美。
孟凡上来就直接拿浴巾，也没有给方宁太多欣赏的时间。
方宁见此耸了耸肩，转过头便往外走了。方宁也不知道王倩雨去了哪里，也没办法拿钥匙换衣服，实在没事做，便打算去做个SPA。
方宁在前面走着，孟凡快步追了上来。
“怎么了？”方宁放慢了脚步，转头问道。
“钱之宜的事情你知道么？”孟凡突兀的问道。
“什么事情啊？”方宁一脸迷茫的问道，虽然刚刚听了一点，但是说到底还是不清楚的。
“没什么。”孟凡不再多说什么，到了拐角处走向了另一边。
方宁知道，他怀疑自己，可是刚刚自己甚至都不在现场，又能对她做什么呢。方宁默默叹了口气，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的。自己不舒服自然是不会让钱之宜好过到哪的。
原本打算去做SPA的方宁，转身又回到了休息室，果然，钱之宜就在这里。
“之宜，你怎么了？”方宁和蔼可亲的关心到。
“没事。”钱之宜淡淡的回了一句。
“不就是和人开房么？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你一心一意爱一个男生，做了又有什么，那是情到深处自然而然，又不是什么肮脏的 P Y 交易，他们那群人不懂事，你不用这么放在心上的。你自己心里清楚，你是因为爱他才愿意奉献自己身体的，不是因为什么别的而做了女表子，这就够了，你也别想太多了。”方宁语重心长的安慰着钱之宜，但是这话，一句一句就像刀子一样扎在了钱之宜心上，她并不喜欢那个学长，只不过是为了考试才和他玩的，根本就没什么爱到深处，从头到尾就是 P Y 交易，自己也就成了那个女表子。
“行了，你也别想太多，那些男孩子从来不是个八卦的人，他们也不会再和别人说什么的，你放心吧。”方宁知道，就光田伟华那张嘴，就足以把她搞臭了。
钱之宜回想起刚刚几个人起哄八卦的样子，真不觉得会止于此，反而觉得自己未来一片黑暗。
“行了，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别想太多，也别因为他们的话自暴自弃，有些事做的时候虽然很爽很舒服，也有人说，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但是咱们还是要克制自己啊。”方宁说完最后一句话就站起身走了出去。
方宁出来在拐角处碰见了正在吸烟的孟凡。
“你去找钱之宜了？”孟凡看他从那边走过来，开口问道。
“没有啊，我找她干嘛，我想去拿我的浴袍，但是她把门关了。”方宁自然是不会承认的。
孟凡自然是一开始就注意到她只穿了泳衣，再听她这么一说也没怀疑什么，毕竟她也并不知道这回事。
“少抽点烟，也怪冷的，等下快回去暖暖吧。”方宁撂下这么一句话就打算从他身边走过去了。
“方宁...”孟凡拉住了方宁的手腕。
“嗯？怎么了？”方宁疑惑地转头问道。
“钱之宜和学长睡了。”孟凡开口道。
方宁没想到孟凡会忽然对自己说这个，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我以前只觉得她是个很单纯的人，性格也比较开朗，男生朋友虽然多但是女生也多啊，做事什么的虽然装但是也没有本质上的问题啊，结果没想到。”孟凡低声说道。
“你很喜欢她么？”方宁看着孟凡的样子，开口问道。
“不，我只是觉得我看人太不准了。”孟凡低着头说道。
“孟凡，不管你什么样，我都喜欢你。”方宁贴了过去，双手环上了孟凡的腰，抬着头认真的看着孟凡说道。
孟凡伸手把她的小脑袋按在了自己怀里，没有让她和自己对视，另一只手搂住了方宁纤细的腰，收紧了双臂，算是第二次真正意义上的拥抱。
孟凡眼眶有些微微的发红，他对自己的怀疑并不是从今天开始的，只不过这次尤为明显，而这个自己一直敌对的姑娘，现在却这么温柔的在安慰自己。
