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注意没有,咱生活区南围墙边、西围墙边,又多了好多自建房,大家给命名为‘新57户’。这不,我就是其中之一,没办法,你嫂子是信阳老家的,农村户口,只有做个小生意过日子。不过,生意还行。”
“小嫂子比你小那么多,你是看人家年轻漂亮,人家是看你有工作,才跟你的,别不知足啊!”
“嘻嘻,嘻嘻!凑合着过吧!”
“美的你,小心我跟嫂子说收拾你。”
在西市场公交站等了一会,二人登上了2路汽车。分手时,他们约定明早6点,在生活区门前集合,一起骑车去七矿。
任涛第一次下矿是在1976年,那是刚进厂时,去矿务局六矿体验井下生活。其实在采面没攉几铁锹煤,因井下风大,升井时满脸、鼻孔都是煤,再加上害怕、出汗,洗澡换衣服时,还感到双腿发软。
虽然已经过去六年了,但现在一想起下井,任涛还是有些不安。这次要带着任务下井40天,这一夜,他实在是辗转难眠。
早晨6点钟,天已经大亮。黄德、任涛二人准时汇合,骑车经南环路、光明路、矿工路向8公里外的七矿走去。
清晨,锻炼的人们在街道上跑步,湛河岸边,一波波的晨练者簇拥在一起,有打太极的,有摔马鞭的,有舞剑的,有跳绳的,有唱戏唱歌的,有散步的,有遛鸟的,还有做广播体操的。
人们都在尽情的呼吸着早晨新鲜的空气,欣赏着春的美景,感受着大自然的美丽。
一对对、一组组的学生们,背着大大的书包,手里拿着油饼、油条和其它快餐,边吃边说笑着向学校走去。为了赶早自习,他(她)们起的比父母都早,是大学的梦想,驱使着他(她)们日复一日的坚持着。
两人骑着车,偶尔还和熟人打个招呼,带着茫然的心情,行驶在去七矿的路上。
早晨六点四十分,黄德、任涛来到了七矿机电科。宋顺科长拍着二人的肩膀说:
“哈哈!你们俩真准时啊,好,提出表扬!”
在机电科杨凯同志的引领下,三人一起在小澡堂“机电科客人衣柜”处换了衣服,又去灯房领了矿灯,一切就绪后,一同向井口走去。
7点15分,三人准时来到了井口,矿调度室在井口设有专门的登记处,杨凯填写好“入井登记表”交给了工作人员,又带着他们一起去井口排队,等候罐笼管理员的编组。
在排队的间隙,杨凯告诉他们:
“入井的人,必须填写入井登记表。登记表需要填写:入井人姓名、性别、年龄、身高、体重,入井事由,入井后的位置,井下往复路线,入井时间等。
不论入井、升井都必须到登记处登记,煤矿最主要的是控制井下人数。
矿上罐笼每天很忙。除往上提煤外,一要服务矿工;二要服务咱们这些机关、辅助、外来人员;三要往下运送设备、物资和餐点。
人员入井、升井是有时间限制的,机关、辅助、外来人员的乘罐时间是:早晨7点20分至8点;中午11点20分至12点;下午4点20分至5点。罐笼一次最多能升降50个人。”
任涛他们编在了第二组,一对罐笼一上一下,第一组下井大约5分钟后,他们也进罐了。
罐笼启动前,连续有节凑的响铃,据杨凯说,这是绞车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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