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上旬,盛越回平五天,唐山的信就到了,他急切的拿着信就离开了车间。回来半个月就来了三封信,何洋和任涛感觉盛越背后一定有秘密。
这天傍晚,他俩约盛越出去散步,在路上,何洋质问唐山来信是怎么回事,任涛也在一边敲着边鼓,不论咋问,盛越一直坚持说是矿上的工作涵。
盛越的临铺是贾德和秦来,他们俩也发现了盛越有问题,晚上不睡觉,总是在被窝里偷看什么。也是这天晚上,他们对盛越被窝进行了突然搜查,一下子真相大白了。
盛越手中握着一个漂亮姑娘的照片,大家强行把他的手扣开,分别传递着看,并逼他讲出实情。无奈之下,盛越交待说:
“许老师和钟师傅回来之后,矿上机电科同志给我介绍了一个对象。姑娘叫张琴,在唐山公交公司上班,豁达开朗,1.68米的个头,20岁,我俩是一见钟情的。
我们俩从认识到离开有七十多天,随着时间的延续,我们的感情在逐渐升温,到我该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恋恋不舍了。
目前我们存在两大问题,一是她离开唐山来平顶山,她父母有顾虑;二是我调唐山,可家里老母亲谁来管。现在我愁的头疼,你们大家还起哄。就这,都交待清楚了,照片可以还我了吧!”
盛越的恋爱传遍了全车间。从此以后,车间里凡是河北的差,基本上他全部包干了。直到1980年末,张琴调到平顶山粮食局后,两人才结婚。结婚时,漂亮的张琴嫂子还特意罚了这几个捣蛋鬼几杯喜酒,甚至还刮了秦来、何洋、任涛小兄弟的鼻子。
机动工具钳工组,位于厂车库的东边、车间办公室的西边,距厂区北围墙约有25米。工具钳工们在围墙与车间之间开垦了一块20米建方的菜地。
由于厂子地面很大,各车间外的空闲地方都有大小不等的菜地,厂里基本不管,但决不允许任何人上班时间进入菜地,纪律非常严明。
八月中旬,菜地里蔬菜茂盛,有茄子、辣椒、西红柿、大葱、菠菜和其它青菜,任涛他们几个学员,利用中午的时间,把菜地打理的井井有条。
每逢星期天,宿舍里只要有人不回家,他们就从菜地里摘一些蔬菜,用煤油炉煮一盆盐水菜,买两瓶七毛五分钱一斤的青松酒,哥几个就划着拳,吆喝着度个周末。
那时,年轻人粮食标准都不够吃,晚上饿急的时候,宿舍里就选派两个人,去生产队地里掰几穗玉米,挖几块红薯回来补充能量。
他们把整穗玉米煮熟后拨子,再加水煮成玉米茶,然后按十四人均分;把红薯切成枣那么大的小块,加水煮成红薯茶,也十四人均分。每到喝玉米茶或者红薯茶的时候,大家都精神抖擞,兴奋的就像一群幼童。
八月底,从厂后勤调入机动车间工具钳工组一位师傅,新师傅叫黄德,个头很大,信阳人,是1970年进厂的。
黄师傅过去不在车间工作,这次调入车间干工具钳工,要从头学起。由于他文化知识不高,实际操作学起来还行,一遇到视图和计算他就头晕。但黄师傅有一个特长,会吃会玩。
在黄师傅调入后不久的一个星期天,他带着组里会游泳的几个人,一起去白龟山水库炸鱼。任涛不会游泳,被邀请去保管衣服。
上午九点半,几个人骑着自行车穿过贺营,向水库西北岸边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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