方宁还是只穿着泳衣，那会明明已经知道会冷了，但还是要这样糟蹋自己的健康；孟凡只有下身穿了泳裤围了浴巾。两个人几乎可以说是赤裸相抱了，但这一刻，却没有一点点的情欲。一个是满满的悲凉，一个是满满的心疼，但默契的，两个人都没有多言。
“孟凡，你能喜欢我么？”方宁在孟凡怀里，近乎哀求的问道。
向来高高在上的方宁，现在为了孟凡竟也会有这样的姿态。孟凡知道自己是远远配不上她的，有时候甚至会故意踩低她会故意贬低她来让自己觉得自己也没有那么差劲，可是，现在这样的方宁让他真的好心疼啊，心疼到不忍心说不能，心疼到想要杀死曾经而言相对的自己。
“好吧，你不用回答我，我知道的，当我没问当我没问。”方宁以为孟凡是要回答不能，逃避现实的她不愿听到孟凡亲口说出那两个字。
方宁默默调整好自己的心情，从孟凡的怀里出来，又是那个没心没肺玩弄感情的方宁。
“冷不冷，身上都是凉的，快回去泡一会吧。”方宁抬起头，露出灿烂的笑。
孟凡没有问方宁冷不冷，也没有问方宁要去哪，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便越过方宁回温泉池那边了。
方宁在原地看着孟凡离开的背影，直到转了弯再看不见，方宁才往服务台走去，买了盒烟又返回了洗手间。
她为了孟凡学会了抽烟，她为了孟凡学会了喝酒，很多事情都是第一次做，甚至连她这个人都变了，坏事做的得心应手，这个认知让方宁感到悲哀。曾经高傲、高不可攀的自己现在像个可怜虫一样伏在孟凡身边，方宁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她觉得很难过，很悲哀。
直到梁超打了电话过来，方宁才慢慢回过神。
“学姐，你在哪啊？”电话瞬间就被接通了，梁超的声音响了起来。
“怎么了，在这边转转。”方宁扯着慌说道。
“我们都去休息室了，温泉那边应该是没人了。”梁超说道。
“好，知道了，等下就过去了。”方宁收拾了一下就往那边走了，剩下的烟直接折碎扔到了厕所里。
只穿着泳衣的方宁现在冻得嘴唇都有点发白了，明明可以随便让旁边的服务员帮自己拿一个浴袍的，但就好像是故意的，一定要这样冻着自己。
“学姐，你在这啊，找了你半天。”梁超见方宁很久没有回去，刚才出来也没有穿浴袍，担心方宁便出来找找。
“怎么了么？”方宁抬起头迷茫的问道。
“你看你冷的。”梁超看到方宁有些发白的嘴唇，脱下来自己身上的浴袍，披到了方宁身上，却忘了这样自己就只剩下一条平角泳裤了。
“不用了。”方宁拒绝道。
“你冻得嘴都白了。”梁超坚持到。
“真的不用了。”方宁示意道，梁超这次意识到，一阵脸红。
“真是个可爱的男孩子，快过去吧。”方宁笑了笑说道。
梁超更是害羞了，连脚下的步子都快了几分。
方宁脚步是很轻的，走在身后基本上是没有任何声音的，梁超走在前面时不时地还要回头看看。
走的走的忽的听到了“咚”的一声，好像是什么砸在地上的声音。
梁超回头看吓了一大跳，方宁正倒在地上。
“学姐。”梁超连忙过去叫到，但方宁没有丝毫的反应，这下梁超更慌了。
看着方宁透白的小脸，梁超都快要哭出来了，连忙掐着人中，方宁这才缓缓醒过来。
“学姐，你怎么了？”梁超带着哭腔问道。
“你看你，这么大的人了哭什么呢。”方宁摸了摸梁超的头说道，特别像一个姐姐或者长辈，慈爱祥和，就好像刚刚晕倒的不是自己一样。
“学姐，你怎么了？吓死我了。”梁超轻轻揉着刚刚被自己掐红的人中的位置。
“没事啦，老毛病了，走吧，先过去吧。”方宁不甚在意的说道，说着就打算站起来，结果一动又是一阵头晕。
“我抱你过去吧学姐，你不要动了。”梁超站起身，打横把方宁抱了起来，找到服务员又要了一个浴袍披在了方宁身上才往按摩室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